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给樊冬说着了。普里莫老头这一百年来都呆在药炉里,唯一让他经常想起来的人正是顾德林。可在他被樊冬唤醒之后,武断地把顾德林当杀死自己的人来看待。这对于苛求完美的普里莫老头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他怎么能怀疑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怎么能在怀疑过自己最重要的人以后又大咧咧地出现在对方面前?这种无耻的事情,他好像做不到,他又不是樊冬!樊冬不干了:&ldo;喂喂,老头,你腹诽的时候能隐蔽点吗?我都知道了!&rdo;普里莫老头一屁股坐到樊冬的肩膀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说:&ldo;那你是觉得我应该见他?&rdo;樊冬说:&ldo;看他对你来说重不重要吧。如果是我,即使是听到一个陌生人等了我一百年,我也会感动一下。你的话我就不知道。&rdo;普里莫老头说:&ldo;你觉得我残忍?可是去见他不是更残忍吗?我是不可能再复活的了,再见几面又如何?最后还是会分离,还不如别见,别让他知道我还曾经成为死灵。&rdo;樊冬说:&ldo;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应该替他选择。他无法承受再次别离的痛苦,难道就能承受希望一点点熄灭,陷入永远无望的绝望里?&rdo;普里莫老头默然。是这样吗?普里莫想起他和顾德林的相遇。那真是个倔强的男孩,他越看越觉得男孩像自己,所以邀请男孩和自己同行。他们一起走过千山万水,一起讨论出无数新奇的阵法与丹药。那个时候他觉得非常快乐,感觉找到了能和自己灵魂比肩的人。可是渐渐地,他觉得顾德林变了,变得功利,变得在意外物,变得虚荣和贪慕权势。他越来越觉得不耐烦,开始甩开顾德林一个人四处游历。山变回一个人的山,水变回一个人的水。顾德林很快发现了他的转变,急切地追了上来。只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最开始的欢喜和愉快,再也没有最开始的默契与契合,他们开始争吵,开始冷战。一步步走来的情谊,一点一点被磨平。在他出意外之前,正好和顾德林吵了一架。他准备去泰格帝国喝喝酒,和新认识的朋友聊聊天说说话。如果他没有死,他和顾德林之间的情谊也许早就走到尽头了吧。这些心情,樊冬又怎么会明白?樊冬:&ldo;……&rdo;很多时候他和普里莫老头建立的是精神联系,普里莫老头的想法会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感知到普里莫老头那句&ldo;樊冬又怎么会明白&rdo;,樊冬觉得这老头儿的脑袋一定被什么东西糊了。这种画风一点都不适合他这个被称为&ldo;奇迹之手&rdo;的家伙好吗!牛人就是牛人,牛逼大发之余还有时间悲秋伤春闹别扭!樊冬决定不理他了:&ldo;你爱见不见,我不管了。&rdo;普里莫老头:&ldo;……&rdo;见樊冬真的去琢磨别的东西不再搭理自己,普里莫老头在原位坐了一会儿,开口说:&ldo;好吧,你把他找过来。&rdo;说完他又昂起脑袋补了一句,&ldo;我这都是为了你,如果他愿意留在莱恩帝国对你来说好处多大!&rdo;樊冬:&ldo;……真是谢谢您了!&rdo;重见顾德林不在王都,他在王都附近一处草原上静静站着。风,从四面吹来,忽东忽西,忽南忽北。作为斯莱克族人,顾德林虽不如灵草师那样能直接和灵植交流,站在草木之中却能感受到草木们的友好。曾经,他是族里人人厌弃的存在,他的父母是罪人,他是罪人的儿子。罪人的儿子,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哪还能奢求别人的善意。他只能往外跑,跑到草原上,跑到森林里,一个人独自徘徊。他没有放弃,他向森林和草原里的所有东西学习,作为斯莱克族应该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不应该知道的他也知道。原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孤独地过下去,他却遇到了普里莫。普里莫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有点冷酷,又有点顽固。可是他想跟他走。于是他们一起走。他们一起走过千山万水。普里莫冷漠孤僻的表象下,有着一个闪光的灵魂。他从来不会对谁好,也从来不会对谁坏。他有时会开些恶劣的玩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好像自己正在说实话一样。每到这个时候,普里莫的眉毛和唇角会微微扬起,开个玩笑是普里莫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可是很少人能看出普里莫在开玩笑。他看得出来。他花了比普里莫多千倍百倍的努力,以求自己能跟上普里莫的步伐。普里莫一直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有一次他实在太累了,趴在桌上直接睡着,醒来时他看到普里莫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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