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轻推了下,示意梁鸿落跟自己出去。
梁鸿落侧身闪躲,越过逐晨质问里面的人:“他方才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逐晨摊开手,几要将“清白”两字写在身上给他看,“你来之前,我正要回去了。这门还是你踢碎的呢。”
梁鸿落粗声粗气地说:“三更半夜的他为何来你屋中?孤男寡女,他可有考虑过你的清誉!”
先不说大家这身份,需不需要考虑清誉的问题,逐晨低声解释说:“可这是我师父的房间。”
梁鸿落喉结滚了滚,很快改口:“深夜时分他将你叫到他屋中,更显卑鄙!既要毁你名声,还要自己不落外人口舌!”
风不夜静静站在旁边,满脸写着不想搭理。
逐晨在二人中转了一圈,怕被梁鸿落看出什么来,说道:“是我主动来找他的。”
梁鸿落一股邪气宣泄不出,还没放弃,孜孜不倦地找着风不夜的错处:“他就不该放你进来!放你进来也不该紧闭大门!”
逐晨:“怎么什么都能成他的错?”
梁鸿落理直气壮:“他比你年长不知多少岁,自然都是他的错!”
逐晨此番觉得自己真是艰难,无法与梁鸿落掰扯。
好在风不夜始终没有搭话,似乎拿梁鸿落当是一个不懂事又不讨喜的孩子,只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多说一字都是浪费。
这叫梁鸿落更显得像是在无理取闹,气得他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心中大骂风不夜满肚子阴险,惯会装作好人。
逐晨歉意朝师父一躬身,说:“弄坏了师父的大门,逐晨代大哥赔个不是,想来今夜是修理不好了,师父暂且换个住处吧。我去问问管事,看还有没有干净的空房。”
她说完,拉扯着梁鸿落一道出去。
梁鸿落见逐晨低声致歉,反冷静下来,这回没有抵抗地同她出了门。
逐晨跑到走廊上,喊了两声管事,无人应答。整座驿站冷冷清清的,只留下他们几个。逐晨这才知道那帮魔修早跑没了影儿,也猜到就是他们报的信,无声咒骂了几句,回去让风不夜先住到隔壁的屋子,反正魔修们今夜应该是没胆回来了。
寥寥云听到打斗的动静也出门查看,正扒着栏杆往下望,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滑下去。逐晨提着她回屋,安放到床上,让她先睡,不要管大人的事。等再转身回到走廊,梁鸿落已不在原地了。
逐晨找了一圈,才在屋顶上找到梁鸿落的踪迹。这叛逆青年坐在屋脊上,迎面吹着徐徐夜风,晒着清朗月光。
逐晨御剑上去,落在他身侧,一脚不慎踩碎了两片薄瓦。
她想着反正这回要赔的东西不少,索性也不在意了,提着衣摆坐下,朝身侧那个一脸深沉的青年问道:“大哥,你怎么忽然来了?”
说起这事,梁鸿落如鲠在喉。
叫他最生气的,其实是逐晨刻意避着他与风不夜悄然来此的行为。这说明她晓得自己会生气、会难过,可还是这样做了。他的难过抵不上风不夜的一点高兴。
梁鸿落脑海中一会儿闪过风不夜那张欠揍招摇的脸,一会儿又闪过逐晨满是无奈的神情,不自觉开始比对起逐晨心中的重量来。
虽说血浓于水,但风不夜陪逐晨的时间的确更长,还有救命恩情在。何况她幼时不记事,不记得他兄妹二人感情有多深,此时闹得这样不高兴,占便宜的定然不会是他。
梁鸿落思忖着不做声,逐晨忍不下去了,用手肘撞了撞他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大哥?”
梁鸿落此时安安静静的,冗长岁月中积累的戾气从他身上褪去,让他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同逐晨保证道:“大哥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那你还是生我的气吧。”逐晨说,“你若不生我的气,定然是在生自己的气。”
梁鸿落自嘲道:“我确实该生自己的气。”
逐晨自然也不想叫梁鸿落失落的,她不知道,怎么这就成了一个单选题。几次想开口,都觉得不大是滋味。
倒是梁鸿落一挑眉,试探着问:“你当真喜欢……风不夜那人?”
风不夜有哪里不值得人喜欢的吗?
光明磊落、豁然大度,博学多识、颖悟绝伦,连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好像是高山最顶上的那一捧雪,距天只有半步之遥,凑近了能闻到被他藏在雪下的青草幽香,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得太远、生得太冷。
可他纵然是雪,也将最后那么点温度都留给了朴风山的弟子,尤其是他的几位徒弟。逐晨如何能挑出他半点不好来?
她这停顿,叫梁鸿落心下发沉。若是她直接说喜欢,再指出风不夜一连串的优点,或许还可以说是小姑娘心性不定,分不清是非感情。可她再三迟疑,证明她心中有过思虑,已不需旁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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