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江北回。男人静默良久,忽而生出一股无力感,叹了口气,道:“周明那事,我已经让人打听去了。你今天就睡这儿,别瞎折腾了。”江北起身:“那我去跟洲洲睡。”沈慕南这下彻底没了脾气,拉住江北,自己站了起来,“你别把孩子吵醒,我去客房睡。”江北这人极好面子,即便是自知理亏的情况下,他也依旧钉嘴铁舌死不认错,这会儿瞧着床头柜上摆放的一瓶芍药花,头一歪,煞有介事地说:“好好的花就被人折了,花招谁惹谁呢。”沈慕南瞭了一眼,边走边说:“那是塑料的。”江北凑近了仔细瞧,还用鼻子嗅了嗅,看着走远的男人,嘀咕道:“骗人。”三十好几的人了,一沾床睡得比猪还死,后半夜男人潜进来在他身侧躺下,梦里的江北浑然不知,转个身就揽住了“人形抱枕”,两条腿摆放得毫无正形。也算是豪门里富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习惯方面就一点没受到熏陶?男人叹气,轻轻吻上了江北的唇角,那天说离婚都是气话,他是舍不得放任小情人离开的。翌日,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天光渐渐明亮,花园的一花一草格外明晰。江北洗漱完毕下楼来,沈慕南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拿捏刀叉的姿态优雅从容,一看就是个优渥家境熏陶出来的贵族绅士,谁会想到他还有昨晚那样低声下气哄人的时候呢。“江先生,早上想吃点什么?”忠叔问。江北拉开椅子坐下,挑挑下巴指着沈慕南的餐盘,“跟他一样。”“好,我这就去让阿坤再做一份。”江北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头,指甲有点长,该剪了,然后目光轻飘飘地扫了眼男人,“你别忘了你昨儿晚上说的话。”沈慕南用餐巾简单地擦了擦嘴,站起来,迈步欲走,“什么话?”“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沈慕南笑,话里三分宠:“知道了,没忘。”忠叔这时候小跑着出来,帮沈慕南拿来出门要穿的西装,又谨慎地叮嘱他:“先生,周医生交代了,你手上那伤最近一定不要碰水,再裂开就得去医院缝针吊水了,这几天还是叫人开车送你吧。”“不必了,没事。”江北狐疑地瞥了眼男人的手,待汽车发动离开,特地将忠叔喊了过来:“他那手怎么呢?”忠叔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前天晚上先生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周医生后来又来了一趟。”“那严重吗?”“还好,就是最近得注意着点。”忠叔看着江北,支吾其词地说,“江先生,大前天夜里先生回来以后就一直闷在花园里抽烟,我睡眠浅,看他呆到四点多才回的屋。不光大前天,前天也是抽了一宿的烟。”江北抿抿唇,心里滋味惆怅:“我知道了。”离婚(三)白日里,江北心事恹恹,临下班那会儿,忽然接到了沈慕南的电话,男人还是一贯的言简意赅,下达命令似的,“下了班到我公司来。”他预料到了某一刻的到来,按捺不住,跟胡老板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开。前台又换了,这回是个长相清丽的小姑娘,二十出头,貌似刚入社会,人挺机灵,一见江北就认出了他,“您是江先生吧,沈总都跟我交代好了,我让人送您上去。”说罢招来公司保安,两人交换意思,那人转过来看了江北一眼,笑笑。保安直接把人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沈慕南不在,江北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没一会儿那门开了,男人走进来,皮鞋踢踢踏踏地蹭着光洁的地板。江北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有点局促,又有点欣喜,期盼已久的事情似乎在今晚快要落实了。“傻站着干嘛。”沈慕南走过来,坐到旁边的空位上,眼睛无意间瞥到了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画面是四角裤专卖,他打趣,“给我买的啊,尺寸好像不太对。”江北弯身收回手机,也坐了下来,刻薄道:“这我的号,你肯定嫌大。”沈慕南懒散地往旁边靠了靠,大部分重量落在江北的身体上,江北推他无用,整个人歪歪扭扭地坐着,像是一根石头缝里弯曲生长的杂草。“你起开。”江北低愤。沈慕南闭着眼,挺会享受的样子,鼻腔里出声:“别扭什么,借我靠一靠。”“重死了,要靠往边上靠去。”江北不动弹了,牢骚满腹地承受着。室内安静了几分钟,沈慕南像是睡着了一样,江北心里藏事,沉默于他简直是折磨,他垂眼端详起男人,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终于坐不住了,他以咳嗽声打破了现下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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