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患者的大哥。
他们当时同乘一辆车,哥哥自己也在车祸中受了点伤。两人一路送来医院,他对弟弟的病情严重性心里有数得很,在事情发生后依旧大闹医院,要说法、要赔偿。
全然忘了,自己明明知晓弟弟是个hiv感染者,却于术前刻意隐瞒。
他骂吴新明中途撂挑子,歧视艾滋病患者,让个小医生上手;也骂冯殊医术不精、“治”死了人,一直上蹿下跳,无所不用其极。
有同事看不过眼,跟人辩道:“为了救你弟弟,冯医生自己疑似被感染。术前我们做讯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告你故意隐瞒蓄意传播?”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人不要脸地嚷着,“那是他活该!你们这群庸医,染病算什么,被砍死都是活该!活该!”
学业优异,一路名校,十七年基础教育,八年本硕博连读,规培完了熬住院医,住院熬完熬主治,考职称,写论文,n年熬副高……却被说砍死活该。
冯殊当时也在场,他很想冲上去给这人一拳,发泄发泄,但忍住了。
他是有教养的。
可所谓教养,难道就是逼着受苦的人闭嘴吗?
冯殊想着这件事,想着其他很多事,在天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极端点,消极点说,他宁愿自己被一刀砍死。
还痛快些。
吴新明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人回家休息调整,也好跟夏知蔷沟通。
他没回去,也太愿意见很多人,只每天盯着夏知蔷发来的微信,看一遍,看两遍,看三遍,除了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情绪的“忙”字,无法答出其他。
可知沟通的前提,是沟通方自己先想明白。
天台空旷,抬头是浩瀚星辰,低头是万家灯火,孑然而立的冯殊望着前方。
他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坚强。
上一次,要不是有一个傻乎乎的姑娘“陪”着,冯殊熬不过去,可这次……难道又指望她吗?
*
家境殷实,自身优秀的冯殊,前20来年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
变故发生在22岁。
时值暑假,冯克俭的葬礼办完后冯殊便消失在了长辈们的视线中,谁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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