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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这样你要记忆又做什么？在你初来状态好的时候直接硬拖我回去都可以，何必取回自己的灵……&rdo;许攸琦又叹了口气，&ldo;而承受法术的反噬？&rdo;&ldo;我想弄清事情的缘由，&rdo;凌玄的声音依然很淡，&ldo;我不希望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决定。&rdo;许攸琦再次沉默，周围一时间只剩了雨水的声音，湿冷空气贴在身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凌玄摸了摸他冰凉的胳膊，&ldo;回去吧。&rdo;许攸琦下意识反问，&ldo;你呢？&rdo;凌玄不答。许攸琦深深望着他，&ldo;凌玄，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这身伤哪怕回水尘居修养都要费百年的功夫，何况是在这里，你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rdo;凌玄又道，&ldo;回去吧。&rdo;&ldo;你……&rdo;许攸琦顿时气结，可对上他沉静的眸子却什么也说不出，他跳下大石，愤恨的向前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ldo;忘了问你，你当时在我家后山做什么？收拾那些东西么……&rdo;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眼底的情绪瞬间浓了，&ldo;十年后的那场浩劫……和你有关么？&rdo;&ldo;那是我弄出来的，&rdo;凌玄淡淡的道，&ldo;我不知道你的灵力被封了，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你不在这个空间。&rdo;许攸琦脸色发白，几乎要站立不住，颤声问，&ldo;所以你借着鬼节月食的那天打开了所有空间的通道？&rdo;&ldo;嗯。&rdo;&ldo;你疯了！&rdo;许攸琦如困兽般在原地转了两圈，停下看他，怒道，&ldo;你难道不清楚那样会害死多少人？！我家的人姑且不算，普通百姓怎么有能力抵抗那些东西？师父教你的东西都被你吃了不成？！为了一己私欲……&rdo;他猛然想到自己，立刻顿住，凌玄害的是人，他害的是上古神族，他们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可叹他家师父一世英名，偏偏会有他们两个徒弟。他喘着粗气，&ldo;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因为找我？&rdo;凌玄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改变，即使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ldo;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rdo;&ldo;对，你什么都不在乎，&rdo;许攸琦立刻又炸了，再次转圈，&ldo;你还和以前一样，只要你想做的事从来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在乎什么，你还能在乎什么？！&rdo;&ldo;我在乎你。&rdo;许攸琦猛地一震，伸手捂着胸口，沉默不语。凌玄看着他，低低的重复，&ldo;我现在只在乎你。&rdo;报应……许攸琦死死抓着胸前的衣服，力气大到指尖泛白，都怪他前世造的孽太多，今世才会遭受如此痛苦如此绝望的情劫。凌玄慢步上前，&ldo;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这就像你当初做那些事一个道理，至于其他……我不知道那些人中有你的家人，就算知道我还是会那么做，你可以恨我。&rdo;许攸琦默然。凌玄缓缓将他脸上的水擦掉，拉着他的手向外走，&ldo;走吧，回去。&rdo;许攸琦心头极乱，若凌玄没有打开通道，他的爷爷和二叔都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被穷奇所杀，那样凌玄不会逆天，也就不会有后来诸多的事，他的记忆会永远压下，平淡的生活，他会娶一个娇妻，儿孙满堂，之后如尘世的诸多生灵一样继续踏入轮回。不，也许时间还可以再早一点，若他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削了执念，小叔叔也不会耗尽全部的灵力做阵，凌玄便不用费进周折找自己。不，再往前推，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爱上这个人……再往前，如果他不曾拜入门下……许攸琦顿时叹气。师父说昨日因，今日果。这句话果然不假。他回去时周远和狐小九早已离开，葛绍的火锅已经准备妥当，见他回来晃了晃从冰箱拿出的啤酒，&ldo;要喝么？&rdo;&ldo;要。&rdo;许攸琦点头，换上拖鞋进浴室简单冲澡，接着随意披一件睡衣出来。葛绍将啤酒打开，倒上两杯，窗外的雨逐渐变大，他们窝在家里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喝两口小酒，也算是一种享受。饭后许攸琦去书房上网看电影，葛绍洗完澡走到他身边，这才问，&ldo;都谈了什么？&rdo;&ldo;很多……&rdo;许攸琦道，隔着暖色的灯看他，如果凌玄没有劈开空间，水麒麟会不寻着裂缝过来，他手腕的玉石不裂，小白没有苏醒，一切又将不同，小白前世的一番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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