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有些胀痛,昏昏沉沉的。紧绷的弦突然放松,累极了,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想什么十五六岁的事情,抱着岑深重新躺好,小心翼翼地让他靠着自己,只觉得心里一片熨帖。真好。他的阿岑回来了。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翌日,清晨。一声&ldo;咚&rdo;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宁静,也吓得几只正在爬树的影妖,接二连三地掉下来,砸在阿贵的龟壳上,发出几声闷响。卧室里,桓乐揉着脑袋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床上的人:&ldo;干什么踢我?&rdo;岑深没有理会他,只自顾自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子,一脸沉凝。他其实不是想踢桓乐,只是十五六岁时的力气和长大之后愈发虚弱时的力气是不一样的,他以为只是轻轻一踢,没成想把人给踢了下去。桓乐却想岔了,他蓦地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岑深:&ldo;你变了,你变了阿岑!你的身体变回去了,记忆不会也跟着变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阿岑?&rdo;岑深沉默两秒,刚要开口说话,桓乐便紧紧攥住了他的手,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ldo;阿岑,你特别特别爱我,这个你一定要记得啊。&rdo;岑深:&ldo;滚。&rdo;&ldo;太好了,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rdo;桓乐很开心,但又有点心痛。作者有话要说:未成年是个梗。小乔少爷是民国人,中间因为某些原因陷入沉眠,身体也停止了生长,以至于一直都是未成年的状态。你们知道的,未成年是不能开车的。崇明一脚急刹车,踩得非常熟练。等一朵花开的时间岑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梦中的洒满阳光的小院,心里还是欢喜的。他只是盯着自己葱白的手指,有些不习惯。十五六岁的身体,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各种意义上的不一样。但比起这个来,更让岑深无法忽视的是来自床边的灼热视线。&ldo;好看吗?&rdo;岑深问他。桓乐疯狂点头。岑深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桓乐觉得好看那就行了,于是他自顾自下了床,准备去浴室洗漱。桓乐习惯性的上前扶他,等到搀住了岑深的手臂,才后知后觉此刻的岑深健康许多,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贴心照顾。但桓乐还是忍不住确认:&ldo;现在还痛吗?&rdo;岑深摇摇头,桓乐的关切还是让他很受用的,为此眼神都温柔不少。但他并未抬头看桓乐的眼睛,如果他仔细看,就会发现今天桓乐的眼神特别亮,亮晶晶的,像看见了美味的肉骨头。因为十五六岁的岑深,真的很小一只。从前他只比桓乐矮一点点而已,现在足足矮了一个头,桓乐只要稍稍垂眸,就能看到岑深头顶的可爱发旋,和宽大家居服遮不住的蝴蝶骨。岑深也发现了这个窘境,但他对这些外在的东西一向不是很在意,只是提着过长的裤脚,有些苦恼于衣服的不匹配。照这样子看,他必须得重新购置换洗的衣服,而出门购物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微微蹙眉的岑深,提着裤子进了浴室,随手把门一关,把桓乐的灼热视线隔绝在外。桓乐捂着鼻子慢慢蹲在地上,好半晌都没动弹,直到岑深好像快从浴室出来了,他才忙不迭地站起来,一溜烟跑走了。他跑得特别快,身后仿佛有猛兽在追,把正在游廊上晒太阳的阿贵不小心踢到了院子里,非常不情愿的表演了一段托马斯全旋。阿贵晕得把头缩回了壳里,好半天才探出头来,怒道:&ldo;乌龟没有龟权了吗?!&rdo;话音落下,阿贵的视线正对上从房里走出来的岑深,霎时愣住‐‐因为此时的岑深真的跟以往太不一样了,虽然表情还是如出一辙的冷酷,可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有了化学反应一般的奇妙效果。这就是个臭屁的、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嘛!&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阿贵发出了无情的嘲笑,你也有今天。岑深无视了他,他不想把自己难得的好心情浪费在一只毫无眼色的乌龟身上,但可以考虑今晚炖甲鱼汤。桓乐闻声又从厨房奔出来,瞪了一眼阿贵,而后牵起岑深的手就往回走,&ldo;别理他,我煮了粥,你先垫垫肚子。&rdo;&ldo;嗯。&rdo;岑深顺从地应着。进了厨房,他就被桓乐按着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需要动手,桓乐自然就把一切送到了他的手边。岑深一边吃,桓乐就在一边看,抽了张纸巾,给岑深擦嘴角沾到的米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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