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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嘉泽：&ldo;能不能什么？&rdo;聂寻不知怎地，脸皮忽然薄了起来，剩下的话憋了许久没说出来，大概是店里的人不少，视线又总往两人这边瞟的缘故。就这么站着也挺累的，禾嘉泽转身准备推门离开时，又被聂寻从身后叫住。聂寻：&ldo;你还没有加我的微信，有你要的那种…蛇…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来看。&rdo;在说出蛇字时，他的舌头有一瞬间的打结。禾嘉泽掏出手机，满足了聂寻小小的心愿。在将聂寻加入好友列表后，禾嘉泽道：&ldo;你不用通知我来看，如果有我肯定会买，钱不是问题。&rdo;他从兜里摸出两只小小的蓝牙耳机，一边戴一边道：&ldo;到时候给我拍个照片，和价格一起发给我，我把钱转给你，你直接把东西快递到我家。&rdo;聂寻还想在说什么时，禾嘉泽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白羽打来的，禾嘉泽连上蓝牙后接起电话，朝聂寻点点头算作道别，推开被擦的一尘不染的透明玻璃门，迎着冷风走了出去，融入灯火霓虹的夜景当中。耳机里传来哈气声，叫禾嘉泽听的耳朵里发痒，忽然从温暖的室内离开，没一会儿鼻尖就被冻的微微发红，他吸了吸鼻子，结果连鼻腔里都被凉意充斥。禾嘉泽：&ldo;什么事？&rdo;白羽一边哈气一边说：&ldo;我和狗子在你家门口呢，你跑哪儿去了？&rdo;禾嘉泽加快了脚步，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伴着他的话传到白羽那边：&ldo;这就回去，你们先抱团取暖等我五分钟。&rdo;今夜的风有点喧嚣，真要跑起来的话，喝一肚子凉风不说，头上的帽子也容易被吹掉，等禾嘉泽走到家时，在他家门口等待的白羽与李东硕早已经改站为蹲。禾嘉泽走到李东硕旁边，用腿碰了碰他：&ldo;挪一下，挡着门了。&rdo;李东硕站起身来，两只冷冰冰的手往禾嘉泽的围巾里伸，呲着牙道：&ldo;禾妹啊，你的五分钟也太久了点。&rdo;禾嘉泽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他走在最后，把房门合上，屋中的暖气瞬间驱散了几人身上的寒意，他埋头蹬掉鞋子，踩到了带着暖意的地板上。&ldo;怎么这个点跑我家来？也不提前说一声。&rdo;他好奇白羽与李东硕的来意，到现在两人也没说是为什么而来。李东硕叹了口气：&ldo;哎……让黑蛋说吧，黑蛋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rdo;白羽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杯子暖手，他斜视李东硕一眼，开口道：&ldo;任允明被拘留了，作为犯罪嫌疑人，前段时间有警察找上我们家询问情况，任允明被拘留这事我也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rdo;禾嘉泽讶然：&ldo;什么时候的事儿？&rdo;李东硕：&ldo;就这今天吧，调查询问是上个星期？他们来找过你没？&rdo;禾嘉泽点头，道：&ldo;来过一趟，也是上个星期……之前也来过，那个时候问了我一些关于任家的情况，还有叶叔，他们说叶叔已经死了，手里还沾着几条人命。&rdo;白羽将一手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他偏斜着脑袋，拇指按揉着太阳穴：&ldo;叶叔那个温吞的性子，去杀人？还不止一个？任家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啊。&rdo;这个问题也不是他们坐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能想得通的。李东硕则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坐在椅子上望着地板愣神。谋杀、凶案、连续作案等等字眼他们也都是只在新闻中看到过，没想到现在却被摆到了眼前，还告知他们是曾今亲近的人所为。先前刚经历过旧校舍发生的诡异事件，那篇章还没掀过去，又有得知此事，连续的冲击叫李东硕觉得自己曾经都是在家庭的过度保护度过的，他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李东硕：&ldo;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吗？&rdo;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忽然开始怀疑起世界的真实性，&ldo;人杀人，鬼杀人，我的父母都瞒着我什么啊。&rdo;禾嘉泽道：&ldo;你的父母没有瞒着你任何事，我看是你快要成为我的病友了。&rdo;李东硕：&ldo;你还有心情开玩笑？&rdo;禾嘉泽端着罐装饮料，冲李东硕举了举，毫无心理负担的说：&ldo;有啊，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提前震惊过了。&rdo;话音未落，门铃声响起，李东硕拍了下大腿，起身前去开门。言灵这种事大概是真的存在，跟着李东硕走入屋内的是邵弦与她的同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们的隔空念叨。禾嘉泽：&ldo;你怎么老爱大晚上黑的来我家加班啊？&rdo;邵弦委婉的表示自己的体贴，道：&ldo;这不是怕白天来找你影响到你的学业嘛，你也知道询问这种事，说短了就是一两句话的事，说长吧，也可能问个一天半天的。&rdo;禾嘉泽：求求你白天来找我吧。她与她的同事皆身着警服，看来是有正事要问。白羽换到了禾嘉泽与李东硕坐着的那张沙发上，三人并排坐着，姿势规矩，叫邵弦看着忍不住想去找块黑板来给他们讲课。邵弦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向禾嘉泽开口，最终，拍了拍身边同事的肩膀，道：&ldo;还是你来吧。&rdo;白羽皱起眉头：&ldo;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让我们听的？&rdo;邵弦：&ldo;不是不方便，就怕你们听了难受，晚上睡不着觉……明天还有课呢吧？天冷了本身也就不好起床，大晚上的再失个眠，那不就……&rdo;禾嘉泽打断她的话：&ldo;请你务必直白的把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们。&rdo;然后转过头对白羽道：&ldo;明天一起不去上课，我看挺好的。&rdo;邵弦的同事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襟危坐，低头看了眼翻开的黑皮本，轻咳一声道：&ldo;那……小邵前阵子也和你说了，你男友被人在废弃工厂里枪杀的事，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你应该是不认识他，但他是受人指使，也供出了这件事背后的主谋……&rdo;他视线扫过三人，话就停在了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后续，像是在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做心理准备。李东硕不知道是不是对答案有所预感，在对方停歇的空档间，开口转变了话题中心：&ldo;你们这次来有没有什么想问的？要不先问完了再和我们说吧。&rdo;邵弦身体向前倾，两条手臂放在膝盖上，腿并未并拢，她抿了抿嘴，点头：&ldo;那也行吧，不过接下来要问的，也都和这件事有关。&rdo;主谋禾嘉泽配合的摆出倾听的姿态，他没什么想说的，李东硕倍受刺激，他会把该说的话全部说上一遍，不需要禾嘉泽来多嘴。邵弦又拿出了一张给禾嘉泽看过的照片，那时禾嘉泽没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谁，她道：&ldo;小禾曾经出国游玩时，在去机场的路上险些遭遇车祸，这就是当时驾驶那辆小货车的司机，他是外地人，但已经在中京呆了两年之久，且一直处于无业状态，你们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rdo;中京的消费水平较高，一个在无脚落跟的无业游民是很难在中京生活那么久的，除非是有别人不知道的经济来源支撑。禾嘉泽的回答还是如同上次一样，李东硕也没见过这人，白羽拿着照片看了许久，眉头皱紧的程度足以夹死一只苍蝇。白羽抬起手，拇指轻蹭着下巴：&ldo;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我有印象，在哪里见到过他。&rdo;他放下照片，看向邵弦：&ldo;如果能亲眼见一见这个人，说不定我能想起来。&rdo;邵弦的同事手肘杵在沙发扶手上，手中的笔杆抵在鼻梁一侧，他摇摇头：&ldo;很可惜，这个人已经死了，不仅如此……&rdo;他从随身携带的牛皮挎包中又掏出了十几张不同的人的照片，丢到了茶几上：&ldo;这些都是受害者，其中有些同时担任从犯的角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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