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了。&rdo;男人无需回头,便知晓了两人的身份,将最后一块蛋糕屑丢入水中,那一圈圈荡起的波纹倒影在他眼底,层层散开。岑深蹙眉:&ldo;请问您是……&rdo;男人这才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年轻而冷漠的脸,&ldo;商四大约跟你们提过,我自往生塔而来。&rdo;事实上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桓乐就认出来了‐‐此人就是鬼宴当晚,跟商四坐在一起饮酒的那个鬼差。也是而今的往生塔主人,星君。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桓乐略作思忖,&ldo;星君大人是在这里等我们?&rdo;&ldo;年纪轻轻,不要自作多情。&rdo;星君说起话来,是公认的刻薄无情。他比起商四来,对于世间一切都要冷漠得多。说罢,他就转身往客厅走。那只大花猫恋恋不舍地看着吃糖里的鱼,又傲慢地扫了岑深和桓乐一眼,这才迈着法国贵妇一般的步伐跟在星君身后。岑深和桓乐迟疑地相互对视一眼,虽然吃不准星君为何独自出现在这里,但还是跟了进去。星君兀自在小茶几前坐下,是最正经的跪坐姿势,举手投足间便让人生出一股距离感。对着岑深和桓乐这两个小妖怪,他也丝毫没有收敛自身的气息。&ldo;商四暂时没空理你们。&rdo;他一边倒茶一边说。桓乐玲珑心思,更不怵于跟上位者打交道,微微一笑,便不着痕迹地把岑深往身后护了护,道:&ldo;那我不找四爷了,我找您。&rdo;&ldo;找我?&rdo;星君抬眸,眼睛里带着一丝审视。桓乐点头,&ldo;我有一事,想请星君解惑。&rdo;星君复又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手指摩挲着杯口,表情莫测。良久,他才淡淡说了一句,&ldo;说罢。&rdo;两人这才坐下,桓乐递给岑深一个&ldo;安心&rdo;的眼神,稍稍整理思绪,问:&ldo;敢问星君,吴崇庵是否就是我夫子的转世?&rdo;星君回答得很干脆:&ldo;是。&rdo;其实星君也是在今天早上在查到的。作为往生塔的主人,星君当然能知道所有轮回的与终点,然而世间生灵千千万,如无特殊情况,他不可能对每一个亡魂投以关注的目光。今早他去找商四谈话,才从他和乔枫眠那儿得知了夫子和吴崇庵的事情,回去一查,果真如此。他记得夫子这个人。当年的鬼宴他也在场,夫子坠井,本该魂飞魄散,但他本身并未犯错,又无业障缠身,是以天道还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千年光阴,残魂凝聚,他又再次投胎了。得到了星君的确认,桓乐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却没有什么放松之感。说到底,吴崇庵也只是转世而已。桓乐定了定心神,再问:&ldo;那柳七呢?他死后,魂魄又去了哪里?&rdo;&ldo;他不在了。&rdo;星君答。&ldo;不在了?这是何解?&rdo;桓乐蹙眉。&ldo;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他的魂魄没有来往生塔,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连三生石都没有他的投影。这是彻底的消亡,无影无踪。&rdo;桓乐心惊,按照星君所说,柳七的死是真正的死亡。魂魄消散,破除轮回,世间再没有他的一丝气息存在,如此决绝。以他半神的力量,是可以做到的。桓乐思忖着,又问:&ldo;星君可知道四爷什么时候回来?&rdo;&ldo;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rdo;星君面色冷硬,余光扫过坐在一旁沉默无声的岑深,末了,又添了一句:&ldo;从今夜子时起三天内,你们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外面走动。&rdo;桓乐微怔:&ldo;为什么?&rdo;星君:&ldo;不要总问为什么,我没有义务回答你。&rdo;桓乐碰了灰,从星君这里也再得不到什么消息,便只好跟岑深一块儿回家。一路上他都在仔细思考星君最后的那句话,从子时起的三天内……他们又有什么大动作吗?上一次有异动,还是因为恶鬼暴&iddot;乱的缘故,四爷闭关,是不是就跟这个有关?可想再多也得不到答案,乔枫眠也仍旧处于失联状态,无法为他解惑。却是岑深蓦地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微微蹙眉。桓乐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他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一分,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干裂的嘴唇就像这瓷器上的裂痕,一抹嫣红如血,涂抹再多润唇膏都无济于事。&ldo;要变天了。&rdo;他说着,扫了眼躲在路边花坛阴影里瑟瑟发抖的影妖,&ldo;小妖怪最能感觉到天地的变化。&rdo;往生塔内,最后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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