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从天而降。
“飞燕,是不是想朕了,怎么脸上看起来如此憔悴。”
他说的云淡风轻,嘴上还带着些许的笑意,我知道,这一定是他装的,他怎么可能会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呢?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这副德行,真的是比骂我一顿还要可恨,而我亦是装出一副笑容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嗔怪道:“是吗?臣妾气色不好?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话未说完,想必他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来,我自然是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而他脸上并没有所谓的惊喜,反而倒吸一口凉气,他目光凶狠的打量着我,像是要杀人般,嗜血如命,有一种他咬着我的脖子吸我血的一种错觉,他冷冷的开口道:“哼,本想朕不想揭穿你,如今你既然开了口,那朕也就开门见山了,这个孽种是谁的?燕赤凤?”
我咬紧牙关,真想给他一个耳光,奇耻大辱,他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我怒气冲冲的冲着他喊道:“你......你怎么能说得出口,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你是的,倘若陛下不想要这个孩子,一副药便够了,又何必?没错,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
最后一句话我加重了语气,我的手抖的厉害,声音打着颤。
当我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气急了,愤怒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他面目狰狞的打了我一个巴掌:“你个贱货,还没浪够呢?真是给你脸了,好好的皇后比不做,偏偏要跑去做鸡,好,既然你这么想做鸡,朕也不拦着你,朕立刻就褫夺你的皇后封号,让人扒光了,把你装进一个笼子里去游行,让这些黎明百姓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的一番话直接将我带进了地狱,刹那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口鲜血在口里喷出,我试图要抓住什么,可一切变得那么昏暗,手里抓了个空,往前一趴,笨重的身子跌落,“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昏暗中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嘶声力竭的哭泣着......
这个声音那样遥远,那样遥远......
此刻皇上的脸色已是煞白,因为他看到飞燕腿脚渗出的血,她在血泊中,异常的恐怖万分,狂喊着:“来人,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一阵恍惚,耳朵嗡嗡作响!
哭喊声,忙乱成一团......
朦胧中似感觉有人在试探我的鼻息,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一阵剧痛袭来,口里一折恶心,不禁呕吐起来。
在这看不尽头的永巷能够怀上一个孩子是那么的难,可如今我又失去了他,此刻我的心已疼的肝肠寸断,我哭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阿姐,阿姐,”
合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有些失望的瞧了她一眼,却不敢问陛下在哪?
我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理我了!
可此刻那么脆弱的,却只想拥有他,渴望他温暖的怀抱,抱着我跟我认错,哄我,我知道这一切都将化作泡影,他一定高兴死了,这个贱人终于没了那个孽种,他再也不必被那些朝臣们,宫中嫔妃嘲笑了。
“合德,合德......”
突然间,合德也不在。
恐惧席卷我全身......
此时合德正在昭阳殿,皇上此刻酩酊大醉,瘫坐在床榻上,趴在合德的怀中呜呜大哭。
这是他的温柔乡,一个可以让他身心愉悦可以放松的地方,他喃喃的问道:“她,怎样了?可还好?”
合德只得分散他的注意力:“姐姐目前身体还比较虚弱,陛下,臣妾去给你端碗醒酒汤。”
此时合德也是又累又困,照顾了姐姐,又要回来安抚皇上,这副鬼样子,她的心也不禁软了下来,这个时候再责怪他,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伤了一个人了,又何必再去伤害一个人。
“哦,她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
他肩膀抖动着,呜咽着。
她从未见过皇上如此脆弱,心疼的抚摸着他的鬓发,安慰道:“嗯,她还活着,可是,孩子没有了,不过,以后还会有的......”
她心里以姐姐的身体状况,能怀上已经是大幸了,如今又没了,恐怕是再无机会了,她不明白,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她们俩姐妹,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你说她心能不痛吗?若是这样,倒不如死了。
真没有诅咒姐姐的意思,只是觉得活的这一生真是不值!
接着皇上竟然开始哭着扇自己的脸,骂道:“朕真是畜生,让所有人都空欢喜了一场,朕最对不起的便是你姐姐,是朕杀了那个孩子,朕知道她一定特别想要这个孩子,是朕,朕说这个孩子,是......”
合德秒懂,只得打断道:“陛下,别在说了,那些都是谣言,我说过,我了解姐姐,她是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的,臣妾敢用自己的性命起誓。”
皇上忙紧紧的抱住了她:“不,不,朕相信你们俩姐妹,不要说这些,朕已经失去你姐姐了,朕不想再失去你......”
合德也只得紧紧的抱住了他......
此刻窗外的风更紧,雨更急!
整个宫殿都弥漫着消杀的血腥气味......
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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