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景承没有说什么,他抬起头来,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点造次,忐忑的问道:“将军,末将逾矩了。”“崔副将是真的长大了,进步很大。”吴景承赞扬道。崔淑书一听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还是之前听军师大人教分析地形时,末将想出来的。”吴景承目光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看着他。崔淑书却愣住了,“军师大人若是知道蛮族打的是何主意,为何还要极力主张开战呢?稳定作战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吴景承沉吟一会儿才对崔淑书道:“想必你也有些疑惑了吧?”崔淑书见吴景承这样,便心头一凉,好半晌才不可思议的问道:“孙毅……真的有问题?”此时的许家小院子里,翠珠苦着个小脸看着远处自家的小姐——许笙笙穿了一身棉袍,初春的风能把人打个透心儿。可是一贯畏寒的许笙笙却披着一件粉白色的棉披风,俏生生的站在院子里开的肆意的迎春花旁边,一只白嫩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嫩黄色的小花朵。最精彩的还得是许笙笙脸上的表情,在“开心、害羞、懊恼、伤悲、自我怀疑”里无缝切换。看的小丫鬟翠珠惴惴不安,她心里暗暗道:“我们家小姐莫不是得了什么癔症?要不要寻个郎中或者大和尚来给瞧瞧?”正想着就看到小姐又重复了已经重复好几天的动作——抬手摸鼻尖,然后脸蛋一红,低着头咬着嘴唇害羞的笑起来,接着摸到袖口里的一把小扇子,拿出来把玩一会儿又塞回袖子里。翠珠快被脑子里的问号撑爆了,而同样存在在少女的困扰之中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她首先是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做梦,什么样的梦都做,而且全是让她不敢相信的梦。梦里的吴景承一如离开那天的温柔,虽然梦里的人不能说话,但是每个动作都能看得出来轻柔和珍视。她梦到两个人一起去北边的草原上骑马,吴景承在马背上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她梦到和吴景承泛舟湖上,煮着一壶清茶,许笙笙端过杯子往嘴边送,没料到船身忽然一阵激荡,许笙笙杯中滚烫的茶水就要洒在自己身上,却被吴景承一把抓住,热水把他的手烫的通红,而他却只问她有没有事;她甚至梦到自己和吴景承的母妃起了争执,她虽然受了委屈,却只能被=跪在地上,一如她前世的无助和委屈时,吴景承忽然出现在她身边,顶撞了母亲两句被生气的老王爷罚跪,而跪在军魂堂的吴景承还悄悄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眼睛好像会说话,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这样甜蜜的折磨搞得许笙笙每次都觉得不真实,可是醒过来却能摸到触手生凉的小玉折扇时,又骤然反应过来,吴景承真的温柔的对自己表达过心意。许笙笙前世过的苦,除了每日被漠视就是受委屈,这种珍视感让她忐忑不安,她甚至有一种其实这才是在梦里的感觉。许笙笙于是每天都去摸摸迎春花的花枝上的雪,镇定一下确认现在的自己是真实的。但是甜蜜的同时,她也在疑惑,到底那个女子喂了她什么东西呢?又要她做什么,为什么那个东西只能让自己愿意服下效果才最好?他们想要什么效果?正在愣神的时候,许家的门房小厮捧着个小盒子来到她面前。翠珠起身站在了自家小姐身边。“二小姐安,这是刚刚一个大汉送来的,说要送给沈生沈先生,大少爷不在,小的便来问问二小姐可认得这位沈先生?”小厮问的小心翼翼。毕竟这么问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确实不好,但是小姐这近半年的时间究竟在哪里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小厮也害怕这个沈生就是救他们家小姐出匪窝的恩人。能叫许笙笙为沈生的……“小姐,沈生沈公子是谁啊?”翠珠没心没肺的问道,“盒子又是谁送来的?”盒子打开来只见一个琉璃瓶子,里面有一根碧色的药草,在红丝绒的盒子里显得格外的有生机的样子。许笙笙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果然,拿起小瓶子后,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张扬跋扈,“绛云花没找到,绛碧草凑合一下吧,你何时娶我”,许笙笙拿着这张纸条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愧疚,心里好像还有点怪异的暖意流淌开来。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又要姬情满满了。钱钱大概……快换频了(手动笑哭)两军“回将军,蛮族依旧每日在边境练兵,并没有跨国我境内范围,请将军明示。”吴景承对前来汇报的探查兵士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将军。”程参将出列一步,满脸的担忧,“若总是避而不战,且不是让那帮蛮子小瞧了去?”崔淑书道:“我们自按兵不动,每天搅扰不成功,到时候泄气的是谁也未可知啊,程将军。”程将军不解地看着崔淑书,又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将领,大家也都似懂非懂的样子,于是拱手道:“老程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将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程不大明白,还请将军示下。”吴景承打断了要说话的崔淑书,往沙盘方向一指,众人皆来到沙盘前。昨日夜里吴景承和崔淑书两人分析的地形还在,他也懒得再弄,于是就按着昨天的模型讲解起来。崔淑书不禁出神回想起昨日夜里两人之间的对话。吴景承提出了问题也不解答,有点管杀不管埋的意思,搞得崔淑书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疑点重重起来。但是他和吴景承若忽略了性别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也懒得藏着小心思,于是便直言不讳,“我觉得孙毅可能是有外心。”吴景承道:“说说看?”“孙毅之前就因为强行进入将军帐中,差点被金焰虎伤了;虽然之后查验帐中并未缺少什么,但是孙毅也从来没有主动解释过他来军帐之中找什么,虽然他平日里为人傲慢,但这也确实过分了些。”“这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我帐中并没有丢失什么,而且我料想,他想找的那件东西,已经被我销毁了。”吴景承微微笑了一下,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继续。”崔淑书按下心中疑问,又道:“还有就是关于军中和京都的联系方面一直都是孙毅在负责,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朝堂的动向,我们知道的都不全面,甚至要比同期的几个州县还要晚一些,这于情于理都不合。不过好在军中与朝堂联系的线路并不只是他一个,但是最近也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有心去找孙毅问问,但贸然发难名不正。”吴景承皱眉了,确实他也发现了最近的信息流通问题,但是却并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孙毅的问题。“再有就是这次蛮族挑衅。我现在觉得孙毅不只是有疑点,我现在怀疑他根本就是蛮族派来的……”崔淑书情绪激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按照当朝的官员品阶来看,他所说的基本上就够得上一条命了。“就我们俩,你别这么激动。”吴景承劝道,“其实,我也觉得有军师有些古怪,可是他当年是城中最后的守将啊,总不至于联合外族吧,这与他并无好处。”崔淑书:“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钱帛之物……”吴景承:“他这么做,定然不是为了粗鄙之物,想必还有其他的目的。”崔淑书挠了挠脑袋,于是又问道:“那现在把他抓起来审问嘛?”“不,我倒要看看,他想掀起怎样的风浪。”崔淑书正想着,思路却被程将军的大嗓门打断,只听他有一点欣喜又带着些敬佩,“想不到,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法子还可以如此来用,受教了。”程将军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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