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红衿院没有这个人。&rdo;岑深道。&ldo;没错。真真是真是假,一时成了谜团。可有人信誓旦旦,说曾在红衿院中惊鸿一瞥,甚至画出了他的画像。画像其实只有三分相似,可也是一个佐证。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大理寺插手,发现所有失踪的人其实都是妖怪,所以案子便移交到了朱雀台。&rdo;桓乐还记得那时的盛况,明明是一桩涉及到无数条人命的案子,可就因为冠以&ldo;美人&rdo;之名,便成了津津乐道的佚闻。许多人甚至心存幻想,觉得那些失踪了的人并没有死,他们只是留在了真真身边,似所有话本里的好运书生一样,获得了美人的青睐。这无疑是一个过于烂漫、甚至愚蠢的猜想,可在那样的太平盛世里,纸醉金迷的灯影下,这样的烂漫才是最合时宜的。桓乐便曾在酒宴之上听过这个猜想,一群高门子弟推杯换盏,谈笑玩乐,说是风流也好、放浪也罢,反正桓乐只是去吃酒的。他曾向往过当一个纨绔子弟,喝遍天下酒,打马过长安,还不用上学堂,美哉乐哉,好不自在。后来他发现这帮贵公子们回家都是要挨打的,久而久之也不那么向往了。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桓三公子,应当自成一派。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做一个可以引领长安时尚风潮的男人。&ldo;但我没跟他们一道去看真真。&rdo;桓乐适时撇清自己。但岑深不信,以桓乐勇闯鬼宴的好奇心来看,他怎么可能不去看传说中的花魁。面对岑深质疑的目光,桓乐摸了摸鼻子,讪讪道:&ldo;我真的没跟他们一起去,我是独自去查案的。&rdo;在案子移交到朱雀台之前,桓乐确实去过红衿院。他那样的性子,要让他忍住不去一探究竟,那实在有些为难他。于是宝刀少年桓半山,挑了一个微风徐徐的夜晚,决定夜探红衿院。&ldo;你有见到他吗?&rdo;岑深问。&ldo;见到了。但他那天已经有客人登门,我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他便消失不见了。&rdo;桓乐至今仍有点惋惜,如果他再早一点去,说不定就可以救下那个人了。岑深却忽然问:&ldo;他美吗?&rdo;桓乐下意识答:&ldo;美……是美的,可不如阿岑好看。在我心里,阿岑最好看。&rdo;岑深不予置评,目光扫过楼下的真真,却始终不见他转过头来。桓乐说他是个半妖,又专门挑妖怪下手,是为了报复吗?桓乐见他望得出神,却不敢继续往下说。红衿院闹妖的事他提了许多次,却一直不敢告诉岑深关于真真的故事,原因也是一样的。同是半妖,真真在有些方面,跟岑深太像了。幸好在这个时候,真真终于发现了桓平的存在。他望着桓平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似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想起来这是最终杀死他的那个人。从桓乐和岑深的角度,他们听不清真真说的话,但能看到他在喃喃自语,那黯然垂眸的模样,我见犹怜。那大约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太过惊艳,以至于叫人忘却了其他的外在条件。&ldo;我们走近些。&rdo;桓乐带着岑深往楼下行去,小心翼翼地避过各路醉鬼,终于到达了离真真比较近的地方。真真一直在看桓平。离得近了,岑深能发现他眸中的恨意和哀伤,甚至还有一丝挣扎,以及歇斯底里。可是很快,这些情绪都被他藏到了眼底。岑深看着真真走出了他一直待着的那个角落,美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万众瞩目的,即便是在这都是鬼怪的往生塔里也一样。已经死去的真真,还保持着生前的容貌,一点都不似其他鬼怪那么吓人。明明是个高挑的男子,可他作起女儿姿态来,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那就像刻在他的骨血里,天然的媚意就像春药,能轻易使人疯狂。&ldo;桓大人。&rdo;他轻轻叫了桓平一声。桓平回过头来看见他,两人隔着无数鬼影和摇曳的灯火,桓平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长刀,问:&ldo;你怎的还在此处?何不早日投胎,脱离苦海。&rdo;真真笑了笑,问:&ldo;桓大人又为何来此?&rdo;&ldo;寻人。&rdo;桓平言简意赅,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ldo;是么。&rdo;真真低眉,若有所思。良久,在桓平欲转身离开之前,真真又叫住他,轻声问:&ldo;桓大人近来过得可还好?一别多日,真真甚是挂念。&rdo;桓平蹙眉,&ldo;这与你有关么?&rdo;&ldo;桓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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