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迷人了。迷人到,让裴执根本没办法将视线转移。
隽秀的眉眼微微蹙起,显得面庞愈发清丽。谢凝的手速很快,详细地记录下脑中一闪而过的内容。
直到裴执伸手挠他的下巴,又用手指轻轻拨弄他的睫毛,打扰到他的工作,他才皱紧眉头,略带不满地看了裴执一眼。
裴执马上松手,改揉着谢凝的后颈,认错态度极好:“对不起谢医生,我不该打扰你工作。我只是在想,你没有别的问题想要问我了吗?我怕我等会忘记。”
谢凝恍然。
是啊,患者就在身边,他直接问不就好了?闭门造车可不是明智的行为。现在他的思路已经整理清楚,该问什么,也都心里有数。
“你现在还难受吗?”谢凝隐晦地往下看了一眼。
“不管它。”裴执说,“谢医生,你问吧,我现在大脑很清醒。”
谢凝:“亲我……脖子,和拥抱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更舒服?”
这样的描述似乎有点奇怪,他换了个措辞,“你觉得,哪种行为带来的安抚感更好?对你的皮肤饥渴症更有帮助?”
裴执说:“两个效果都很好。”
谢凝:“都很好?”
“嗯,我都很喜欢。”裴执道,“我之前说过,就算只是让我蹭蹭你的脖子,我也能够很满足。之后我能亲你、舔你,确实很舒服,但只是简单蹭你脖子,我也很舒服。我都很喜欢。”
“因为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谢凝的表情呆滞了一瞬,他迟疑着问:“那总有更喜欢的。”
裴执:“你就是我最喜欢的,没有别人。”
谢凝:“……我说的是拥抱、蹭脖子,还有亲吻。”
“好吧。”裴执说,“论感官刺激,当然是舔舐你脖子的感觉更舒服。特别是我把你的喉结含在嘴里的一瞬间,谢医生,你的喉结真的很小,我轻松就能包住,而且你好敏感,我都没怎么舔,你就会忍不住哼叫……”
“停。关键不是我的感受。”谢凝耳尖抖了抖,因羞耻,他舔了舔下唇,将饱满的唇肉舔得湿淋淋。他抬起头,继续往下问,“那你当时在想什么?除了觉得舒服,还有别的感受吗?比如,是否会产生别的冲动与需求?”
谢凝道,“除了下面这个。”
裴执刚想说这个,就被谢凝“除”了。他有点郁闷,但,目光依旧灼热:“有。有一件事,我刚刚就很想做,包括现在,我也很想很想。”
裴执还没说出口,呼吸就变得有些沉重,深邃的眼眸也染上了永夜般的暗色。
他喉结滚动,毫不掩饰自己的贪欲以及饥饿感。
看来裴执的确很想做这件事。
谢凝握着笔,准备好记录,他问:“是什么事?”
化妆间太热,谢凝觉得嘴唇有点干燥,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尖,再次舔了舔唇瓣。
他的动作极其随意,浅色的唇被舔得有些泛红,又在下一秒重新恢复淡淡的色彩,表面蒙着一层水光。
裴执锁定谢凝的唇:“我想吻你。”
谢凝愣了愣。他又听见裴执道,“我可以吻你吗?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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