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疼又生气。不能一味地惯着她,这些伤害身体的小毛病还是该纠正过来。梁雪然什么都没说,消极装死对抗。魏鹤远咬牙,打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听话?”收着力气,只是轻轻一下,真打疼了,她难受,他也不舒服。梁雪然猛地就要从他怀抱中挣脱:“那我忘了就是忘了嘛!反正是我自己的身体,你干嘛朝我发脾气!你还家暴!”小姑娘的反应太过剧烈,魏鹤远扯着她的手腕,拉回来,态度缓和下来:“小祖宗,按时吃药,以后身体健健康康的,不好吗?”梁雪然发愤地深深咬一口他手腕:“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离我远点。”挣脱不开男人束缚。梁雪然背对着魏鹤远睡,气呼呼。她觉着自己现在可委屈了,忘记吃药又不是什么大错,魏鹤远竟然还动手打她!不可原谅。虽然也不是很疼啊,但魏鹤远这样动不动就惩罚她也不好哎,很没有尊严!从小到大,也只有魏鹤远对她的屁股下过手。被气睡了。魏鹤远第二天清晨就走了,他走的很早,梁雪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朦胧中感到男人亲吻她的脖颈和脸,心里还存着气,她皱着眉推开,让他走。他说了些什么,梁雪然也没听到。只是感觉男人的手,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脖颈处。良久,听到他一声叹息。-和方小姐的会面出奇地顺利。同梁雪然想象中不同,方小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她并没有去染,顺其自然,短到齐耳,微笑着请梁雪然坐下。“脸色这么差?”方小姐询问,“生病了?”梁雪然摇摇头:“没有。”“那就是吵架了?和男朋友吵架?”“不是男朋友。”梁雪然也不知道该把魏鹤远归结到哪一类。但决计不会是男友。方小姐笑笑,转移话题:“钟深向你求婚了?”这话让梁雪然一愣,她摇头:“没有。”方小姐松口气,又问:“听说你和魏家那位走的很近?”梁雪然不知道她掌握了哪些信息,但现在看来,这位方小姐知道的东西明显不少。方小姐优雅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噙着笑:“别这么看我,然然,我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却不意味着我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微微倾身,笑:“包括你最近头疼的bont。”梁雪然斟酌着词语:“方小姐,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解决问题,毕竟也没到了艰难到进行不下去的地步——”方小姐笑了:“我没说帮你,只是给你指条路;做不做,决定权在你。”她轻轻饮茶,明明是将近60的人了,但她脸上丝毫看不到岁月留下来的风霜,唯有优雅沉淀。“以你的才华,没必要一直留在云裳,你也无须拘泥轻云这一方小天地,完全可以尝试新的突破,”方小姐双手交叠,温和劝导她,“你可以以独立设计师的名义参加时装周,在巴黎开设个人秀,如果你自己摸到门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梁雪然眼前一亮,继而向方小姐道谢。虽然她现在仍在瓶颈期,没有好的想法和灵感;但在巴黎开设自己的秀一直是她的梦想;原本她以为这个梦想至少还需要五六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现在看来——好像还很容易。方小姐敲定了接下来的约见事宜,同她聊聊,一直到两个小时结束,才优雅起身。离开之前,她摸着梁雪然的脸颊,无比怜爱地一声喟叹:“既然喜欢,就不要白白错过了。”梁雪然脸一红:“没有。”“去年的时候,我和魏鹤远先生打过交道,”方小姐略作回忆,“去年,入秋那阵。那晚本来还有一场酒会,我发去邀请函,但他拒绝了,理由是着急回去陪女朋友——”梁雪然愣住。按照方小姐的说法,那时候她还在和魏鹤远交往。他以为的交往。她以为的各取所需。“你是不是收到过一条祖母绿的项链?”方小姐朝她笑,“那可是魏先生托我费好大力气才找到的。”梁雪然完完全全不记得了。魏鹤远送给她的东西太多太多,项链,戒指,耳环,手镯。他对那些高奢珠宝品牌兴致不高,送她的多是些直接从顶级珠宝商购买或者拍卖会上拍来的;个个价值不菲,然梁雪然很少戴过。她潜意识中觉着太过贵重,与她似乎有些不太相衬。“你和钟深是同一类人,”方小姐说,“我阅人千万,一眼就知你和他绝非良配。但魏先生当初对你,可是真情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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