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好好,会砸在他和笑儿的身上。你看,我马上就死了,你开心一点行不行啊。公子息的手指擦过赵常乐的眼角,将她的眼泪擦掉,然后猛然伸手,用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将赵常乐一把推了出去。杨错,接住她吧,公子息想。她答应了跟我一起死,可我终究是不舍得。喜欢她,喜欢到想要毁灭她。喜欢她,又喜欢到想要拯救她。罢了。这辈子,放过她了。房梁砸落,轰然一声,砸在公子息身上,砸破了床榻。而杨错将赵常乐扯在怀里,就地一滚,避过了砸来的横梁。“笑儿,笑儿!”杨错叫了几声,赵常乐毫无反应,已然晕了过去。杨错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火海里左冲右突,掉落的房梁,倒塌的屋柱,燎起的火苗,他一一替她挡过,赵常乐被他护在怀里,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终于冲到了屋外。冲出来的那一瞬间,整间屋子倒塌下来。声响如雷,昏迷中的赵常乐,终于睁开了眼,迷迷蒙蒙之中,她却看到火海里站着一个青年。深红衣服与火融在一起,发乌黑,面苍白,他站在火海里,被火烧化,却朝她微笑。你看他笑起来,多么深情,又多么无情。“息……哥哥……”赵常乐低声喃喃。在她心里,是一日哥哥,就永远是哥哥。有一年杏花开了满天,青年站在树下,将她抱起来,放在杏树上。她不安分,使劲摇晃着枝干,于是杏花纷纷落下,落了他一身。杏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息哥哥……”她终于杀了她的哥哥。杨错回到县衙时,所有人都被他吓到。因他刚从火海中出来,那些倒塌的房梁与屋柱都砸在他身上,瞬间就留下一道灼热的烧伤印记。脊背上、胳膊上、肩上,他后背的衣服几乎都被烧毁,露出的肌肤上都是黑色的灰烬,又或是红色的血肉。但他身体正面却毫发无伤,因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少女。所有的伤害都被他承担下来,少女安静躺在他怀里,仿佛只是沉睡。他双手沉稳,将赵常乐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对大夫说,“快……看看她!”然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直接跌在了床边。……从树上刚割下来的漆是乳白色的,片刻后就会变成黑色。闻起来很刺鼻,有经验的漆工说千万不可用手直接触碰,否则哪里碰到漆哪里就会生疮。但他面无表情脱掉了衣服,用手掬了一把乳状的漆,然后一寸一寸的将漆抹在自己身上。刺痛,麻痒,腐烂,流脓……杨错沉浸在自己前世的梦里,漆身的痛苦是如此熟悉,让他即使在梦中都皱起了眉。这时,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有一双手轻抚过他背上的伤口,然后冰凉药膏抹在伤口上,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杨错醒了过来。但梦中那生漆抹身的痛感犹在,甚至更加剧烈,尤其是后背上。杨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他后背的烧伤。他欲直起身体,可稍稍一动,就觉得脊背生疼,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便听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你醒了?!”这声音又熟悉,来自赵常乐;却又陌生,因为很哑。杨错转过头,看到赵常乐坐在床畔。她面色如旧,只是苍白几分,裸露出来的脸颊、脖颈或者双手没有一丝被烧过的痕迹,像是那一场大火就不曾存在过。“笑儿?”赵常乐点头,“嗯。”杨错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方才在给他背上烧伤处抹药膏,此时手上都是黑色粘稠的药,被杨错抓在手里,他却不放手。“你没事吧?可有哪儿不舒服?怎么来照顾我,你快去歇着……”杨错还记得赵常乐被他抱出火海时呼吸微弱的模样,那时他以为她要死了。像前两次一样,她再一次死在他面前。赵常乐浅笑,“我没事。是你将我及时救了出来,我只是吸了太多烟雾,晕了一夜就缓过来了。”所以她如今说话有些哑。“我只是小臂和小腿上有一小片烧伤,上过了药,并不严重。”“如果不是你,我怕是已经葬身在了火海里。”像公子息一样。想起公子息,赵常乐垂下眸,忽然有些失落。她转移话题,“你背上的烧伤很严重,你趴着别动,我给你抹药。”杨错听话趴着,他上身赤-裸,赵常乐的手指凉凉的,剜了一块药膏,轻柔的拂过他脊背上丑陋的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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