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花了一个多月,袁非凡一行人翻越了重重横断大山,渡过南疆河,终于顺利抵达南疆血巫族的自治地区。
那巫都乃是血巫族首屈一指的城池,石头砌成的城墙高达十丈,防备森严。巫都的房子大多也以石头砌成,一般两到三层高,房顶用木条和茅草盖成。街道两边的店铺,将橱窗的窗板放下便是一个摊子,上面摆着一些商品,和中土的风土人情很多不相同。街上行人要么蒙着面纱,要么戴着帷帽,不以真容示人。
“大概血巫族所有的族人脸上都有血斑,甚至全身都有!他们一族在南疆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艰难生存,极少出去和外族贸易,过着一种近乎封闭的自给自足的生活。”袁非凡想道。
突然,一队蒙着面纱,拿着长矛以及藤甲盾牌士兵从街上跑过,街上的行人全都让开道路。城门东南号角喧响起来,有人呐喊,准备武事。
袁非凡道:“这些兵都去做什么,为何如此匆忙行军?”
雨莺道:“真人有所不知,我们血巫一族被周边的部落视作妖族,经常来攻打我们。此次,想必是城外的瓜果成熟了,他们来劫掠一番。”说完,便叹了一口气。
“难道没有官府来管理吗?这种劫掠行为,和匪寇有什么分别。”
“真人有所不知,南疆之地,不比中土,这里穷山恶水,部落甚多,没有统一的政权。我们血巫一族,天生与他族不同,身上布满血斑,不与外人通婚,被视为南疆异类。他们轮番攻打血巫族,我们也是勉强存续到今。这巫都是血巫族最大的城池,周边还有五个卫星城,这是小打小闹,真人不必过滤。”
袁非凡叹道:“血巫一族真是不容易。那百年以上的何首乌你们拍卖来做什么呢?”
“实不相瞒,我们一族,每当月圆时分,全身便会阴毒炽盛,剧痒无比,这何首乌对于缓解我们族人满月奇痒很有功效,若是千年何首乌,便能淡化血斑,缓解数年的痒症。”
袁非凡道:“千百年来没有医治的法子?”
“这巫毒与生俱来,伴随一生,无数的名医以及大修士都束手无措。哎,我们一族,可谓是天地诅咒。”雨族这三人显得黯然神伤。
袁非凡道:“一定有法子的。姑娘若是不弃,在下愿意帮忙医治这巫毒。”
“真的吗?”雨紫衣突然说道,她音调很高,显得很是高兴,道:“若是以后去除这巫毒了,家族的人便能和其他种族的人一样了,便能相安无事生活在南疆这里。爹爹说过,若是继续下去,全族只能再往南迁徙,到南部热带雨林去了。”
袁非凡心里暗道:“袁非凡啊袁非凡,你总是喜欢这么多管闲事,若是不管这些闲事,或许你已经中了进士,住进府衙,享受俸禄,光宗耀祖了。如今又要答应这姑娘,医治这遗传疾病,恐怕你一辈子都要搭在这里了。”
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雨府,司阍便要查验袁非凡的身份:“莺主,这位似乎不是血巫族人,我等须禀报老爷,请莺主稍微等待”。
紫衣道:“真人乃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必向父亲禀报了。我和姑姑在此,你怕什么?”说完,便一众进入了府中的客厅。
正厅一个五十岁的人在立候,他戴着黑色面纱,身形高大,龙骧虎步。他早已经过飞鸽传书知道事情的始末,见袁非凡一来,便引为上宾。
这人便是雨族的家主雨象。“真人大恩,请受老朽一拜。”雨象说完,便要下拜。
袁非凡听着人家叫他真人,便有些受宠若惊。又看到堂堂一家之主,要向他拜谢,更加使不得,连忙过去扶起。道:“先生严重了。在下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小姐也是对在下有恩在先,所以略微出手;助人为善,亦是我们修士的分所当为。”
“真人容颜不老,仿佛青年才俊。敢问真人现在年龄若何,是哪个门派的大师?”
袁非凡道:“在下今年二十有三,学道一年多,主要以自学为主,未有正式拜师。在下阅历甚浅,担不起真人一名,各位还是叫我袁非凡吧。”
雨象一听,大为震惊,:“贤弟天资如此之高,可以说是千年难遇。如果贤弟有意,不妨在我们雨家多住些时日,在下也能讨教一二;雨家是血巫族五大家族之一,修道历史亦有千年,亦有积累,藏经阁除了禁书以外,贤弟可自由观阅。”
雨麒道:“兄长万万不可。袁真人毕竟是中土人士,巫王若是知道此事,便会以为我们雨家里通外敌,治一个谋反叛乱的罪名,其他四大家族联手对付咱们,我们有灭族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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