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泥巴种’这个词怎么拼写吗?”她恶毒地看着我那张被激怒的脸,“没关系,现在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有必修的麻瓜研究课程来教他们这些单词该怎么写,我今天就在这里帮你好好补课。”
“你这样躲来躲去,让我更想好好地把你折磨一番。”她笑嘻嘻地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真可惜主人说他要留你一条命,可怜的西茜生怕我把你玩过了头,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老实一点,小宝贝,你看,我又差点击中那边昏迷的老头子了。”
“离奥利凡德先生远一点!”我惊恐地看着她魔杖尖发出的绿光擦着奥利凡德先生花白的头发击碎了他上方的一块石砖。
“那就跪在这里好好把我让你抄的句子抄完。”贝拉特里克斯把那支尖利的羽毛笔丢在了我僵硬的膝盖上,现在我只有一双手可以自由地活动,“喏,这是一支特制的羽毛笔,我从魔法部的一个女人那里搞来的——说起来她曾经也是你的老师吧,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你还记得吗?”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墨水,现在又说出了乌姆里奇的名字,我就更确定这支羽毛笔的作用了。我把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空白的羊皮纸上,它随着我的右手在空中微微发抖。如果我不写,她就会伤害奥利凡德先生和福斯科先生,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伏地魔并没有说过要留着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在生命面前尊严可以暂时——
我因为脸颊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发出了声音——贝拉特里克斯并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眼下我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在面前的羊皮纸上一行一行地飞速抄写着那句“我是泥巴种的女儿”,那些字看上去就像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右脸颊的皮肤就像被一把薄而锋利的刀反反复复地切开,我条件反射地用左手去抚摸脸颊的动作引来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满意大笑,上一次的疼痛还没有停止又被下一次的疼痛覆盖,渐渐地这种感知因为过于频繁而变得麻木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抄写了多久,痛苦延迟了我对时间的感知,那张羊皮纸很快就被写满了,我的手就机械地把下一行叠在开头继续往下抄,密密麻麻的血字写满了羊皮纸的每一个角落。手腕的酸痛实在是不值一提,如果不是脸颊上的伤口还有一种正在火辣辣燃烧的感觉,我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渐渐地,我能感觉到之前还能愈合的伤口不再像最初那样会立刻愈合了,那种烧灼的感觉不再停留在皮肤的表面,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用烧红的尖锐铁钉一点点敲打离面颊最近的那块颧骨。贝拉特里克斯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贪婪地盯着我的脸,我只能咬紧嘴唇拒绝让她感知到我的软弱——但这种绷紧皮肤的动作无疑在加剧那种疼痛。
“你要感谢我,把你身上属于泥巴种的脏血多放出来一点。”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我已经开始往下淌血的伤口,把它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之后夸张地作呕,“唔,比起你的泥巴种妈妈还是要好一些,但是好不到哪里去。”
我手里的羽毛笔终于随着她的呢喃掉落在了已经找不到一点白色的羊皮纸上,就在刚刚我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了纸上,但是羊皮纸似乎已经被血浸透了,以至于那些血珠已经无法浸润下去,只能顺着倾斜的纸张慢慢地往地面上淌,然后在半路凝结出一个浮凸的痕迹。
“你现在可比之前漂亮多了,小宝贝。”她尖利的指甲划过我右脸的时候我甚至没什么感觉,那里的皮肤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团不断吸食着我血液而剧烈燃烧的火焰。当我奋力挣脱开她的桎梏之后她又发出了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我只能安慰自己,她应该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来地牢追查什么东西的。
我拒绝了福斯科先生帮我剪短头发的建议,虽然只要稍不留神那些垂在我脸边的头发会和不断流血的伤口粘在一起,虽然撕扯开头发同样会带来疼痛,但它们至少可以挡一挡那道依然没有完全愈合的疤痕——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其实也是个在乎容貌的女孩,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肖似妈妈的那张脸让我在人群里太扎眼了,反而招惹来了不少麻烦。然而当终于意识到这道细细长长、拼写出侮辱性句子的伤疤会像哈利和纳威手背上的那道疤痕一样陪伴我接下来的一生时,我只能在无边无际的难过中回想之前韦斯莱夫人在比尔床头说过的那句“其他的都不重要……除了爱,年轻、容貌……都是会转瞬即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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