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叶闷着笑下楼,给她在楼下的卫生间找找看,还不至于一根新牙刷没有,但都是男士用的,他匆匆拿了一根就跑上楼。
卫生间里,一前一后,两人拿着牙刷一起刷牙,清晨的阳光从百叶窗帘的缝隙间洒进,带着一道道温暖的晨光沐浴他们。凌意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程宗叶就一直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刷着牙,凌意忽然感到自己萌发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心态。
两人刷完牙后,凌意将牙刷洗干净放在了台面。她抽了张纸擦嘴角,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程宗叶的手已经探上腰间,直接给凌意扭过了身,低头抵着凌意的额头,眼波能沁出水盯着她错愕的脸。
凌意话还没说出口,他就风卷残云一般,贴着凌意的唇猛烈亲吻而来。同一款薄荷清香的牙膏,残留的清新口香在苏醒的清晨里,让两人再一次坠入迷雾。凌意攀着程宗叶的脖子,被他抵在台面上靠着承受,程宗叶像亲不完一般,含着她的唇舌啄吻,不断能回荡起水声,刺的凌意耳尖通红,勾的心间蠢蠢欲动,喘着吸跟他亲吻,像溺进深海一样,溺进程宗叶的吻中。
“呜……够了。”她受不了了,开始推他。
程宗叶吻上了瘾,脱了她嘴唇,滑向脖间,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自己闻着不觉得多好闻,在凌意身上却像是毒药一样吸引着他。他舔吻着凌意的细脖,将人禁锢在怀,感受她的颤栗,嗅取她身上的香味,如同享受一盘饕餮大餐。
凌意才喘息上劲,见程宗叶越来越过分,立马扭着脖子不让他胡来了,“你怎么还来劲了,够了,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会来了!”
程宗叶被吓,当即不亲了,他摸摸鼻子,挑着凌意下巴道,“那肯定不行,我已经对你上瘾了,刚才吻技比上次有进步,不能松懈,咱们还得努力努力,所以你得常来。”
一大早凌意接了三波来自程宗叶的没脸没皮,用劲推了他,就往外溜,声音也跟着飘忽不定,“懒得跟你扯,你再不快点,我就自己打车走了。”
刚谈恋爱,一个羞,一个在忍耐边缘试探,一个进攻,一个畏畏缩缩迎合,程宗叶实在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以前的凌意给他的永远是一张冰山脸,可如今,她会笑会哭会撒娇会害羞会脸红会嗔怒会骂他,他认识了这么多面的她,依然觉得不够,他想了解她的更多,也想带给她更多。望着凌意的背影,他赶紧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带她出门先吃早饭,再去上班。
虽说气温有所下降,但阳光非常好,凌意早上的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此时,她正靠在程宗叶的车上发呆。
“还不开机?”程宗叶见她手机一直黑着,问道。
工作日时间,她没胆量关机,被提醒后立刻开机,刚开机就收到了数条提醒短信。
凌意随便翻了翻,一长串,“我都关机了你还打这么多电话?”
昨天那种情况,他除了不停打电话,真的做不了什么。
“我想着,万一你开机了呢?凌意,以后不管出什么事,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就行了,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问,但你在哪,一定要告诉我。”程宗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直达她心底。
她回握住,说道,“好,以后不让你担心了。”
“你家里,需要我帮忙吗?”程宗叶不敢说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话,凌意的内心,他多少清楚一些,她是有自尊心的。
凌意松了他的手,让他好好开车,昨晚都商量好的事,今早回想起来竟觉得像一场梦,她长抒气,看开一切,说道,“不用了,我哥那事解决了。”
程宗叶倒挺诧异的,毕竟数字过于庞大,“真的?”
凌意也不想瞒他,她歪靠在座椅上,背对着他,“嗯,我家里还有一套房子,抵押出去还债就行了。”
凌意说的很平淡,几乎听不见任何语气,还有几分无所谓,但不知为何,程宗叶听的很心慌,许是因为凌意的这个背影,他忽然觉得她太单薄了,摸摸她的头发,关心道,“要多吃些了,越来越瘦了。”
凌意点点头,不再回他。到了单位,凌意跟他说了几句话,就下车进了大楼里。
昨晚白色的身影在黑夜里摇摇晃晃,今日白色的身影在初晨的阳光下故作坚定,程宗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后,长叹出了一口气。
凌鑫醒来时,张望了天花板许久,身旁的苏小娟和凌建国疲态尽显,他吃力的支起身,模样还是邋里邋遢。苏小娟听见动静后就来扶他,面色紧绷,凌鑫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心思,抖抖索索喊着,“妈,爸。”
凌建国望了他一眼后,叹气道,“你帮他收拾收拾,我去办出院。”
苏小娟不作声,凌建国自顾自走出了病房,再回来时,凌鑫已经穿戴好了衣裳,坐在病床上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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