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说队长醒了,但凡还有假期的,都抢着往医院跑。“叔叔阿姨在呢,先等等吧。”宋以岚提醒他们。“嗯。”谭宗南手上拿着一张盖了红章的纸,眼底覆盖着一层忧虑。“怎么了?”宋以岚好奇,“跟忠哥有关么?”谭宗南把文件递过来,没有说话。文件开头是,关于开展英烈家属对徐忠同志私通犯罪团伙举报调查的通知……举报?私通犯罪团伙?宋以岚一惊,抬起头看谭宗南。谭宗南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读。文件只有短短几行,宋以岚快速读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三年前牺牲的队员家属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徐忠私通烈虎的证据,认为是他作为队长故意下达错误命令,勾结犯罪分子,才致使全队重大伤亡。“谁?”宋以岚联想起an提到过何子杨的新行动,他派人联系的老人,都有一位参军的儿子。“英烈家属,是哪一位英烈的家属。”谭宗南摇了摇头,“匿名举报,只公开了部分证据,有多年的往来信件,还有徐忠盖过个人证章的协议书。”宋以岚猛地抬头,“不可能!”“你信他,我也信他。问题是怎么让军事法庭信他。”谭宗南把文件折进来收好,“你们从何子杨的方向下手,看能不能找到他收买家属或者造伪证的线索。军方这边交给我。”宋以岚迅速有了思路,她点头应下,准备给an打电话。“暂时别告诉徐忠,这边的进展还没到正式受理执行的阶段,先让他安心养伤。”谭宗南最后叮嘱道。风波一茬接一茬地往他们身上盖,徐忠才刚从鬼门关爬出来,又要面对子弹移位的危险和军事法庭的公诉。宋以岚把走廊上的窗户打开,落日西沉,天边跳动着金色的火焰,给整个天空添了几分凛然的气质。她任由冷风吹在自己脸上,目光深远,幽黑发亮,从这些天的低沉中走出来,开始有了重新战斗的决心和勇气。伤到那种程度都没能把徐忠从她身边带走,何子杨的那些小把戏,更不可能。徐忠醒来有两个多小时,精力已经到了边缘。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最重的两处枪伤牵扯着神经,轻微的呼吸起伏都会引起难耐的痛感。“我去把外面那群孩子叫进来,你见过他们放下心事,也好休息。”阮正芝哭得声音有些沙哑,但总算渐渐稳住了情绪。她不忍心徐忠坚持地这么辛苦,主动说道。徐忠点点头,清咳了两声,缓缓地说,“床,摇起来,一点…”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做军人的一点尊严,不愿软绵绵地平躺着。体位的变化刺激着大小伤口,徐忠下意识闭上眼,眉头拧在一起。锥心的剧痛被猛地放大,即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是死咬着嘴唇才勉强压抑住喉咙里的声音。“徐队。”雪鹰的队员们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在徐忠面前报道。他们一共来了12个人,这样一站,竟然显得病房有些拥挤。徐忠没力气发出能让他们全都听见的声音,只好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从靠近房门开始,一个个看过去所有熟悉的面孔,扫视完毕以后,开始凭着记忆力比对他亲自敲定的任务出动名单,他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他没看见齐皓。梦里的硝烟还在继续,刺眼的火光卷着建筑碎片直冲云霄,爆炸声和枪炮声像是就在耳边。信息中队的部署在中心房区的一侧,爆炸引起的冲击波把那整栋楼房掀起来,四层的小楼瞬间崩塌。齐皓在哪里?他有没有撤回来?这一次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徐忠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胸口在艰难地起伏着,惨白的脸色越发难看。汗珠从他的脸颊流下来,连保持意识都变成了难事,却一手按在床边,发抖着想把自己撑起来。“徐队!”“阿忠!”几个人没料到他突然的举动,离得近的谭宗南迅速把他围住,小心地让他重新躺好,“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徐忠抓住他的小臂,眼圈通红,把喉咙里的痛呼缓了又缓,才喘着粗气吐出三个字,“齐皓呢……”怕谭宗南听不懂,他咬着牙,忍痛忍得浑身发颤,无力却坚定地说,“你别骗我……这一次,伤亡,怎么样……”谭宗南看出徐忠还沉浸在三年前事故的深深自责里,这种自责让他无比在意这一次的结果,到了有些偏执的程度。“齐皓这些天被调到信息中心,保密期还没过,暂时不能来看你。程南伤到了大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谭宗南挑着重点说,“其他人都是些皮外伤,别瞎担心,养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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