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初用手里干净的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擦了一会儿也不管滴没滴水随意的扔到一旁椅子上。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一面墙壁,上面正悬挂着三幅盖着白布的画,其中最左边的那一幅正是于浩口中的那幅画。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抓住一截白布,抬手,他掀开了布。随着白布掉落,窗外柔和的光线中,画的真实面貌展露眼前。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互动的的画。最吸人眼球的是那个绑着高马尾穿着深蓝色校服的女孩,秀丽的五官,明艳若骄阳的笑容,灵动的眉眼。
若一汪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满是宠溺的神情看着那个五六岁小男孩,小男孩正对女孩却背对作画者。小男孩仰着头,张着嘴似乎在问索要女孩手里还拿着冰淇淋,女孩似乎听见什么童言稚语,笑了,明媚灿烂,一阵微风吹来,耳旁的几缕头发随风而扬。
作画者敏锐的捕抓到画中女孩与小男孩在互动间的神态,以柔和的线条,高超的技巧使人物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画中这一幕无疑是温馨的,如今被人定格在画框里,也半点不减。
作画者正是叶淮初,画上的女孩是那个给了叶淮初兔子创可贴的女孩也是被误会他英雄救美的女孩,俞语诗。
是的,叶淮初第一次见到俞语诗不是在h市这间房子里,而是在s市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园里。
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失魂落魄地从墓园走出来。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行走,走了一段时间,视线竟突然模糊,随之而来的是昏厥感。
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而他早已和世界划清界线,不懂得他们的热闹,也不愿意去懂。
晃晃荡荡的找一处空地蹲下,也不知蹲了多久,突然被人塞了个东西,那人还说了句什么?但当时叶淮初脑袋晕得厉害没听清,模糊的视线依稀辨认出手中是块巧克力,费力的抬起脑袋,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深蓝背影,牵着个小男孩朝着另一边公园而去。
等到他感觉稍好些,昏眩感暂时消去,站起来看见刚才塞他巧克力的那个女孩牵着小男孩向这边走来。
于是他看到了画上的那一幕。这一幕过于温馨美好,连他沉寂的心上那层厚厚的泥土都隐隐松动。但是没等他站起来走过去跟俞语诗说声谢谢,她和小男孩就被一辆保时捷接走了。
回到家后,他久久不能遗忘那个画面,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他竟然不像之前一样躺上床躲避难熬的时间,而是进了画室把它画了下来。一气呵成完成的速度甚至比他平时画的要快一点,可却画得非常好,人物灵动有神,天然而跃于纸上,人为的技巧在这幅画里变得不甚明显。
画完后,他盯着看了许久。那个女孩后来他就没再见过,若是想找并不是找不到。
脑海里还记得那辆保时捷的车牌号,问一下圈子里的人,大概就能知道是谁家的车了,然而他却没那么做,尽管女孩给他带来过不一样的悸动。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后他就把那股感觉忘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在他眼里不是黑白的而是有色彩的人。
那是头一次,在母亲的忌日,清醒的度过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来这边时,他鬼使神差的把画也带来了,那时候收拾行李,突然觉得不应该把这幅画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把一道打包了。
就这样不知看着这幅画多久,好似把尘封在脑海里的记忆翻出来,那时以为遗忘的心悸,其实早已埋下伏笔,像酿造的酒在土地里埋下,不知几年后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缭绕鼻梁。
这也是为什么冷眼旁观世界的他竟然会接受只见过一面俞语诗的好意,贴上那幼稚的创可贴的原因,当然也是在那以后他做出种种不合他性格行为的原因。她本来就是于他不一样的人,那时虽然还没有现在的心思,但足够他对她不一样了。
抓起白布,他有盖上了画。并不是要这幅画有什么不对,这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叶淮初转身走到支起的画板的正对面,继续画早上的画作。
从掀开布至盖上布脸上神情都是淡淡的,但一直闪烁不停的眼,足以暴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然后直到顾京来叫他吃晚饭。吃完之后,叶淮初又进了画室。
—
第二天,俞语诗不再像国庆那天那样赖在床上睡懒觉,而是按照平时要上课一样早起,这个时间点,俞爸爸还没起,但也差不多要醒了。
俞语诗洗涑完之后,便去厨房做个简单的早饭。刚做完早餐,俞爸爸也醒了,两人一同吃早饭,吃完之后,俞爸爸收拾碗筷洗碗才去上班,俞语诗则回房间写作业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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