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老爷子,目光满是倔强,随后淡淡一笑:“你是说我借故拖延迟迟不决好让大哥难堪?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老爷子冷冷地道:“整个金融界多少人看着这桩收购案,你不看看你做出的好事!”“你何不问问大哥?”他笑笑,眉间掠过一抹凄凉。老爷子似被他薄凉语气震动,一时无语。我看到家卓的手轻轻地扶住了沙发靠背,苍白面上仍然是不露半分颜色,只沉默地站着。我咬住嘴唇,心脏无法呼吸,只闷闷地疼。气氛沉滞难堪。郭叔出来打圆场:“老爷子,您也别怪二少爷了,公司里的事情哪有儿孙健康重要,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少爷身子是弱一点,您不瞧瞧,都瘦了许多,映映小姐也是担心二少爷,才让他在家休息,新婚夫妻嘛,恩爱一些难免的——”“映映小姐,是吧——”郭叔哈哈一笑,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匆匆回过神来,跟着笑:“是啊——”站起身捧了热茶:“爷爷您喝茶,家卓前几天是有点感冒,现在已经好了,有什么事您让郭叔打个电话来就得了嘛,您有事让家卓过去,哪里要亲自跑一趟,还误了好牌局呢。”老爷子神色缓了缓,目光看着我:“他奶奶倒是好眼光,给他讨了个好老婆。”我只好赔笑:“那是我福气,奶奶疼我。”老爷子饮了口茶,看了一眼仍然沉默不语的家卓,搁下茶杯站起,整整衣服:“没什么事就去公司把事情处理好,别让底下人看你们兄弟笑话。”然后对着我点点头:“我先回去了。”我忙不迭点头:“我们有空再回家陪您二老。”郭叔给他开门,一行人离去。我低着头,宽敞的客厅之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身旁的家卓低浅的呼吸声。家卓忽然伸手摸摸我脸颊,一声喟叹:“傻瓜。”我不敢抬头,因为眸中盛满泪水。他倚在沙发上,淡淡地道:“江家怎么生了一个这么心善的女儿。”语气满是嘲讽。我一时不解,略微抬头望他。他轻轻咬牙,语气却很淡:“我没那么脆弱,不值得你的眼泪。”我看着他神色之中那一股狠绝,竟觉得脊背泛过一阵寒意。他不再言语,转身上楼。家卓自那天起就正常上班,休息两天,他已基本无恙,只是似乎他身体恢复很慢,晚上不时有轻轻咳嗽从房间传来。暑假悠长,我偶尔和相熟同学吃喝玩乐,但凡新片上档,品牌打折,生日聚会,总有热闹可以凑。如他所愿,我欢欢喜喜做着十八岁应该做的事。有时晚上他看到我锦衣素颜出门去,只略略嘱咐:“太晚了打电话让司机接你。”语气关怀,只是并不见一丝多余温度。(十)这天是惠惠拉我去海边烧烤,她笑嘻嘻对我:“映映,我们班长邀了商管的男生来玩。”我对这种聚会不抱任何目的,也不耐烦与人装模作样的寒暄,所以纯粹打算来吃吃喝喝。我摊手:“等下你自己玩,别拖我参与。”惠惠煞有介事点头:“明白,我就当带了头猪来。”我面不改色:“你最懂我。”她被我打败:“无可救药。”我朝她做鬼脸。到了海边,大队人马早已到齐,谈笑声喧闹成一片。惠惠撒腿就往沙滩跑,马上有人朝她大声打招呼,。她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不断在人群中穿梭攀谈。我只管找了舒服的角落坐下,眺望夕阳下那一片碧海蓝天。烤肉时有男生过来搭讪,一个穿着深蓝色套头衫的男生坐在我身边,一直殷勤地聊天。我懒懒散散,他问三句答一句。惠惠绕回我身旁时,看到我身旁的男生,语气兴奋了几分:“唉,同学,你不是我们系的吧,好像没见过你啊。”我这时方侧目看了他一眼,男生浓眉大眼,模样不错。那男生落落大方:“我被拉过来的,法学院三年级,杨睿逸。”惠惠眼神顿时一亮:“原来是法学院名嘴,久仰久仰,上学期辩论赛决赛,法学院和外院那场,你是四辩吧——”惠惠一把将手中的玉米棒子塞到了我手上,手舞足蹈:“当时就觉得杨同学气度不凡,谈笑之间杀人于无形,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的风神俊秀人呐——”杨睿逸似乎没料到她竟认得他,朗声一笑:“同学过奖过奖,入得传媒学院如此活泼可爱的姑娘的青眼,我真是不虚此行啊。”我简直要吐了。“哪里哪里。”惠惠拉着他促膝而谈:“听说你们二辩那个女生原来是生科院外联部长的女朋友,后来在合作中和三辩日久生情,那晚在若谷楼下放烟花告白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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