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岑深的呼吸恢复平稳,他才轻声问:&ldo;怎么了,又看见了什么?&rdo;岑深沉默几秒,实则在整理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他尚有些不敢置信,接连确认了三遍,才开口:&ldo;我看到了吴崇庵。&rdo;&ldo;吴崇庵?&rdo;桓乐微怔。随即他就明白了其中蹊跷‐‐岑深此处接收到的记忆都是关于夫子的,可为什么其中又夹杂了一个吴崇庵?哪怕柳七认识吴崇庵,和他是好朋友,又怎么会把两者混淆呢?&ldo;吴先生……在做什么?&rdo;他问。&ldo;他不在做什么。&rdo;岑深的表情有点奇怪,定定的看着桓乐,说:&ldo;他还光着屁股。&rdo;&ldo;光屁股???&rdo;&ldo;嗯,刚出生。&rdo;那是在上海的一座小洋房里,年轻的夫妇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孩子,言语里满是喜悦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说着说着,他们便聊到了孩子的名字。&ldo;取什么才好呢?&rdo;漂亮的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依赖。&ldo;叫他崇庵吧。&rdo;丈夫微笑着在妻子脸上落下一个吻,&ldo;崇字辈,小名就叫安安,盼他一生顺遂,无病无灾。&rdo;&ldo;好。&rdo;妻子转头看向熟睡的儿子,抬手抚过他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满是慈爱。丈夫轻轻拥着她们母子,目光却不由投向窗外,喜悦之中隐藏着一丝忧愁‐‐那窗外,正是1910年的上海。也不知这孩子,将来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2025年,西子胡同深处的小院里,岑深和桓乐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桓乐定了定神,道:&ldo;你心里想的,可和我一样?&rdo;岑深:&ldo;你说。&rdo;&ldo;我觉得吴崇安就是夫子。&rdo;&ldo;我跟你一样。&rdo;除非吴崇安就是夫子的转世,否则柳七怎么可能专程去看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娃娃?这段记忆又为何出现在有关于夫子的回忆里。&ldo;也就是说,柳七的朋友,从始至终只有夫子一个。&rdo;桓乐重新整理着思绪,&ldo;他是在大唐遇见了夫子以后,才又回到现代,寻到了他的转世,那就是吴崇庵。&rdo;岑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ldo;柳七的时间之旅,可能不止我们想到的那几次。&rdo;目前已知的是,柳七自南京爆炸案后,便去了不周山,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天外陨石做核,造出神器小绣球。而后他用小绣球穿越时空,回到了大唐,建立大唐匠师协会。再后来,发生了鬼宴等一系列时间,匠师协会关门,他又用小绣球回到了现代,在西北深山里遇见了阿贵,走向死亡。可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数次来回于大唐与现代之间,至少他曾回去寻找过夫子的转世。&ldo;等等,让我再好好想想。&rdo;桓乐干脆盘坐在床上,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时间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一旦某一个节点错了,整条时间线就都错了,而柳七毫无疑问加剧了这个难度。岑深没打扰他,脑袋还隐隐作痛,于是便靠着休息了一会儿。&ldo;我们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两条时间线上。&rdo;桓乐再度抬头,眸光清亮,&ldo;所以我完全忘记了夫子还未改命前在往生塔遇见他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的时间线上只有那个收我为徒并在最后为救我而死的夫子。&rdo;他顿了顿,又接着道:&ldo;现在柳七已死,假设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就是柳七在数次穿越时空后最终的结果,那么我们可以推导出一个事实‐‐柳七在南京爆炸案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从大唐回来之后了。因为这个时候他跟吴崇庵已经是朋友,他留下的皮箱里还有去上海的火车票。&rdo;&ldo;不一定。&rdo;岑深却提出异议,&ldo;如果他在造出小绣球之前,本来就跟吴崇庵是朋友,只是后来他偶然发现这个朋友是夫子的转世呢?&rdo;&ldo;唔……&rdo;桓乐摸了摸鼻子,&ldo;这也有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我的猜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rdo;柳七在大唐遇到了夫子,进而找到了夫子的转世吴崇庵。还是柳七在现代跟吴崇庵成为了朋友,而后在穿越时空时,遇到了吴崇庵的前世夫子,这是一个问题。桓乐虽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不会仅凭直觉就下决断,冥思苦想许久,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ldo;我还有一个规则需要确认。&rdo;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朝天。&ldo;规则?&rdo;&ldo;那就是同一时空里,能否存在两个相同的个体。&rdo;在现代的这段时间,桓乐也看了许多时间、空间方面的书,虽然看得有些头晕脑胀,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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