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似乎没想到容景喊她姑姑,一惊。&ldo;你别将我姑姑吓着!&rdo;云浅月走向皇后,对她解释道:&ldo;荣王府最近很拮据,他是跑来混饭吃的,姑姑若是不嫌弃,就赏他一口汤喝就够了!&rdo;容景闻言轻笑。皇后压下惊异,看了一眼云浅月,又看了一眼容景,目光在二人脸上搜寻了一圈,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看起来一派轻松闲适,她对外面询问,&ldo;孙嬷嬷,几时了?&rdo;&ldo;回娘娘,已经未时了,您还没用午膳呢!&rdo;孙嬷嬷立即回道。&ldo;传膳吧!&rdo;皇后道。&ldo;是!&rdo;孙嬷嬷应了一声,连忙带着人走了下去。皇后下了c黄,整理了一下衣袍,看着云浅月压低声音询问,&ldo;你不是从今日起跟在皇上身边教导吗?怎么如今和景世子在一起?皇上准许你们的事情了?&rdo;&ldo;怎么可能准许!&rdo;云浅月哼了一声,犹豫一下,看了容景一眼,也压低声音道:&ldo;夜天逸请了旨意,从今以后我归他教导。皇上准了!今日不算,从明日开始。&rdo;&ldo;七皇子请旨教导你?为何?&rdo;皇后一怔,显然不知道云浅月和夜天逸之间的纠葛。云浅月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和夜天逸事情她如今没有记忆也是一知半解。皇后看着她,等了半响也没见她说话,看向容景,容景也不说话。她蹙眉,&ldo;月儿,七皇子不会无故对你请旨教导,你是不是得罪了七皇子?&rdo;&ldo;也不算是得罪,我和他这些年一直通信,大约我是出于关心,却是被他误会了。如今对我……&rdo;云浅月见容景是拿定主意不帮她说话了,只能硬着头皮道:&ldo;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对我似乎那什么,所以就向皇上请旨,要教导我。&rdo;皇后毕竟是皇后,何等精明?从云浅月的几句话中猜出了个大概,她立即沉下脸,质问道:&ldo;你怎么会和七皇子通信数年?&rdo;云浅月扯了扯嘴角,也没扯出一丝笑意,摇摇头,&ldo;我也不知道!&rdo;&ldo;你都知道什么?你是怎么和他通信的?&rdo;皇后沉下脸。云浅月摇摇头,&ldo;不知道!&rdo;&ldo;你是怎么和他通信的你居然说不知道?&rdo;皇后闻言顿时大怒,&ldo;七皇子心思颇深,谋略手段颇重,皇上一众皇子中独独七皇子不能惹。十个夜天倾也不是七皇子的对手。他五年前去了北疆,北疆距离京城不下千里。你们既然一直通信,难道那信是自动飞到你手中的?我还没年纪大到糊涂,你少欺瞒我!&rdo;&ldo;我没瞒您,我是真不知道!&rdo;云浅月就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她这个姑姑会怒。&ldo;你没瞒我那你和七皇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些年我没听到你和他通信的半点风声?&rdo;皇后恼怒地看着云浅月,&ldo;我也没听皇上提起过!&rdo;&ldo;我以前也许是瞒着您的,如今没瞒您,我失忆了!不知道和夜天逸是怎么回事儿!&rdo;云浅月想着反正他爷爷知道她失忆,容景知道她失忆,夜天逸知道她失忆,或许还有人也知道她失忆了不过没说而已。再多一个人知道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个人又是她的姑姑。&ldo;你说你失忆了?&rdo;皇后一怔。&ldo;嗯!&rdo;云浅月点头。&ldo;怎么可能?&rdo;皇后不相信地看着云浅月。&ldo;你到说句话啊!哑巴了?&rdo;云浅月偏头看向容景,看着她挨训他心里很舒服吗?&ldo;姑姑,她的确是失忆了!&rdo;容景终于开口,看了云浅月一眼,对皇后温声道:&ldo;此事说来话长,让她一会儿慢慢说与您听。您就明白了。&rdo;皇后皱眉,云浅月的话她可以不信,但容景的话她却不会不信。她看着云浅月,&ldo;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直没察觉?也没听到父王和兄长提起这件事情。&rdo;&ldo;这件事情只有爷爷和他以及夜天逸知道。爷爷大约是没和您说,父王也不知道。&rdo;云浅月看着皇后,她本来没打算将这件事让皇后知道。也最不喜欢的就是解释,但如今她不得不解释,她不明白容景今日为何要来皇后寝宫用膳,但这个人从来不做无利之事。她未来会有一段日子住在皇宫,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只要她位置保住一日,对她有利无害。也许容景今日打的主意就是要皇后知晓此事,也好帮她,就算帮不上她,也不能糊里糊涂反过来坏事。她只能解释道:&ldo;您还记得那日在皇宫夜天倾要拿我下刑部天牢吗?就是那一日,我从荷花池醒来就失去了记忆。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rdo;&ldo;是那日?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do;皇后再次一怔,看着云浅月,神色凝重。&ldo;姑姑,你知道我娘亲留给我的凤凰真经吗?&rdo;云浅月问皇后,见她点头,她道:&ldo;我娘亲去世时给我下了一道凤凰劫,锁住了凤凰真经最后一重功力,我好像是强行冲破凤凰劫,就因为这样,被封锁了记忆。&rdo;&ldo;原来是这样!&rdo;皇后点点头,刚要再问,外面传来孙嬷嬷的声音,&ldo;娘娘,膳食好了,老奴这就带人给您端进去吗?&rdo;&ldo;你自己端进来!其他人都退下去吧!不用守着了!&rdo;皇后扬起声音,平静地吩咐。孙嬷嬷似乎楞了一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皇后的早膳午膳晚膳都有规制,除非特殊吩咐,否则不会减少侍候的人。如今让她一人进去,她伺候皇后身边数年,立即感觉到了不寻常,压下心底的疑惑,对外面的人摆摆手,&ldo;娘娘今日心情不好,你们就不必进去了!由我伺候!&rdo;&ldo;是,嬷嬷!&rdo;外面人恭敬地应声。孙嬷嬷端着托盘推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容景和云浅月顿时一下,尤其是看到容景不敢置信,托盘险些拿不稳。这荣华宫里除了皇上和每日请安的皇子们外不让其他进来。就算是皇子们请安也是在外殿,内殿只有皇上一人才能进来,即便她是见惯风雨的老嬷嬷,但还是吓了个够呛。站在门口脚步都挪不动了!浑身僵硬。&ldo;进来!&rdo;皇后看了孙嬷嬷一眼。孙嬷嬷连忙垂下头,压下心中的惊骇,抬步向里走来,将托盘中的菜轻轻地摆在桌子上,刚要退下去,只听皇后问,&ldo;怎么是芙蓉烧鱼?&rdo;云浅月眨眨眼睛,她刚刚进来就看到芙蓉烧鱼了!闻这个味道就和她每次吃的一样,她偏头看向容景,容景笑看着她。她想着还不错,答应的话算数,是个男人!&ldo;回娘娘,老奴也不清楚。御膳房的公公只说让老奴端来就知道了!&rdo;孙嬷嬷道。皇后这才看向容景和云浅月,见云浅月眼睛明亮,容景面色含笑,她心下了然。依着容景的能耐,将手伸进御膳房也不足为奇,她点点头。孙嬷嬷立即走了下去。皇后当先坐下,对二人摆摆手,容景一撩衣摆,优雅地坐了下来,云浅月坐在容景身边。也不管皇后不皇后的,当先拿起筷子就去夹鱼,她有多久没吃芙蓉烧鱼了?筷子刚将鱼夹到,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刚到唇瓣,就被容景用筷子拦住,她偏头看着容景,不满地道:&ldo;你是不是又要教训我不淑女?不规矩?我姑姑这里,又不是外人!你还管着我不成?&rdo;容景无奈一叹,提醒道:&ldo;鱼刺!&rdo;云浅月低头看去,果然一根很大的鱼刺露着,她摇摇头,&ldo;没事儿,到嘴里吃了鱼ròu我就将它吐出来了,卡不到我的。放心!&rdo;孙嬷嬷正端了第二个托盘进来,闻言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她走过来,压低声音道:&ldo;浅月小姐,鱼刺是要先挑掉的。哪里有吃到嘴里再吐出来的?这种可不符合大家闺秀的……&rdo;她说到这些想起云浅月一直就不大家闺秀,立即住了嘴,看向皇后。&ldo;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从来没见她淑女过!&rdo;皇后嗔了云浅月一眼,&ldo;不用理她。&rdo;孙嬷嬷点点头,放下托盘走了下去。&ldo;还是姑姑了解我!&rdo;云浅月对皇后一笑,立即张口去吃,可是发现筷子上的鱼ròu没了,她转头,就见容景正细致地给那块鱼ròu挑刺,她一怔,容景已经挑完,将那块鱼ròu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看了她一眼,&ldo;吃吧!&rdo;云浅月拿起筷子,将鱼ròu放进嘴里。眼睛却看着容景,见他又夹起一块鱼ròu给她挑刺,挑完之后依然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她伸出筷子将鱼ròu夹了吃了,她吃完,他又已经将一块鱼ròu挑好刺放进她面前的碟子内,再没看她,却继续重复着动作。她看着容景,心底骤然升起一丝感动。心田内像是一股暖流汹涌而出,让她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从小到大,她学的是军事化机器化的教导,吃饭不过是为了不饿,为了有能量,好让她有体力保证完成任务。礼仪她不是不懂,不是不会,她曾经学过国家礼仪,也不是瞪不了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多次大型会议与各个国家穿梭,她能做到不失礼数,滴水不漏,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但那终究是工作,而不是生活。只要卸下那一身装束,她可以大口吃ròu,毫无形象,觉得这样才畅快。不是特殊场合的时候,她向来无所顾忌。从来是这般,但不管哪般,从来无人给她挑过鱼刺,包括曾经的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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