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再次醒过来,她有些懵,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上一秒她还穿着美美的婚纱向许超走过去,下一秒,天与地同时漆黑。
这是哪里?她环视四周,冷,铅灰色的墙壁和铅灰色的地板,铅灰色的铁门,没有窗,像是个仓库。
有人劫走了她,在她的婚礼上。
她脑子里回响起当时厉长风的喊叫,他说“你不能嫁给他——我不允许!”会,是他吗?薛蝉衣蜷起身体,以保持体温,她不敢相信,但是除了他,又还能是谁?他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吗?
他想要抢回阿宝吗?
蝉衣心里乱得厉害,门吱呀一下开了,走进来的年轻男人,眉目里和厉长风有三四分相似,蝉衣愣了片刻方才认出来:“厉、厉乘风?”
“是,是我。”厉乘风玩味地看着她,“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应该叫你——嫂子,还是薛小姐?”
“你、你来做什么?”
其实以前薛蝉衣没见过他几次,倒是在娱乐新闻上看得多,厉长风好几次都被他气得够呛,但是又不得不出面捞他。她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她和厉长风的婚姻和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薛小姐是不想看到我?”厉乘风笑嘻嘻地说,目光在蝉衣的胸口流连,怎么他从前没发现,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
“我——”
“你想看到我哥哥?”
薛蝉衣闭了嘴。不,她也不想看到他,她想看到……
“还是……她?”变戏法一般,厉乘风的手机里出现阿宝的头像,阿宝甜甜地喊:“妈妈、我妈妈在哪里?”
“阿——”薛蝉衣几乎要扑上去。厉乘风一闪身,薛蝉衣摔倒在地上。
“啧啧,得亏你在我哥面前还一口一句厉先生,装得好像真不认识一样……”厉乘风说,“你以为我哥会信你吗?你也不想想,”他伸手拨开她领口的蕾丝,人靠得更近了,“你和我哥恩爱那几年,你身体的哪一寸他没享受过,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就是骗骗你罢了,这不,找到阿宝了不是?”
薛蝉衣心里冰凉:果然、果然是为了阿宝。可是阿宝都不认识他,阿宝怎么会接受他,阿宝被陌生人带走,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
“可真是个宝贝啊……”厉乘风伸手摸她的脸。
薛蝉衣不由自主往后躲:“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厉乘风笑了,“我哥把你赏我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薛蝉衣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个前几天还深情款款说他后悔,说他错了的男人,能一转脸就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其实并不意外的好吗,三年前他就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他能把她丢给一群野狗。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你还不明白吗,”厉乘风说,“我哥演了这三年的戏,就只是不忍心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头,不然呢,到底是我老厉家的人啊……”
他的手按在薛蝉衣肩上,往下抚,蝉衣往后躲。
Q城。
在视频里看到这一切的厉长风眼睛都红了:“叫他住手!”
许繁弱“啪”地一下关掉视频,千娇百媚地走过来:“长风你这就不懂了,这哪里是我叫他住手他就会住手的——这几年,他可恨着你呢。”
“要怎样他才肯住手?”或者说,要怎样,她才肯出手,叫住他?
“那要怎样,长风你才肯和我重新开始?”许繁弱问。
“现在就可以。”厉长风说。
许繁弱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与此同时,薛蝉衣面前的视频打开,视频里是厉长风和许繁弱滚在一起,喘息声,呻吟声,厉乘风笑嘻嘻地问:“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把声音调得再大一点——怎么说呢,我哥可真是个长情的人啊,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许小姐了。”
薛蝉衣闭上眼睛,一滴泪沿着面颊流了下去。
“只要你肯和我合作,我就能把阿宝帮你抢回来……”厉乘风在她耳边说,“我也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哪,最见不得母子分离之类的惨事儿,薛小姐应该知道,我和我哥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心,我有!”
“怎么样?”
“成交!”薛蝉衣睁开眼睛。她想他是对的,厉长风是个长情且专一的人,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的长情与专一都并不是对她,而是对许繁弱,一直都是许繁弱,自始至终都是许繁弱。
她没有想到的只是,几年不见,他学会了演戏——当然那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阿宝是他的女儿,不是吗?
人为了儿女,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他能虚情假意,她就能虚与委蛇——为了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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