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在心里感叹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朱红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翩若惊鸿,又似一片绚烂的火烧云,从石桥的那端信步而来。他用玉冠束发,腰悬宝刀,虽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可已身具大唐盛世的强者气韵,英武豪迈。岑深没有动,一直看着他。不,应该说柳七没有动。桓乐走到了南榴桥的这边,才看到蹲在树下的宋梨,笑着探出栏杆跟他打招呼,&ldo;宋梨啊,你在看什么呢?树下莫非埋了什么好东西?&rdo;盛世阴影岑深在脑内的回忆中,专注的看着桓乐,一眼不眨。桓乐在现实的小院里,气鼓鼓的看着岑深,也一眼不眨。哦,他还在碎碎念:&ldo;阿岑到底看到谁了?他对我都没这么笑过,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rdo;可岑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画面里,丝毫没有反应。桓乐怕强行把他拉出来,会对他的大脑产生损伤,于是只好忍着、忍着,继续忍着。五分钟后,岑深终于回神,但他意外的发现阿贵不知为何笑得四仰八叉的,整只龟都快断气了。而桓乐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拿后脑勺对着他。&ldo;怎么了?&rdo;岑深问。&ldo;哼!&rdo;桓乐鼻孔出气。岑深疑惑的望向阿贵,阿贵顺了口气,说:&ldo;乐乐少侠这是吃醋了。&rdo;这就让岑深更一头雾水了,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桓乐吃谁的醋?这儿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吗?&ldo;到底怎么了?&rdo;他又问了一遍。&ldo;你刚才看到谁了?&rdo;桓乐终于回头,眼睛瞪得大大的,&ldo;长安城里美男子是很多,但是你不能对他们笑的!&rdo;岑深:&ldo;……&rdo;桓乐:&ldo;你看你心虚了!&rdo;可岑深再怎么样也不会承认他是看见桓乐才笑的,而且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笑过。清了清嗓子,他说:&ldo;我只是看到宋梨摔了一跤。&rdo;桓乐狐疑:&ldo;真的?&rdo;岑深:&ldo;真的。&rdo;桓乐:&ldo;你骗我!&rdo;&ldo;还有完没完?&rdo;岑深的脸倏地冷了下来,&ldo;站起来。&rdo;桓乐被他训得呆了两秒,整个人立刻变得委屈巴巴的,又不得不听他的话站起来。不过他站是站了,身子还别扭的别着,就是不肯正面对着岑深。全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里都写着&ldo;我很委屈我很气&rdo;。岑深无奈,&ldo;过来。&rdo;桓乐慢吞吞的小步挪过去,小眼神瞅着岑深,一脸控诉。于是岑深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顺毛,&ldo;这样可以了吗?&rdo;桓乐立刻摇头,而后把脸颊凑上去,用意相当明显。岑深没办法,只好勉强亲了他一口。桓乐总算眉开眼笑,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可把岑深嫌弃得直往后仰。可桓乐伸手一捞,就揽住了他的腰,强势地把人按在桌上深吻,吻到‐‐气消为止!什么时候气消,他自己说了算!被迫旁观的阿贵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吃这种狗粮,快吐了。&ldo;够了,别闹了。&rdo;良久,岑深推开桓乐,微微喘着气,唇颊泛红。领口也歪了,露出的一截锁骨上有明显的吻痕。&ldo;好嘛。&rdo;桓乐蹭了蹭他的脸,转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在他喝水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帮他把锁骨遮住。随后,岑深又继续查找柳七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把后续的发展理了出来。桓乐一边给岑深夹菜,一边梳理着前因后果:&ldo;也就是说,宋梨在挣扎过后,还是没有使用那支笔带来的便利。&rdo;&ldo;也不能这么说。&rdo;岑深点头:&ldo;他走错过路,可最后又走回来了。&rdo;宋梨用那支笔写出了很多首诗,无一例外都是传承至今的佳作。这些诗没有署名、没有朝代,在那个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听过,也就是说,只要柳七不戳穿他,宋梨完全可以将它们据为己有。这么大的诱惑,对于宋梨来说,太难以抗拒了。他挣扎过、痛苦过,岑深看到了他把笔扔掉,又踉跄着冲出去把它从草地里捡回来的神经质一般的举动。这个时候,岑深一度觉得柳七就像蛊惑人犯罪的魔鬼,他把笔给宋梨,又暗中观察,到底想要看到什么呢?宋梨的心逐渐被利益侵蚀,他说服自己那只是一条通往理想的捷径而已,于是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后,他靠那些诗获得了短暂的成功。他挑选了一两首相对普通的,并没有大肆宣扬,但书院的大门,就这样再度为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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