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陆啸昆怎么可能承认:&ldo;不知道。知道我还能进去?&rdo;宋安非就看向壮壮:&ldo;壮壮你说,知道么?&rdo;壮壮躲在陆啸昆的怀里,也不说话。宋安非说:&ldo;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然要是让我知道你明知道我在茅厕还故意进去,我可……&rdo;他可怎么着,他没有说,只是有些凶恶地瞪了陆啸昆一眼。陆啸昆把壮壮从他怀里抱出来放到地上,站起来说:&ldo;难道你觉得我还骗你?&rdo;宋安非就说不出话来了,转身进了屋里。不一会陆啸昆也进来了,问说:&ldo;你跟王通,商量的怎么样了?&rdo;&ldo;挺好的,他答应了。&rdo;&ldo;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他答应也是正常。&rdo;宋安非听见这话,抬头看了陆啸昆一眼,陆啸昆说:&ldo;只是征询了一下他的意见,还是商量了具体要怎么做?&rdo;宋安非说:&ldo;他给我提了几个意见,我觉得还挺中肯的。&rdo;&ldo;要不要跟我说说?&rdo;陆啸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ldo;不是我对他这个人有意见,你也知道王通这个人,名声一直不大好,他也是游手好闲惯了,真要他干正事,他提到的方法施行的时候未必可以。&rdo;宋安非听了,就笑了,说:&ldo;那我把我们两个商量的事儿,再跟你说一遍。&rdo;宋安非就把他跟王通商量的事儿重新又讲了一遍,陆啸昆一直皱着眉头,时不时地点个头,等到宋安非全部都讲完了,看着陆啸昆问:&ldo;你觉得怎么样?&rdo;&ldo;他说的问题都是很实际的问题,你得想清楚了。抗匪确实不是儿戏,不做好完全的准备,千万不要贸然行事。&rdo;宋安非点头,说:&ldo;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也不着急,今天算是开了个头。&rdo;他说着就站了起来:&ldo;天色还早,把壮壮叫进来,我教他认字吧。&rdo;陆啸昆就走到门口,把壮壮叫了进来,自己则把桌子搬到门口,又把板凳摆好,壮壮趴到桌子上,看见宋安非把笔墨纸砚拿出来,壮壮很吃惊地问:&ldo;还有笔和纸。&rdo;陆啸昆也说:&ldo;在地上用树枝划拉着学,又方便又省钱,整这些纸笔干什么。&rdo;&ldo;这你就不懂了,用树枝在地上划拉,是省钱,但是也因为这样,学的时候容易不上心。用纸和笔,因为费钱,学的人也会更认真,而且这样才算正经上学呢,有了这样的仪式感,壮壮学的时候,也才会更专心,对学问更敬畏。&rdo;陆啸昆听了就笑了,对壮壮说:&ldo;听见了吧,你看小姐对你多好,你如果不上进,肯定得挨揍。&rdo;壮壮见到了纸和笔,也是很兴奋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抓着毛笔就乱画个不停。陆啸昆瞪了他一眼,他也就老实了。宋安非说:&ldo;今天主要不是写字,首先练姿势,学着怎么握笔。&rdo;首先他就给壮壮做了个示范,怎么样坐,怎么让拿笔。壮壮倒是有灵气,学起来很快,他试着在纸上画了几下,一横一竖,学的有模有样。宋安非又问说:&ldo;你最想学什么字?&rdo;&ldo;上。&rdo;宋安非愣了一下,问:&ldo;为什么要想学上字?&rdo;&ldo;因为我听其他小孩子说,他们上学,学的第一个字就是上字。老夫子说,一开始就写上字,才能一直进步,不后退。&rdo;宋安非&ldo;噗&rdo;一声笑了出来:&ldo;还有这说法?&rdo;&ldo;对啊,我们村有个人,老夫子说他就是刚上学的时候,就老是写下字,结果上了好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rdo;宋安非就笑着说:&ldo;那我们就从上字开始学。&rdo;他说着就编起袖口,研墨,然后写了个上字。陆啸昆在旁边看着,觉得写字的宋安非,实在是优雅。看那身姿,素净安然,露出的胳膊雪白,手指修长,写出的字更是秀美。但是壮壮和他一比,一下子就给比下去了。笨手笨脚,刚才的灵气一点都看不出来了。陆啸昆看着,心里头也有些别样的滋味。他觉得这样识文断字的女人,又是这样的气质,他一个大字不识,没什么本事的庄稼汉,实在是高攀不了。这么一想,对于午饭时候王通的突然告白,他也有些释然了。仔细想一想,王通和他相比,确实和宋安非更般配一些。王通这个人,虽然流里流气的,但多少也识文断字,况且爱交际,多少有些人脉,综合论起来。要比他强很多。想到这儿,陆啸昆就有些意志消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壮壮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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