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的时刻,简落眼一闭心一横,从转身到手脚并用就往该隐身上爬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知颜面为何物:“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擅自摘戒指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元宵端详该隐的神情,她越发觉得,人与人之间无论有多么不同,在遇到喜欢的人时都大致相同。无论多么严重的事情,甚至是违反了自己的原则,一旦对方缴械投降,更有甚者会撒娇求饶,理智就立马败下阵来。简落或许并未察觉,但该隐的神情,摆明了只是逗逗她玩。她越紧张,他就越开心,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追究。这会儿他看她着实是憋红了脸,就提着她的领子,拎小猫一样把她拎起来,一下子消失了。元宵依旧看着他们站的位置,空荡荡的房间里剩下她一个人,还有一堆资料。风吹过书页时发出声音,显得她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孤独。的确,她并不感到孤独,只是感到怀念。————————————————每到晚上,简落都会对日期概念产生混淆。她总是按照惯例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洗白菜一样洗得干干净净,穿着珊瑚绒睡衣钻到被窝里去。有时候该隐会陪她睡觉,时日一多就成了习惯。他会睁眼到她彻底睡着,场景太过相似,她就记不得今天是几月几号了。下着滂沱大雨的桥面,应如是也好,白瑾也罢,好像都是特别久远的事情。此时此刻,她趴在该隐身上,回想着死后的一切。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躺着,只是该隐是平躺,她半中半腰杀出一脚,被子一样叠上去,正好能把下巴搁在他最上面那块腹直肌上。不会过分坚硬,也不会过分柔软,特别舒服。这会儿该隐在帮她揉太阳穴。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异能,施放起来都是很费神的。这也是该隐不让她取戒指的原因,人类的身体结构太过脆弱,怕是下次机器还没炸,简落自己已经炸成烟花了。他的指尖凉凉的,呼吸也很平稳,简落放松地趴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打瞌睡。“你今天说什么来着?”该隐故意提起了这个话题,“你喜欢我?”简落想也不想地否定掉:“我没有。”他也不着急,学着她当时的口气说:“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哎呀,我是说,没有你我不是跳河的时候直接就死翘翘了吗?多亏了你出手相救,才能活到现在,这种大恩,怎么可能不感激?感激之中,怎么可能没有点儿喜欢?”她骤然睁大眼睛,羞愤之情溢于言表。好在屋子里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她脸上的火烧云。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像在默许她蒙混过关。该隐换了个姿势,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简落的背,像在哄婴儿睡觉(可惜是个一米六七的巨婴)。简落睡眼惺忪中察觉到光亮,便微微睁开眼睛看。只见他左手平摊着,手指修长好看,而在手心上方,明黄色火焰被黑雾包裹着,两者层层相嵌,生生不息。他就把玩着手心的火焰,显得游刃有余。简落来了精神,哼哼道:“这个是我的那个亡灵之力吗?我记得你的是没有中间那团小火花的。”该隐摇摇头,将手靠过来些指给她看:“外面那个是我,里面被包着的那个才是你。你看,你只有那么小一个。”随着她的靠近,火焰仿佛感到了召唤,欢呼雀跃起来。而外面那层黑不拉几的东西还是很淡定,任凭小火花在内部如何骚动,它都稳稳地包裹住它,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保护它不受外界侵袭。“所以我能碰吗?”简落星星眼。该隐的丹凤眼相当撩人,回答也相当果断:“当然不行。”“那你说个瘠薄。”她气愤填膺地爬回床上躺下,小声地咕咕唧唧。“你说什么?”“我说,既然都不能用手碰,那您又何必告诉我呢?”简落转过来,露出完美的假笑。夜渐渐深了,她打了个呵欠,有些抵抗不住困意。该隐于是揽住她的腰将她圈到自己怀里,这个动作的出现预示着今晚的打闹彻底结束。简落习以为常,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好像今天还有个小小的睡前故事可以听。也不是什么大事。该隐说某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把k的记忆重新抹掉了。本来他看到元宵总觉得面熟,之前道歉的事情一闹腾,更加断定他们之前有过交集。这下可好,记忆的苗头被扼杀在土壤里,指望他自己想起来肯定是不可能了。【49】第二天睁眼时,该隐果然不见踪影。他前几日前提过,茜拉在冥界捅了篓子,他得回去一趟帮她摆平。总结起来,明明一共两个亲近点的人,结果一个在人间惹事,一个在冥界生非,还都不会善后,他就负责给他俩收拾残局。如此说来,这个死神居然有点儿令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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