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连阳一中比过赛还看到我了?”尹东涵目光一顿,还迟疑了半刻。他也曾在见到杨舷的第一眼就有和杨舷见到他时如出一辙的恍惚感。“……我是,我还撞到你了呢……”杨舷对上了尹东涵的眼眸,所有的疑念化成了坚信:“我是那个散了一地谱子的…那个《凤凰序曲》的首席!”杨舷和唐融斗琴的那晚,尹东涵也有在宿舍窗边看过全程。当时,杨舷以《凤凰序曲》摇来了管乐跟他合奏,大败唐融。那时尹东涵就好奇,杨舷怎么也会弦乐版的《凤凰序曲》……“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面了。”尹东涵笑了笑,还故作正式地正视着架上的乐谱:“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两次失态全让你撞见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杨舷手里也不闲着,取了点琴油擦琴:“不过你就这么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重点高中,不可惜吗?”“不可惜。”尹东涵字字掷地有声:“一方面我实在忍不了被‘莫须有’的理由歧视;再者,就像我刚才对谢冰妍说的,我要练琴,我要出国,我要考柯蒂斯,我要登上更大的舞台。艺术生就该去艺术院校,那里有自由的灵魂,有理想,有热血,在普通学校里,你只会是叛逆奇怪不务正业的无所事事之人,当他们践踏你的理想的时候,你反击,还会被冠上桀骜不服管的标签。”尹东涵凝眸于眼前的谱子,目光中锁着五线谱上一串fff的渐强符号,脑海中辉煌的万千种种一掠而过。“柯蒂斯?考上就是郎朗的校友!你加油啊。”杨舷由衷地祝福着,但还有些问题一并问出了口:“那这么看来,在连阳一中的那些不好的回忆,也是在变相地激励你啊。”尹东涵轻笑,摇了摇头:“我弹琴从来不是为了向什么人证明什么,虽然当时我也有着想自证的念头。”尹东涵又回想起了自己那时甩下一句“您尽管拭目以待”便拂衣自去的又非又拽的模样,不禁莞尔。“但我之后独自想了好久,根本没有必要。向高处走,是我与生俱来的趋向,与任何人都无关。”尹东涵看了看一旁听得入迷满脸写着“灵魂已得到洗礼升华”的杨舷,悠然的开口:“你呢?我还想了解了解你的故事。”“我的话啊…”杨舷抬起支在钢琴侧边上的胳膊肘,眼神微微左偏,思忖着:“可以简单的概括成,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脑子一热?”“嗯?”尹东涵侧目浅笑着望向杨舷。杨舷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表情不似刚才的轻松,仿佛回忆起往事是那么劳神苦思的大工程一般。“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和我爷爷生活,后来我有弟弟,之后才和我妈一起住。我爷爷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画画、养花、拉琴、钓鱼,有栋房子,面朝大海,还把院子装饰成了莫奈花园一样,所以我小时候生活的特别快乐。我有一天,见到有人在清晨的海边站在礁石上拉琴,我就突然爱上了这个乐器的音色,她特别有生命的鲜活感,就像是半藏于雾霭中的朝阳、出现了丁达尔效应的林间、向阳而生的花,和一望无际的原野。”尹东涵欣赏着杨舷挂着陶醉的笑容的脸,目光注视着,温柔似水。他心也跟着杨舷喜悦。杨舷还从未跟任何人提到过他爷爷,以及这般故事。“所以,最开始是你爷爷在做你的启蒙老师?”尹东涵侧过身,看向绕道窗边的杨舷。“嗯……也不算,但是那时候我和他说我想学小提琴,他就给我请了老师,也不管我妈反对全力支持我,还天天陪我练琴呢。”杨舷顺手扶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凝眸于一片飘飘然的雪花:“我爷爷说,人活着,总要有点爱好吧,单纯喜欢的,无关名利的。”尹东涵眸光闪动须臾,但在他长而忽闪的睫毛的掩映下,没能被捕捉到分毫。杨舷的话他不可置否,口上喊着要练琴、要出国、要向高处走,但这一切的源头也是他对钢琴这一乐器的热爱。可他还是心头一紧,似是后悔刚才说出那一大段看似慷慨激昂但将他那点功利心暴露无遗的话语。“杨舷,”尹东涵轻咳一声,将刚才那番思绪强行从脑中移除,云淡风轻地转向杨舷:“你刚才说,你妈妈反对,这真少见,谁小时候不是被逼着练琴的…我那本《车尔尼599》现在还是个缠满胶带的模样呢。”讲到这,尹东涵自己都笑了笑:“所以为什么会反对啊?”“就……她觉得拉琴没有未来,学音乐什么的,哪有好好学文化课考大学来的实在。”杨舷映着雪光的眸子闪动着,故作轻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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