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钦做这一切是为了换取他放弃沈瑶,林豫不干,这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做出的事。林豫脸色青红交加,双手撑着廊柱,倔强地不置一词。
谢钦没有摆架子,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态,他眉梢含着恳切,“我做这些,是为了感谢你当初对肆肆施以援手,此恩谢钦牢记在心,终生不忘。
林豫狼狈地别过脸去,“我救她是我们之间的事,与谢大人无关。”
如果谢大人以营救林家换取我退婚,我林豫不会接受。
谢钦并不恼,直起身笑道,林公子,事已至此,你也是避无可避,我既然回来了,便不可能袖手。
林豫根本不在他眼里,他有一百种法子弄走林豫,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如此沈瑶只会恨他,他要让林豫自个儿走。
“林豫,你喜欢她,我也心悦她,从今往后,咱们公平竞争。”他留下这话转身没入风雨里,绕过那尊石虎,去了隔壁。
平陵见状连忙撑起硕大的油纸伞过来替谢钦挡雨,迎着他进了门庭。林豫目光凝在隔壁那空落的廊庑,久久没有做声。
谢钦入了房内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平陵已着人在次间摆好晚膳,谢钦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想明白了。
无论沈瑶去哪里,无论沈瑶接不接受他,他都会不离不弃。
迈出这一步后,他心地豁然开朗,原先的麻痹没有了,只剩下满满的希冀。
一想到这辈子都不用离开沈瑶,谢钦一身轻松,他高高兴兴捧起碗筷,连着吃了几碗饭。他谢清执一旦做了决定,便无人拦得住他。林豫耗不过他的。
林豫身后还站着整个林家,不可能豁得出去。
他便不一样了,朝
中万事大定,无人掣肘他,他要实行新政,只消吩咐下去,自有一大堆人替他掠阵操劳,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便是沈瑶,独独这么一个人。
他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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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自然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她并不知林家出了这样的大事,竟又在一夜之间被谢钦给摆平了,若是谢钦对付林豫,想方设法给林豫使绊子,她和林豫都不会甘心,可现在人家一声不吭将事儿解决了。
如此一来,林豫反而容易动摇。沈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谢清执,眼看着姑奶奶要嫁人了,他非要掺和一脚!
碧云却在一旁笑,多好啊,让他们俩折腾,是驴是马正好拉出来遛遛,奴婢也觉得林家事多,不是良配,正好以此瞧瞧林公子的心性,倘若他能坚定不移非您不娶,谢大人也算是帮您当了炼金石嘛。
沈瑶给气笑了,坐在床榻上狠狠踹了碧云几脚,你个小妮子净学坏,我与林大哥已定了婚约,便无可更改,婚约是承诺,岂能说弃就弃,无论如何,我不会任由谢清执胡来。
碧云抱着针线篓往一旁躲开,
“现在可不是您更不更改的事了,得看林公子架不架得住谢大人的攻势,若林公子主动退缩,您还能缠着他非嫁不可?
沈瑶一身气泄了下来。
根源在谢钦身上,她得想个法子将这个祸害逼走。
林豫这一夜辗转反侧,一面得知运船的事解决,压在身上那颗大石头卸下了,一面又被谢钦弄得很恼火,瞧他那模样不费吹飞之力便救下了他合族,是不是也意味着一旦他强硬,谢钦也可能弹弹手指捏死了他。
这种如同被人缚在网兜里动弹不得的憋屈感深深萦绕着他。林豫不是没有权衡,他毕竟是个男人,被谢钦这么逼走,他一辈子都会瞧不起自己。
翌日天气放晴,林豫匆匆披上外衣,径直敲开了沈瑶的宅门,亲自来到后院将那曾被谢钦敲垮的围墙一块块垒起来,他在这一带毕竟住了数年,人手也熟悉,很快喊了两名工匠将那堵墙给整严实了。
沈瑶对林豫的表现是满意的,若这男人这么快便屈服,真是白瞎了三年的相识。
谢钦晨起,换了一身雪白的宽衫
,就站在亭子里默默看着,他站了片刻,转身换了朝服回了皇宫。
林豫这一日便帮着沈瑶守在铺子里,二人很默契没有提昨日的事,就这么晃了一日,到了第三天,市署给他递了消息让他过去,林豫亲眼看到前几日对他置之不理的官员客客气气,将船只的过关索引给了他,林豫捏着那张过引,心情五味陈杂。
应酬完市署的官员,去了一趟水关招呼弟兄伙计们上岸吃酒,大约傍晚时分,晚霞漫天时回了九阳巷,结果瞥见沈瑶的铺子前聚了一伙儿,他立即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看到一穿着锦衣华服的矮胖男子,手里捏着一封家书站在众人跟前,朝沈瑶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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