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快去快去!大国主的事要紧。玥儿,不如将这点心带上,哪有空着手表孝心的,这是父后亲手做的,虽然费了些功夫,但不必特地告诉国主了。”
“既然这么费心思,父后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祁凉玥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连礼都没行就拂袖而去。窦红卿还不知所以然,乐呵呵的提着个食盒子,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各种暗示、提醒,就差写个小条子下来让她照着念了,谁知一转身,早就人走茶凉,唯剩景福宫这一座华丽又空荡的殿宇静静的陪着他,同他一起老去、日渐腐朽。
深宫困足、圣面难见;殿宇荒凉,长街和乐。
今日是西凉一年一度的久姻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给未出阁的男子准备华服花灯,酉时未到,凉都闹市已拉起一排排的红灯笼,放眼望去竟全是卖红绳红绸红木簪的,若是能有幸碰上那刚结姻的,可就真真是发了财了。
久姻节这天,西凉大国主特许所有男子不覆面出门,男男女女都可以相伴着上街游玩,若是两心相悦的人能在清河接到花灯,那即便门不当户不对、家里不同意,都得结了亲,说起来算是于患难鸳鸯的一种恩典吧。
戌时的棒子刚打完,街上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一股子莫名的喜悦在空气中弥漫开,如同茶壶里烧久了的水,噗噗直响、蠢蠢欲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祁清巫如约带苏与洱出门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尾巴,这几日主子们都互相冷着,谁也不找谁说话,饭也分开用。苏与洱忙着到处打听车尧的消息,清海堂的灯又彻夜彻夜的亮着,晓太傅、祝柒涟、冬时年往来频繁,还有个不知姓名的女官时不时的出入清府。他们想调和都不好开口。
“苏少主可有什么想玩的,感兴趣的?”
“庸俗粗陋,无聊把戏。”
苏与洱四下一瞥,冷冷开口毫不留情面,俞白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他与戚竹对视一眼,两人无声互怼,小心翼翼的比划着,生怕给主子们发现了。祁清巫被冲,反而笑得更开心,折扇一开遮住了半张脸,手指缠人的勾住苏与洱的衣服,故作娇羞的说道:“苏少主别这么无情嘛,好歹……我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这种调戏手段苏与洱乘了她太多次,已经不上当了,冷哼一声,将衣袖抽出来,自顾自的往前走。祁清巫也不急着去追,看着他的背影风流一笑,回首对着俞白戚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自己去玩,不必再跟着服侍了。
烟火如花于幕初绽,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苏耳朵!我买了花灯,你要不要放放看?”
“不了。”
树浓灯稀、落叶满地,苏与洱不想说话,也不喜热闹,他将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当初祁清巫厚着脸皮闯进,在他心底强占出一席之地,可又很快的跑开了,如今他将别人都隔得远远的,只想着早早完成任务回东陵去。
“啵”的一声,祁清巫竟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亲他,苏与洱愣愣的看着她如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嘻嘻哈哈的笑闹,许久才皱起眉头用袖口擦了擦唇边,指责般的喝到:“放肆!”
“苏与洱,我们明明是夫妻,何来放肆?你嫁给了我,我亲亲你都不可以吗?你脸皮子可薄。”
“你……你,不知羞耻!若是我东陵女子绝不可能如此不规矩。”
“是是是,东陵女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娶了她们简直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家里得烧高香拜佛祖谢恩了。我且问你,我亲了你,你不高兴吗?”
她太会察言观色了,几句话将他握的死死的,苏与洱看上去很生气甚至有些嫌弃,但他的眼底是笑着的,浅浅的一汪映着四方而起的百盏天灯,如斜阳下,金色湖面上的凌凌波光,安宁又欢喜。
“你不高兴?那是我唐突了,我本以为你会喜欢的。”
苏与洱一直没说话,围猎路上时的场景跃然脑海,她想,她或许又自作聪明了。若是放在平日,她定会后退一步拱手作揖,然后不再做任何逾矩的事,可今日不一样,她不想那么快就离开。
她故作难过不舍的撅着嘴向苏与洱撒娇:“好好好,刚才是我错了,那抱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都好多好多恩了,抱一下也不过分吧。”
说着就凑过去,没皮没脸的笑着挤进他怀里。苏与洱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水沉木香和着太阳晒过的芬芳,让人感觉暖暖的,祁清巫蹭了蹭,千忍万忍还是红了眼眶,她颤着嗓音低低说了句:“你要真是我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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