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的脸微微涨红:“差不多吧。”说完揽住陆承熠的肩膀,把人往外边推,陆承熠半推半就地跟他下了楼,俩人在大厅又寒暄了几句有关港口的进度,便分开了各忙各的。
晚上十点多,走廊里安静得没声。陆承熠轻轻踩着地板,借着窗外的一点光溜到了裴律房间的门口。门没开,单是走廊里就飘散着淡淡的玫瑰花味。陆承熠轻轻扣了两下门,门里喊他进来。
屋内没开灯,窗帘也严实地罩着,不透一丝光,陆承熠慢慢踱了过去,贴着床边坐下。裴律不耐烦地背过身,以为是下午赶走的陪护又回来了,正难受着还得被人看着,哼唧两声都不好意思。
陆承熠伸出手贴上裴律的额头,不正常的高热和浓郁的信息素,他心里有了定论。粗粝又温凉的掌心给裴律带来一阵舒爽,他贪恋地扭着脖子蹭了蹭,毛衣袖口飘来微弱的香水味把他从迷蒙中唤醒,那是熟悉的陆承熠的味道。
裴律转过身,手伸向床头想去开灯。陆承熠把他的手拦下塞进被子里,替他把灯点开了。裴律的刘海因为汗湿黏在脸颊,陆承熠把它们规整地理到耳后,他的脸蛋红扑扑地像两颗苹果,陆承熠用手背蹭了蹭才把手拿开。
“怎么发情了,抑制剂呢?”
尽管没有力气,裴律还是铆足劲乜了他一眼:“特殊情况,没有用。”
陆承熠见过裴律注射抑制剂,并且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他不解。“为什么?”
裴律转过身平躺着,盯着屋顶的光晕,他矜了矜鼻子有些害羞,好在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我的腺体敏感,被刺激就会发情,抑制剂也压制不住。”
所以那晚他不让碰不是讨厌他,这让陆承熠心里好过了一点。“临时标记有用么?”他记得课本里讲过,标记可以帮助omega快速度过发情期,人也会舒服些。
“不行。”裴律依然拒绝。“我好歹是一区之长,后颈顶着个牙印像什么样子。”
原来是要面子,陆承熠憋不住温柔地笑了。
一只大手探进了被子里,鹅绒被软而轻薄地锁住一身高温,抚过湿滑的绸制睡衣,挑起裤腰向正精神的地方寻了过去。裴律睁大眼,滚热的手心去抓作怪的手腕,陆承熠轻轻一扭就躲开了一眼识破的进攻。
吃了镇静的药又总有陪护盯着,裴律硬挺了三天,结果被陆承熠的一点星火燎了原。裴律把脸埋在枕头里,上身被陆承熠拦腰搂在怀里,他没做过分的举动,只是用手帮他疏解。
裴律在他怀里抖了抖,陆承熠慢慢把一手黏腻捞出,擦干净手又拿温毛巾伸进去蹭了蹭,再拿出来时陆承熠偷笑着,裴律的脸埋的更深了。
陆承熠刚要起身被裴律翻身拉住了胳膊,“我去洗毛巾。”裴律不松手,死死拽着。陆承熠附身压下来,贴着他的侧脸商量:“不能总这样,次数多了伤身体。”
裴律微微侧了侧头,嘴唇虚虚贴着陆承熠的下颌,撒娇一样用额头顶他的鬓角:“就一次…”陆承熠无耐地叹了口气,重新把他搂在怀里,手再次伸进被窝找到那汪冒水的泉眼,试探着顶了进去。
咕叽咕叽的水声被裴律的哼唧压了下去,只是手指也让裴律涌起难以磨灭的快乐。双人床变成海面,白色的被子就是浪花,起伏的律动掩藏了不能被看见的影像。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裹着潮汐的吵闹,最终把乳白色的泡沫全部拍送在沙滩上。
裴律的体温降了些,陆承熠把他收拾干净才离开房间。裴律平躺在床上,餍足给了他短暂的清明,他惊觉自己越发沉迷于这段和陆承熠不清不楚的关系里,贪恋他的温柔和身体的愉悦,却还背信弃义地惦记着许诺给他的东西。
他厌恶自己的贪婪又放不下对汐斓的责任,裴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在完全的黑暗里逼迫自己下定决心,陆承熠和汐斓,他只能要一样。
裴律的身体一恢复他就开始躲着陆承熠,但凡有些鸡鸣狗叫他都要往市区的办公楼跑。陆承熠并没察觉出不妥,因为南面那片建筑群也收拾好了,他的部队要搬进去,4000多个大小伙子,重新分编队伍花了不少时间。
两人一个在南一个往北,忙碌着就到了新年前的最后一月。裁缝送来了新做好西装,整整五套,用最快的时间赶工,抬进来时还挂在复古黄铜架上,每一套都罩着精巧的防尘罩,码齐立在卧室的空地上。
五种颜色,一浅四深,陆承熠摸了把面料,是联盟最高档的哪几种。衬衫、领带、口袋巾一应配全,扣子是珍贵的玳瑁扣,袖扣是黑宝石,造型别致的领带夹藏在里面,低调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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