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五虽不是君子,报仇却也是十年不晚,做事亦有头有尾,甚至还记得要耐心把已经开了头的故事讲完:“正好,那家伙对温鸿玉意见不小,本身也是个蠢货,气焰嚣张,脑子却没几两,我教他什么,他都会照做。”
温五一边挑上徐朗月的项圈,一边“啧啧”连声:“可惜啊,我没想到你居然不是虚有其表,是真有点本事,居然能给温鸿玉脱罪……不过,为了温鸿玉担当那么多骂名,值得吗?”
他向上紧扼项圈,徐朗月稍稍能喘得上气便被他提起,快要昏迷时又被放开,感觉仿佛溺水,在窒息和顺畅呼吸之间来回挣扎,神志渐渐涣散,只能看见他似哀悯似嘲嗤的眼神:“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嗯?”
温五低首,一口咬住徐朗月的耳垂,以齿列轻叩,咬出一滴相思子般饱满的血珠,语调如同哄诱:“说,说你对他失望,你很后悔当初维护他,只要说出来,我就原谅你。”
徐朗月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他明明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少爷,不该识得人间疾苦,今天这一劫却是把前半辈子享的福都抵消了,果然命运的每份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然而他毕竟是徐长明的弟弟,有与其兄肖似的倔强和血性,当年才七岁都没被吓成软脚虾,如今更不会怕——只有我爱过的人才能真正伤害到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小少爷一双瞳孔亮得惊人,神情高傲,仿佛唇角并没有血痕,亦不是身陷囹圄,而是正站在鲜花长阶顶端,俯瞰旁人为他屈膝:“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乐意维护他,与你毫不相干,我用不着乞求一个杀人犯的原谅!”
他这般情态,恰如百花中王侯,开得绚烂之极,不许野草闲花争魁,落在温五眼中,当真是好看煞人,也恼恨煞人。
温五终于脸色大变,抬手又是一掌,这次结结实实用了十成的力,徐朗月面上立刻青肿一片,耳边“嗡嗡”作响,连他在骂什么也听不到了。
其实小少爷心里也有点后悔,何必过这个嘴瘾,不是都打定主意别激怒他了吗?
然而转念一想,算了,死也要做个痛快鬼,要能忍得住他就不是徐朗月了——
只是死前难免有点惘然,自己是不后悔救过温鸿玉,可温鸿玉呢?他会不会后悔和自己订婚?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天?
徐朗月兀自昏昏沉沉,温五的愤怒却是已经到了顶点,连扯散身下人衣襟时掉落的吊坠都没发现,直接用上了刀刃去割项圈,也割开了一线脖颈皎洁肌肤——鲜血滑过他舌尖,比预想中的花蜜更甘甜。
温五笑了笑,眼中不含丝毫感情,又拧开一瓶药剂,抵在徐朗月唇边:“我本来想对你温柔点儿,没想到竟然低估了你。好,你喜欢做英雄好汉,我就用道上的手段伺候你,够尊重了吧?”
“你不是想离开温鸿玉吗?我可以帮你,这一剂药下去,你分不清趴在你身上的人是谁,就算被别人标记了也不会有什么痛苦,还能省下相亲的时间。”温五恶劣地笑了笑,虽然他自己没有标记面前活色生香小美人的能力,但他安排了别人,“当然,我不会留着他的性命,你可以放心……啊,这应该是你的专业范畴吧?我还真好奇刚被标记就失去alpha的omega会有什么反应,听说战争时期有不少这样的案例,连做性腺切除手术都不行,只能一步步陷入疯癫。尤其是对你这么敏感的omega来说,到那时候你再嘴硬不迟。”
温五眼中的嫉恨如有实质——徐朗月刺伤了他,却愿意无条件维护温鸿玉,对温鸿玉的情感落在他眼中则完全是“口是心非”,一片真挚,不求回报。
既然温鸿玉要断他生路,他便割了对方心头肉。
小少爷耳边还在嘈响,只觉得他话太多,趁他自言自语发梦时骤然抬头,叼着口中玻璃药瓶向床头磕碎,含住玻璃碎片划向温五颈侧!
温五自受伤后便对自己的性腺讳莫如深,徐朗月深知打蛇打七寸,回击精准而狠辣,竟当真将他脖颈划出一道深深伤口!
温五捂着脖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徐朗月面色惨白,但仍得意地挑了挑眉,全身肌肉都因用力过度而下意识抽搐着,自己心里也在反省:面对温鸿玉的时候要能有现在半分狠劲,何至于被他咬了两次?
温五猛然扼住他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徐朗月咳至呛血,掐在对方手臂上的手指也渐渐无力松开——
“五爷!不好了!”
温五的死忠大力拍门,急切得顾不上礼节:“条子追过来了!这边的退路刚清干净,趁现在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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