因要修建柳条边,采薇获得灵感,为李大头家的二小子取名为李边疆,希望他长大后能够驱除鞑虏保卫边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龙江府军民为修建拒胡的柳条边,出工出力,大干三十天。
千古胡兵屈仰止,万重血肉铸长城。
长城的兴建与修缮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北山屯的绿色长城,却在短短一个月内便修建完毕。
经过和李大头及当地的老农,再三研究,最终制定出修建柳条边的章程。
柳条边是用土堆成宽五尺、高六尺,总长度约为五百余里的土台子。台子上每隔五尺种植柳树一株,再用绳子连结成一体,,即所谓“插柳结绳”。
在土台子的外侧,挖深八尺,底宽五尺,上宽八尺,其横断面为倒梯形的壕沟。壕沟与土台子并行,横亘在龙江府北部边防地区。
整个柳条边沿线上,每隔一段距离修建一座了望塔楼,称为边楼,用来看守和了望及对边墙的维护。
每个边楼设有一个防御衙门,派驻小尉一名,下辖披甲(全副武装)兵丁五十人。
“二爷,咱们龙江府的兵力只有一万,这些兵力主要负责拱卫龙江府的安全,而柳条边共五十个边楼,每个楼设置五十人,得需要两千五百人,若是抽调出这么多兵丁防守柳条边,一旦敌人从汝南方向攻过来,后果将不堪设想。”采薇忧心忡忡道。
对此顾景之成竹在胸,“你考虑的很对,我已与知府大人商量过了,他允许我们在龙江府内征一些兵,用于柳条边的防务。”
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见的笑容,“正好,趁此良机,我已经让顾凡所部留下两千士兵继续训练,他则带领其他三千人从幕后来到台前,命令已下达,他们不日就会到来,这些幕后英豪,此后也能正大光明能一展身手,建立宏图伟业了。”
顾凡为顾景之秘密在深山老林中操练兵马,条件艰难,甚是劳苦功高,他能带兵戍守边疆,必是二爷的一大助力。
她眼睛弯了弯,“如此最好了,他的兵士们的战斗力爆表,能以一当十,北胡人见了他们不得抱头鼠窜的!”
“确实,柳条边是拒胡屏障,顾凡他们便是驱除鞑虏的血肉长城!”顾景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眼下有一个大问题难以解决,你帮我参详一下!”
采薇疑惑地眨眨眼睛,“何事,二爷请说!”
“土堤坝上的柳树新栽种,苗木较小,树干不及三岁小儿的胳膊粗,李大头说,柳树长得再快,四五个月也只能长到及腰高,等到秋末冬初北胡人来犯时,这样真的能拒胡吗?”顾景之有些担心地说道。
柳树的生长速度是比较快的,特别是那些种植在肥沃地区的柳树树苗,生长非常迅速,在短时间里就能长得挺高,它对土壤的适应性很强,除了不可栽种在黏土中,只要有明亮的光线就能生长,柳树相对来说更喜欢潮湿,多浇水,维持土壤的湿润状态,一年能长到一米五以上。
采薇是在农村长大的姑娘,她所居住的村口就有一棵大柳树,她打小就在树下玩耍,那柳树极粗,直径大约五十多厘米,多高她不知道,七八米以上应该是有的。
“我以前听说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柳树一年能长一米五到两米高,现在是五月份,长五个月的话,确实难起到拒胡的作用。”费劲巴力修建柳条边,若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不是白费力气了吗?采薇也有些气馁。
突然的眼睛一亮,惊喜道:“对了,二爷,小灰灰在空间里长大,比普通狼崽子长得都快,灰宝和雪宝也是,空间里的庄稼一年能长四茬!”
“柳树已经栽种下,再放回空间里恐不现实吧!”顾景之摇头叹了一口气。
采薇感叹他脑回路的清奇,有心嘲笑,看他忧郁的脸庞,有些舍不得,忍住调侃的话语,笑道:“二爷,怎么能把柳树再放回去呢!那不是凤凰身上插鸡毛——多此一举吗?”
以往她都会说出脱裤子放屁这样粗俗的话,今日这么文雅,顾景之感到意外,对她赞许地一笑。
得到他的肯定,采薇心中得意,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若是用空间里的水浇灌这些柳树,会不会效果一样呢!”
听了她这么说,顾景之大喜过望,“一样的,必会一样的!稍后,吃过晚膳你便随我去浇灌柳树苗!”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伴着土台子上柳树苗的清新淡雅,带着些许苦香的气息,顾景之和采薇辛勤劳作着。
采薇在空间里装上几十桶水,顾景之负责抱着她飞驰在土台子上,所到之处,遍洒甘霖,仿佛龙王龙女在行云播雨。
春风和煦怡人,和心爱的人徜徉在柳树趟子里,采薇的心中充满美好和喜悦,她喜欢这样的春天,喜欢这样的夜晚。
她突然想起来李清照的一首词: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她媚眼如丝,桃腮微红,不就是春心萌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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