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老跑头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梁师傅,不好意思,大早上的打扰您了。”他不安的看着我。
“大叔,你这是咋了?快进来坐下慢慢说。”
“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老跑头用微微颤栗着手端起来吹吹,喝一口,断断续续告诉我经过,在倾述中,他的手一直在抖动着。
原来,昨天晚上,他刚躺下来,外面就响起起砰砰急促的敲门声,谁呀?他已经习惯了,披着衣服出去一看,他刚打开门,忽然感觉阴凉刺骨,不由打个寒颤,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藏蓝色衣服的人,老跑头看到他,一愣,感觉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总觉得怪怪的,那个人开门见山幽幽的说家里有人没了,请他过去一趟。”
老跑头已经习惯了,让他们等着,他去去就来,拿了自己吃饭的家把什,又拿了一个驴蹄子和一些符咒,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出门,他都会带着这些东西,因为干他这一行,经常和邪物打交道,一个不小心,他也怕自己挂了。
他跟那个人出去,那个人走的飞快,他快跟不上了,过了会,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人竟然带着他往野外走,野外哪来的人家?他惊奇的问他。
那个人向他诡异一笑,幽幽说:“快到了。”他想想也没啥不对的,他也曾经在野外缝尸,记得那个人是掉在山崖下摔死的,那天晚上,月明如昼,他到了那里,经常看这样场面,已经见怪不怪的他看到那个情景,也是心里一颤,后背冒出寒意。那个人摔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严重变形,身体落地后是仰躺着的,面色青黑,白花花的脑浆都出来了,一条腿被甩出去很远,死的很惨,当时,他胃里翻江倒海的,哕哕哕就吐了,吐的稀里哗啦,直到吐的都是水,眼泪鼻涕满脸,用袖子擦擦脸,上了三炷香,为他缝尸体。
他想着这又是哪个可怜人死在野外了,虽然这样的场面已经经历多了,习惯了,可他还是心里有点难受。那个人带他来到一个房子前不见了,他很是纳闷,至前叩门,里面出来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年,把他带进去了。
屋里摆设豪华,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家,他很是纳闷,这么有钱的人家,怎么把这么好的房子盖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屋里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年轻人,身子已经断成两截,只连着一层皮,死的太惨了。他看的心惊肉跳的,很是难过,一个目光犀利,白胡子的老头待他客客气气的,请他好好给自己儿子缝尸,一边说,一边哭。
老跑头一辈子没结婚,虽然没有孩子,可看到这样的情景,眼睛湿润了,激愤的问黄衣老头,他的儿子怎么死的?
老头停住哭声,目光阴冷,一字一顿的说:“是个狠人!我不会放过他的,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为我儿报仇。”听的老跑头身上冒寒气,总觉得今晚怪怪的,只想赶紧干完活,离开这个地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汗珠。
老头问他认识陈庆有吗?老炮头一听他认识自己村里人,立刻不再紧张,和他拉近了距离,放松下来,和他唠嗑,当然都是陈庆有的事情。老跑头问他是不是和陈庆有是亲戚?黄衣老头咳咳干笑着,笑的老跑头直发毛,越来越觉得这个黄衣老头怪怪的。
接下来,要缝尸了,缝尸不能有人在跟前,那个黄衣老头出去了。
按照规矩,在缝尸前,还需要在尸体的头前点上三炷香,如若这三炷香能顺利的烧完,这就罢了。倘若要是无缘无故的熄灭了,最多熄灭三次,那就不能再点了。或者无缘无故的烧成了两短一长,那么这尸体就不能缝了,家属给多少钱也不能缝了,他点了三炷香,开始缝尸体,好在还算是顺利。
干完活,黄衣老头给他一些钱,把他送到门口。老跑头出了门,长长松口气,擦擦汗,看看手里,竟然给了这么多钱,又变的兴奋起来。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他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低头把那个东西捡起来一看,登时惊愕的张大嘴,吓的心突突狂跳,瞬间,冷汗出来了。竟然是个穿着藏蓝色衣服的纸人,有鼻子有嘴的,还有眼睛,都说纸人不能点睛,点睛的纸人容易作祟,这个竟然被点了眼睛,在惨白的月光下,样子骇人,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的。
这个纸人,怎么和刚才请自己过来的那个身着藏蓝色衣服的人这么像啊!他回忆一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毛发倒竖,瑟瑟发抖,回头一看,哪来的豪宅,面前是个山坡,他壮着胆子寻找,哪来的房子,一只小小的黄鼠狼蹲在地上看着他,一点也不怕人。
他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鬼,就是妖,撒丫子就跑,慌乱之中,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衣服都被树枝刮坏了。
回到家里,他心有余悸的睡不着,一次次出去看大门关没关好,想着那个黄衣老头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诡异,这个老头面生,自己从未见过他,他怎会认识陈庆有?说起陈庆有,他目光阴冷,样子可怕,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胡思乱想的,他吓的的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的邻居过来借锄头,看他脸色难看,很是惊奇,关心询问。老跑头这个时候急需发泄,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邻居觉得他遇到脏东西了,让他找我过来看看。这么多年,老跑头也曾经遇到过脏东西,找我看过事,干他这一行的,怎会不遇到脏东西,他胆子很大的,要不然,也不敢干这一行,看出来,这次他真的被吓到了,拿水杯的手一直抖动着。
我听完,惊呆了,纸人作祟,我也看过,但纸人变成人带路,还是头一次另说,太诡异了。老跑头惊魂未定的说:“你给我看看,我有没有被鬼上身。”我看他脸色惨白,但身上没有阴气,徐徐说道,“放心吧,您只是受了惊吓而已,心神不宁。”我拿出一些符咒给他,让他贴在门上,再烧一些符咒放水里,喝下去就好了。
我们俩都觉得这个老头既然提起了陈庆有,肯定和陈庆有认识,我让老跑头和我一起去陈庆有问个究竟,可老跑头犹豫一下,为难的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大家都不待见我,平日里没事都躲着我。”我会意,他回家了。
我来到陈庆有家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里面传来哧啦哧啦的磨刀声,我皱着眉头进去,看到他家墙上挂着一只血淋淋的黄鼠狼皮,心里咯噔一下。
陈庆有光着大膀子正在磨刀,那把刀已经磨得铮亮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到我,一愣,继而满脸堆笑的迎上来,“是梁师父来了,您可是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他爽快的大声喊他老婆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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