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抱紧了,一会儿我要加速,你这小身板别给吹没了。”“你又占我便宜。”“哪敢啊,都赖你们这地方风太大。”“切!”江北单手抓紧周明,马力被拧到最大程度,小车呼啦呼啦蹿进了车流里,高楼大厦,街灯霓虹,在他俩的世界里全都虚化了。“咋样,爽吧。”周明迎着风,扯开了嗓门。“傻逼,看着点车,一会儿让人给撞了。”“就问你爽不爽吧。”“不爽,很丢人,坐这破车上我都得把脸捂住。”……声音一颤一颤的,模糊在暮春的夜风里,泯然于寻常。江北的情感要比别人慢上半拍,哪怕是他砸东西说分手的时候,他尚能理智地宣泄三观上的正义,真到了如今这种避而不见的程度,他才算意识到了那个男人的薄情寡义。凉薄之人,骨子里天生就没有怜惜那种东西,沈慕南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了。江北套着欧阳小聪的蓝色铁头套,耳边狂风呜呜,繁华街景走马灯似的在他眼边一一掠过。他背着周明,背着整个北市的人,躲在敞篷小电驴的后面,偷偷红了眼。沈家别墅里,闻锦言披了件印花的真丝睡袍,卧室明亮,她坐在梳妆镜前涂抹面霜,脸蛋是精心呵护后的水润,一掐一汪水。自从订婚后,她就搬到沈宅住了,沈慕南早出晚归,两人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还不如从前。就像此刻,难得的独处时间,沈慕南也是呆在书房里忙他自己的事。环顾四周,窗户上还贴着订婚时的喜字,不过十来天,那粘胶的边角就翘起了一块,眼下的一切虚空无趣,跟想象中的差之甚远。她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叹了口气。一会儿卧室门开了,沈慕南扫了眼安静独坐的未婚妻,自顾自地换衣服,淡声道:“早点睡。”“你要出去啊。”闻锦言从镜子里看男人。“嗯。”沈慕南嗓子里闷哼了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沈慕南的眸色暗了暗,一句话没说,保持住天性里的那一份沉默。闻锦言“腾”地站了起来,像是赌气那般,解开了自己睡袍上的带子。如丝顺滑的衣服从肩膀处垂落至脚踝,玲珑有致的雪白身躯,一览无余。沈慕南穿大衣的手顿住了,略略皱眉,“你想要?”“我不是那个意思,从订婚到现在,你就碰了我一次,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她一鼓作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28度的室内气温让她的身体本能地轻轻颤栗。灯光下的女人,初经人事,介于情-欲与懵懂之间,沈慕南眯了眯眼,他尝到了一丝罪恶的气息。“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冲个澡。”沈慕南低声说,脸上没有任何情动的痕迹。闻锦言觉出了羞愤,这样的做-爱如同施舍,她弯身提起了褪下的睡袍,重新穿好。“你要是没兴致,就算了。”闻锦言躺到了床上,拿起半开的一本书无聊地翻了翻。“你今天怎么呢?”闻锦言细如蚊鸣,“你是性-冷-淡吗?”沈慕南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江北的脸,还有那人在床-事上笨拙手法,喉头涩涩地滚动了一下,沉声道:“我不是。”闻锦言抬头,眼睛里的疑惑无法瞬间消弭,“那你还……”沈慕南稍显不耐,语气加重了些,“到底做不做?”“不做了。”闻锦言放下书,翻身背对着男人。沈慕南绝不是个会费心神去哄女人的人,他重新穿戴好大衣,推门出去了。半路上,他收到了徐琦发来的微信,问他怎么还没到。沈慕南在前方路口调转了方向,改了原先去酒店的路线,驱车去了荣誉新城。房子里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推门进去的时间,他甚至嗅到了扑面的灰尘味。周遭安静,他一个人去卧室的沙发上坐了坐,指缝间夹了根烟。一根接一根,烟蒂落满了脚下的地板,嗓子里的干涩感愈发浓重。手机忽然间响了,沈慕南瞥一眼屏幕,按了接听键。“你这是在耍我嘛,约我的是你,我在酒店等你半天了。”沈慕南的粗大喉结无声滑动,嗓音干哑,“荣誉新城五号楼二单元,过来。”“开房的钱我都付好了。”“一会儿给你结。”电话那端的徐琦被气笑了,“你还真当我是鸡啊。”徐琦半小时后就到了他家,门铃响了好久,在半夜里如鬼哭鸣。沈慕南抽完了手里的半截烟,才懒悠悠地过去给她开门。“这么半天,难不成里面还藏了个人?”徐琦抱胸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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