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气性还挺大。进入客厅,魏鹤远一眼就看到梁雪然。玫瑰红的长裙子,波浪模样的裙摆并不规则,衬着一双腿愈发雪白纤细,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由一枚乌木的簪子固定住;她今日的妆容不再如以往一般素淡干净,往日刻意画低的眼尾没了遮挡,微微上挑,唇瓣红而润,勾的人想去一亲芳泽,却又难以接近。丝毫不加掩饰,高调肆意的美,每一根头发丝都透漏着张扬。如同一朵怒放到极致的玫瑰。魏鹤远怔住。她从不曾这般装束,只因魏鹤远提醒过多次,他比较喜欢温柔乖巧点的女孩子。从那之后,梁雪然规规矩矩依靠着他的喜好化妆,衣柜中的裙子一水的柔软色。但不得不承认,其实梁雪然更适合这种明艳的装扮。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艳光。听得动静,正低头逗猫的梁雪然抬头,冲他粲然一笑。不再乖巧柔顺,而是放纵。如果说,往日的梁雪然是一只柔弱的小奶猫,那么现在,这只小猫开始学会攻击,掠夺,亮出锐利的尖爪。梁雪然并没有站起来,反倒是从包中取出一叠空白支票,在魏鹤远的注视下,重重甩在桌子上。懒懒散散依靠着沙发,梁雪然傲慢地看着他:“姓魏的,咱们两清!”两颗钻石梁雪然以为自己这番狠话放的够厉害。至少气势上够了。然而魏鹤远沉默片刻,淡淡地看了眼那张支票:“别闹了。”那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梁雪然放下小雪球,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行,个子不够高,有点矮。输个子也不能输气势,梁雪然仰脸看他:“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要求结束我们的合约。”魏鹤远冷峻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他蹙眉,问梁雪然:“你在说什么胡话?”梁雪然将那支票拍到他胸口,按住。手指纤细苍白,先前她做这么个动作的时候,手底下可没支票,也没有这衬衫。魏鹤远的喉结动了一下。隔着纸张和衣服,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梁雪然指尖微凉的温度,以及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甜香,而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玫瑰气息,冷凉而不甜腻。和他之前所熟知的梁雪然,完全不同。“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们没有明确违约金,现在你随便填,”梁雪然说,“包括这三年来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钱、其他开销,你尽管往多了算,我全给你。条件只有一个,结束我们的合约。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行,”魏鹤远拒绝的十分痛快,“我不允许。”他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梁雪然的意料。梁雪然很不理解:“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天底下乖巧漂亮的人多的是,你再去找个更年轻貌美的多好?干嘛这么想不开?姓魏的,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很好。魏鹤远很冷静地想。之前一口一个“鹤远哥”,什么“鹤远哥最好了”“最喜欢鹤远哥了”,转眼间就成了“姓魏的”。还是个死心眼。魏鹤远掐住她的手腕,拉住,迫的她靠近自己。梁雪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猝不及防被揽过腰肢,贴近他,玫瑰红扑上墨黑,定定地问:“你做什么?”她现在可不怕他了!“你说的很对,乖巧漂亮的多,”魏鹤远慢慢地说,“像你这样嚣张跋扈的不多见了,我得好好收藏着。”梁雪然被他的目光吓一跳:“你……”魏鹤远松开手,随手把那张支票捡起,塞到她衣襟中,面色淡然:“既然你觉着这里住的不舒服,出去玩一阵也无妨。解约的事情以后不用再提,我只当你在说梦话。”他转身就走,平静到仿佛刚刚只是在和梁雪然友好交流天气情况。初步解约失败,魏鹤远看都未看她那份草拟出来的解约合同。清脆的破裂声传来,梁雪然穿好外套,抱着小雪球出去,已经不见魏鹤远的踪影,地上空留破碎的花瓶瓷片,还有几枝开的正盛的玫瑰花。折枝断叶。梁雪然走出公馆,坐上钟深的车。她还没有考出驾照,梁老先生留下的豪车虽多,但她不会也不能开。这几天事情忙,钟深身兼多职。梁雪然甚至猜测梁老先生到底是给他开了多少雇佣费,才能叫这个人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她。梁雪然捂着脑袋,自言自语:“想解个约怎么也这么困难啊……”她深知魏鹤远的顽固程度,刚开始时能一个姿势做到尾的人,认定的事情很少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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