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陆衎和岑歆下午就走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天气微凉,很想拥她入睡,却想到白天那一幕,就停止了这想法。
也就只有这会,她才睡得安稳些,一晃三天过去,她还是没醒。从那天以后,他只敢夜里来,因为这时候相对睡得熟一些,她不会轻易的被打扰。但是,一向睡眠极好的陶哓哓,现在常梦哭,每次看着这画面,就如同利刃一把把扎到他心上。
她那么安静的躺着,没有意识,可当他一靠近,她便控制不住的发抖。呵,真的合了他的意,她这次真的怕了,也不会再离开,却总感觉被一个重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冥冥之中,他们好像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短短几个月,那个会闹会笑,看似胆小像个小怂包,却在感情的事情比谁都勇敢,比谁都无所畏惧。那个会说不管他什么模样都会喜欢他,无论怎么样都会陪着他的陶哓哓,真的不再了。
那一晚,她是抱着什么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这几天下来,他反复想起,却又不敢细想。明知答案,却不愿面对,明知是错,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了,他依旧不悔改。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了,他是这么想。
目光盯着熟睡的人儿,手紧紧握住,指甲割得手心生疼,她就像握在手心的流沙,却紧流失得越快,可就是不甘。
祁亦言站在窗边,背后是墨色的天空,初春的寒气一阵阵打来,沾染在后背上,如同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室内灯光温暖,面前是一步之遥的光芒,却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进退两难,又是一夜未眠。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岑歆推开门就看到窗口那一尊佛像。她已经习惯了,当做没看到,只是陆衎在看到桌子上摆凉了的饭菜,轻声叹息。
陆衎无语把东西收拾扔进垃圾桶,余光瞥了眼在床上躺着的人,再瞅着离得远远坐的某人,气色没比床上的人好哪里去,冷嘲道:“哟,还活着呢?这是闹绝食?”
祁亦言回了他一记冷眼,走到岑歆面前,淡淡说:“帮我照顾好她。”
岑歆从陆衎手里拿过袋子,放在桌上拿出东西,一边说“当然会,其实哓哓看起来和谁都好,但是亲近的人几乎没有。”
祁亦言抿抿唇,是啊,她身边的人,被他都弄走了,岑歆如果不是有陆衎护着,大概也……
他欲言又止,直到看到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祁亦言害怕,他就怔在原地,直到看到她转动眼珠。
他慌忙跑向床边,撞到一旁陆衎,因为长期的熬着,差点跌倒。他还是停在离床半米距离的地方,陶哓哓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祁亦言时,眸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她把头转向一侧。
陶哓哓紧紧咬住下唇,她手缩在被子里,握成团,抓着床单。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隐藏着情绪,冷冷看着祁亦言。
祁亦言咬住后槽牙,他刚接过岑歆递来的粥,在他还未开口说话之前,陶哓哓没有一点感情的看着他说:“我不想吃,祁亦言,我不走了,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累了。”说完便翻身,留给他一个瘦弱的后背。
祁亦言牙都快咬碎了,手紧紧捏着勺子,看了好一会,他深吸口气,收拾好情绪,放下东西起身,垂眸看着病床上蜷缩起来的人,淡淡说了句:“好好养病。”
陶哓哓紧咬住唇,靠着枕头,泪水一串串滑落在枕头上,陆衎看得不忍,把祁亦言拖出了房间。
岑歆用小碗舀出一碗粥凉着,坐到床边,小声说:“他走了,哓哓。”
陶哓哓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干眼泪,岑歆坐到床边,搀扶着她坐起来,陶哓哓看着她,有一瞬间红了眼眶,说:“岑歆,我……”
很多委屈想说,到口又觉得说不出。
岑歆把枕头立起来,说:“先吃点东西吧,我记得你可不是会为了和他人赌气就不吃东西的人。”
陶哓哓看着门口,晃了下神,点点头。可能真的饿了,她接过碗筷,但是随便吃了几口,又咽不下去。她放下碗,看出岑歆的担心,赶忙开玩笑说:“岑歆,这粥不是你煮的吧?是不是陆警官?”
岑歆瞪了她一眼,边收拾碗筷,边说:“外面买的,之前你不是吃过嘛,还一直叫嚷着要再去,怎么又只吃这点。”
“哦,原来是那家,难怪那么好吃……”声音一点点弱了下去,失神的看着袋子上的logo,岑歆也难受,那明媚如太阳的人,怎么会变成这般。
陶哓哓想到,有一次她闹着骗着说要吃这家的粥,可早上又起不来。设了两个闹钟,结果她自己没醒。倒是祁亦言起来,黑着脸排队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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