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今晚请兼职,你来吗?让自己忙些就会更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
“你是想看我穿短裙小背心吧?”李晓静鄙视道。
“小背心?你也不看看你(胸前比划)几斤几两。”
李晓静又一把掌挥向思仁的脑瓜:”找死是吧!”
放学时,思仁刚完垃圾站的工作,菁青就拉着他,要他去练习小号。自从巡演之后,思仁对小号已经疏于练习。
“不去了,我打算去做兼职。”
“可是万圣节,我们有表演,曲目也陆续有了,整整2—3个小时,而且要背乐谱,你得抓紧时间练习。”
“不去,我那星期兼职还有双粮。银乐队又没钱,说不定吹错几个音符,又给我一个小过。根本自讨苦吃。反正没有人喜欢我。”
菁青诚恳地望着思仁:”你打从心里,就没有喜欢过小号吗?你这么有天赋,就舍得放弃?”
思仁想起最初听见号声的时候,被那清澈如水,刚柔并重的音色所吸引。是小号,让他认识了学姐,却又是小号,画上了句号。
“已经没必要了。”
“别这样,万一学姐走以后,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么意思?”
“学姐跟我说,她随时都可能退学,要我提早准备接管乐队,别指望霍队长和他那一派的人。我是希望你到时候,可以顶替掉接了学姐一部份的独奏。好让她走得放心。你几点兼职?不赶的话,先练一下,再走吧。”
“好吧!”思仁听罢,心里满是惋惜:学姐真的要走吗?她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可以独当一面吗?
“叶思仁,小伙都很担心你和李晓静。我们也不希望学姐和舒伯特在一起。”
思仁跟随菁青,回到走廊练习。那清脆而柔美的号声响彻了学校,正如学姐那天一样。
“不错,不错。跟学姐的有一拼。”菁青说着,把另一份乐谱给他。
“来,你再试试这首这可是学姐今年的专属独奏。按照你的音色,说不定别人听不出来是你演奏的。
思仁跟着菁青,吟唱这歌的音符,才发现。这首歌,正正是小行生日的那天,与学姐邂逅时,她吹奏的歌。回忆着那天,第一眼看见学姐的时候,白晰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她犹如童话中,美丽而纯洁的少女。
“原来这首歌是,不就是『触目而至』的意思吗?”思仁心道。
而在学校另一角的雪柔,正准备离开,此时,却听到彷如洗涤心灵的号声。。。
而思仁因为吹奏,一直忍受着嘴巴与牙齿间的疼痛。可当他看见学姐时,就坐不住了。
“学姐!”
菁青见她来了,识趣地走开:”你们慢!慢!聊。”
思仁放下了号角,用纸巾,擦拭着自己满嘴的牙血。
“刚开始压气做得很好,后来又怎么拉了?”
“牙龈炎有点痛而已。”思仁笑笑说,满口的牙血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想起星期六晚,思仁与爸爸拼飞标,输得嚼了一晚冰的情形,雪柔心里有点不忍。
“痛吗?”
“还好吧。”
“我是说这里。”雪柔轻抚思仁的左脸,想起当晚他为妈妈挨了舒伯特的一拳。
“我。。。”
这时候,思仁忽然抓住了雪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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