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斯科尔放弃了让对方改换称呼,“安淮,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是我冲动了,我做错了。”
骆安淮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叹一口气,“你没错。”错的是他。
“就是我错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就那么做,就是我错了。”凯尔斯科尔知道自己这么说有多么苍白,可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讲出来,再苍白,他也要道歉。
骆安淮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秦南岳告诉凯尔斯科尔的,可是凯尔斯科尔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不用道歉。“你没错,凯尔,你没错。这些都是我的......”
“不是你的错,”凯尔斯科尔制止了骆安淮的话,“这怎么能是你的错,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可是它已经发生了,我们都不愿意,可是......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骆安淮想,他最讨厌的词就是这个——无能为力。
“不是无能为力,”骆安淮说,“其实是有选择的,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些,那一天,就不会这样,我不会失去我的战友。”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凯尔斯科尔经常被他的兄弟们嘲笑说话没营养,所以他此刻也只能拿自己来讲,“骆安淮,你离开之后,我也执行了一个任务,在那个过程中,也有人因为我的失误受伤,我们本来就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我们只能做到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你已经尽了全力,这之后的一切,你确实是无能为力。安淮,你最多只能成为英雄,可是我们不可能成为神,我们不可能无所不能。真的,我们已经做到了极限。这份负担,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你承担。”
“凯尔,别说了凯尔,”骆安淮苦笑,“我知道你们希望我走过去,可是,可是我总得自己说服了自己,才有可能走过去。”
当晚,骆安淮在日记本上默写下了这样一段诗——
“它们先于你居住于你所占据的孤独,
它们比你更习惯于我的悲伤。
现在我要它们说出我想对你说的话,
为了使你听见我如同我想要你听见的那样。”
第二天一大早秦南岳就宣布了一个消息,今天上午会练射击,下午所有人来一遍,然后还要比一比,打的好的还会评个奖什么的。
对于这种平时摸不到的东西人总是充满了积极性和好奇心,以至于早训时竟然将跑圈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感觉,一群人呼啦啦地过去要不是秦南岳招呼他们连队形都没了。
后来秦南岳和骆安淮无意间聊起这件事,做出了如下评价,“你说说他们,像不像是见到了骨头就撒欢了?”
骆安淮很敏锐地发现这句话中缺少了个主语,“你说我同学是狗?”
“不不不,”秦南岳保持着求生欲反驳之后给了一个没有一点求生欲的答案,“我只是觉得,他们没见过世面,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
秦南岳顺带着摸上骆安淮的腰占便宜,“不像你,有我这么爱你。”
当然那些对话都是后续的事,让我们把时间再拉回现在,虽然说不是具有极大杀伤力的真枪,但也是军用的模拟器械,能摸一把还是感觉有赚到,至少是圆了一次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不过它的数量不太多,每个连只有五把,秦南岳仔细教了动作之后就让他们自己排队轮流练习没有再多管。
相比于其他出于兴奋之中其他人,骆安淮神情十分冷淡,他甚至没有打算排队,只是站在一旁远远的冷眼旁观。不过也是因为其他人过于热烈,倒是没人注意到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儿。
秦南岳踱步过去到他旁边,小声问,“怎么了,枪也不碰了?”
骆安淮没开口,他收回目光,盯着地面瞧,像是要看出朵花来。
“怎么又变闷葫芦了,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明明......”
骆安淮见不得他将这个挂在嘴边上,“谁跟你表白了。”
“你啊,死小子,你说你有心上人,除了我,还有谁能是你的心上人?”为了论证这一点,秦南岳甚至不惜贬低自己,“更何况,你还说你的心上人是个混蛋,我寻思着,在你心中,估计也只有对我才有这样一个特殊的评价。”
骆安淮心里觉得对方这后半句说的很对,其实前半句他也能认,可惜他偏偏不想让秦南岳得意,而不让他得意的最好方法就是闭上嘴什么都不说,他深谙此道。
不过这一次秦南岳却罕见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又绕回了刚开始的,“所以,为什么不敢大家一起,这是军训,你连教官的话都不听了?”
“我没见过和学员谈情说爱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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