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眉眼儿弯弯,面上的笑意不自觉展露出来,就没停过,自己吃得不多,看晏随大快朵颐,成就感满满,都能饱腹了。
这样温情脉脉的日子,并不多,每见一天,就少一天,也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他又能否在年前得胜而归。
平生不起相思,才起,便害上了相思。
魏娆盯得晏随出了神,她并不晓得自己的眼睛能有多美,尤其专注看人的时候,眼里一汪湛湛清波本就灵透动人,再添上几分情意,便是把天下所有奇珍异宝捧到她面前也不嫌多,只为她能长长久久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然后一牵手,就到老。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就连垂落到鬓间的那几缕发丝都长在了他中意的点,情不自禁地,他伸手为她拂去,将自己亲手做的银簪子别在她的发髻上。
魏娆发现晏随其实是个很有情调的男人,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一些小惊喜,当然惊吓也时而有,总之不会让她觉得枯燥无聊。
姚氏私下曾问她:“他那么热衷于武学和征战,你们如何相处?”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晏随也不可能在姚氏面前展现他细致温情的一面,他的特殊,只对她就够了。
这两日的相处,比任何时候都要多,除了就寝,几乎真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两个人乔装成普通容貌的小百姓,逛遍雍城的大街小巷,在又一场雪到来时,他正好还在,把她举得高高,摸那屋檐下长长尖尖的冰棱儿,冰凉丝滑的触感,冷得人直哆嗦,魏娆却分外开心,那笑声仿佛黄莺娇啼,一串接着一串。
看她欢喜,晏随也高兴,东玩西逛一通,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朱佑的马场。
晏随是真的爱马,也爱教人骑马,当然特指魏娆,魏娆被他固定在马背上,在他的指导下轻勒缰绳慢慢的走,他就站在马侧边,慢慢的跟。
魏娆一直有个疑问,也毫不忌讳地问了出来,他真的把他那宝贝马场卖了?
晏随淡眼扫向她,眸中带笑:“要不家财万贯的魏小姐帮小生赎回来?”
卖是卖了,不过暂时的,总会再要回来。
魏娆闻言一噎,随后回道:“我买了就是我的了,不过你来骑马,只收你一半的费用。”
晏随唇畔笑意加深:“成了亲,都一样。”
她的,都是他的,他的,也是她的。
听出晏随话里的意思,魏娆俏脸又是一红,看向一边,不愿再理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了。
到了第三日,追着晏随而来的两个幕僚坐不住了,找上朱佑请求帮着劝晏随,尚京那边连发三道急诏催晏随出兵,就算要拖也要商量好对策,免得落人口实,成为攻讦晏家的把柄。
朱佑如今是不太想管外甥的事了,但这种重要军务,他不管不行。
晏随入了夜,送魏娆回去,绕了一圈,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朱佑已经在屋里等着了,握着晏随走哪都要带着的长弓细细抚摸,面上露出几分伤感。
晏随看他这样,就知他在想念母妃了。
朱佑把弓放回到桌上,抬眼看向走过来的大外甥,开门见山道:“你打算何时开拔,徽城那边就等着主帅了。”
晏随也有他的道理:“父亲援兵未到,我如何能走?”
朱佑敲着手指:“南北交界这几城,没你想的那么危急。”
“等到危急了,再派兵,为时已晚。”
朱佑匀了一口气,软了声调劝:“你和你父亲就不能好好讲,非要逆他的意,惹得他不痛快,他不痛快了,你又能好的到哪去。”
“不逆他的意,就得逆我自己的意,最终仍是不痛快。”
话一出,朱佑无言,这对父子也是让人没辙,见不到的时候想念,一见面了,就得杠上。
朱佑夹在中间,两边为难,帮这个,那个又有意见,帮那个,这个又不满了。
最终他只能客观道:“你们都是成大事的人,应知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事急从权,你要早做打算,而不是等着你父派兵过来。”
朱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他手上没几个将,雍城也就几千民兵,真要有人率大军来打,倾全城几万人之力,能扛半个月就已不错。
而这半个月的缓冲时间,足以让晏王调遣军队过来支援,所以朱佑不慌,也不急。
但他能明白大外甥的心情,不想让在意的人有一点点暴露在危机之下的可能。
姚氏还好,要陪着他,魏家小姑娘如今也不提去衮州的话了,他有意试探问了一句,问她想不想见父兄。小姑娘倒是异常镇定,想啊,但不是现在去见,可见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仅有数,还有大义,断不会在这种捉摸不定的时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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