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李老爹话一出口,那密林中的动静更甚,林子里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树叶也开始在蛇腹的摩擦之下刷拉拉地响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从东边过来的,怎么听起来又像是西边也有?”李老爹自言自语道。“李老哥,如今看来,怕是许姑娘引来的不止一条银丝蟒!”赵伯说完便抬起头来,“如今天色已晚,若是执意要战,怕是对我们不利呀。”正说着,李老爹便猛地闪身,李昆当机立断挥剑便砍,那巨蟒行动尤其迅速,绕过一条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便又隐入林间去了。许笙笙被刚刚的情形吓到,惊魂未定之时,便又被李芝灵狠狠一拉,接着便看到李女侠狠狠地一甩鞭子,“啪”一声打在了一根树干上,力道之大,震得整棵树都颤动起来。“小心那边!”一个兵士忽然大声喊道,同时也钢刀出鞘,朝着那边砍杀过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有五条巨蟒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许笙笙一行人攻了过来,吴王府兵士和旋风寨匪徒也再顾不得之前的龃龉,暂时结成了联盟,对着蟒蛇成群结队地冲了过去。许笙笙被李芝灵带着那股劲儿一冲,竟然有些回过味道来,在遍地的喊杀声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格外的耳熟,但是也格外不引人注意,是一种能被树叶唰唰声掩盖的埙声。许笙笙凝神细听,身上竟然隐隐的发起凉来,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来。刚刚那埙声让她有种失控的感觉,她狠命按压了一下刺破的伤口,依靠疼痛感才能唤回心神。许笙笙心想,这怕是之前和李老爹他们提过的噬人族的血蛊要发作了。可是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许笙笙可以肯定的是,这声音非常熟悉,甚至吹奏的曲调也曾经听人吹过,可是却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感觉全身都麻木了一般,接着便是一阵头疼,自己的手脚竟然不受控制的往密林中走去,而还处在和银丝蟒蛇们拼杀的旋风寨还有剿匪的军士们,没有一个人能分心顾及到许笙笙。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孤身一人走进了密林的深处而去。在没人注意到的树冠上落着一个黑影,那人黑袍罩身,见许笙笙已然走进密林陷阱,嘴边挂上了一枚残忍的微笑,停止了吹奏,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林间。此时的噬人族地牢却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喧闹。吴景承那天及时营救了崔淑书和即将中毒变异倾向的小前锋之后,便沉静下来,他借助这个山洞地牢中的机关术,竟然找到了这个山洞整个的机巧所在,准备一举捣毁之时,听到了熟悉的用昌天国的话交谈的声音。要知道,现在所在的密林属于昌天国和北蛮族的交界处,要说听到有人说昌天国的话也不为稀奇,只是那声音有些怪异,似乎是男子,但是偶尔还会发出一些女人尖细之声。吴景承眉毛拧了起来,神色也越发的凝重。身边的崔淑书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也倾身细细听起来,却是什么也听不真切。他低声询问道:“将军可是知道那交谈的是谁?”吴景承冷笑道:“能发出这种不男不女的声音的,唯有宫中内侍们,若是没猜错,定然和二皇子逃不脱干系。”崔淑书却惊道:“二皇子?若真是他!那咱们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吴景承听了这个比自己笑了大概五六岁的小将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你和他有何仇怨?我们吴家与二皇子不睦是因为他意图皇位,需要拉拢我们吴家,而吴家不愿意赔上满门声誉,为这种人卖命才被二皇子联络朝堂多人一起挤兑,你又是为何?”“得罪你就是得罪昌北军!自然和这个二皇子过不去!”“啧!”吴景承骤然皱紧了眉毛,低声严厉提醒道:“休要胡说,昌北军是昌天国的守护神,吴家只是暂时代领昌北军罢了,莫要再说这种得罪吴家便是得罪昌北军的话!知晓了吗?”崔淑书几乎算是头一次被吴景承这样训斥,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虽然他自知失言,可是他还是觉得吴将军的反应和以前不太一样。“听不真切,咱们先带兄弟们离开这里吧!这牢里关着多少兄弟?”吴景承问道。“单单我知道的有十三位,都是军中有些资历和头衔的,其他的普通将士我并不知道被他们关在何处了。”“那……未中毒的,有多少?”吴景承迟疑着道。崔淑书面露难色,“大概,一个也无,只是那毒是血毒,单单是放在那里便会有人着了道,大家都是不定期发作的,你刚刚救的小杜,是最早染上并且最早发作的。”吴景承不说话了,他拍拍崔淑书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回去关押他的地方,把兄弟们救出来。进来牢中,有些还正常的将领都有些激动,看着吴景承全须全尾地立在门口便不由自主的有些主心骨。而下一步,吴景承便开始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几个年轻的把年纪稍长或者中毒较深的兵士扶起来,他顺路去把陆兴文也一块儿救了出来,带着这十几个兄弟,安静无声有条不紊地往洞口方向挪动。路过那道机关之时,吴景承想了想也并没有直接捣毁那处机关,他只是凶残地冷笑一声,接着便又带着这十几位将领寻到了一处小的洞口,钻出去时天都已经黑了。大家终于出了山洞,有些意外地高兴。陆兴文尽职尽责地掏出伤药来给大家充当了临时军医。吴景承心头的大石头稍微放下了一些,他爬到高处往四周望去。想必那食人族的现在还未发现他们几个都已经逃出来了。只是奇怪的是到了这个时间,那群人也应该点上灯火才对,四周到处一片漆黑,忍不住让吴景承心头又爬上了些疑问。“将军你在看什么?”崔淑书上完了药,凑到了吴景承跟前。“我们尽数逃了,怎么那群食人族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本就有些迟钝,好些时候走路都走不好,看着胳膊腿都十分僵直的样子。”“你见过他们发病的样子?那如何医治的?”“就见他们杀掉一条手臂粗细的蟒蛇,然后喝蛇的血,现在想来还忍不住犯恶心呢。”“你如何看到的?”吴景承问道。“我们十三人,每日都要有个人被拉去一个单独的洞中关上一个多时辰,若是大吼大叫便关的时间更长。”“是拷问你们什么东西吗?”“从不曾。而且那附近没有他族的人,而且他们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即使真的想拷问什么,也应当是以说出来的话能听懂才对吧。”吴景承点点头,“也是,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怎么解毒的?”“便是那日轮到我被关,放我出来的时候我瞥见的。那饮蛇血的人穿着不太一样,我想应当是个首领头目之类的吧。”吴景承没有再问什么了,他只是眼神凝重地望着逃出来的方向,可是还没一会儿,便看到那个方向火光四射起来,连天大火颇有点要把整个林子烧光的架势。而背后的陆兴文却忽然大声喊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乱……玉帛而背后的陆兴文却忽然大声喊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吴景承连忙直起身来,望向陆兴文指着的方向,只看了一会儿,兴奋劲儿还没过去,眉头就死死地皱在一起,“不对,那不是笙笙!”话音刚落,只听见“嗖”一声,利剑破空之声便在耳边炸开,吴景承心中的“不好”还未出口,人便已经率先一把将正在蹦着高冲着“许笙笙”招手的陆兴文按在了地上。利箭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耳边呼啸而过,陆兴文难以置信的咽了下口水,“姐夫,刚刚……是不是我差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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