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就捏着糖棍不放手,慢慢地划拉着,继续问他:“什么味儿的?”
糖球不久前才被他咬碎,现在糖棍上就剩半边,碎裂的边沿尚有锐感,被陆深拽着在嘴里搅动的触感奇奇怪怪,又莫名叫他头皮发麻。
谢竹声把手背到身后,紧紧贴住冰凉的墙面。他舌头都不会动弹了,又被陆深拽着糖棍儿晃了晃:“什么味儿的?”
谢竹声结结巴巴:“柠、柠檬味儿的……”
张嘴说话的时候,陆深也不消停,坚硬的糖球磕到同样坚硬的牙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夹杂着一点儿含混的水声。
谢竹声吸溜了下口水,感觉自己的脸蛋要熟了:“你,你别……”
陆深眸色变得暗沉,目光稳稳落在他的嘴唇上。
谢竹声嘴唇无意识地半张,红润饱满的唇间,排列着白而齐整的糯米似的牙,白色的糖棍儿压着唇瓣,横过牙尖,嫩黄颜色的残破糖球就陷在他的舌上。
陆深眼中晦暗,慢慢用力,就看嫩黄的糖球紧紧压住他的舌面,青年小小的舌尖就无意识地舔过糖球,蹭着白色的糖棍,给两者更添一层水色。
谢竹声被他压得难受,含混地叫:“陆哥……”
陆深手上一颤,倏地放开了糖棍。他胸膛微微起伏,瞥了眼墙上的摄像头。
唇舌上的压力陡然一轻,谢竹声赶紧闭紧了嘴巴咽下口水,才愣愣地对上陆深的目光,一脸迷茫:“陆哥?”
陆深轻轻地:“嗯?”
谢竹声咬着糖棍晃了一圈:“你也想吃糖吗?我去找小温……”
“不。”陆深打断他,久久垂眼看着他,目光意味不明。
……那种酥麻麻的奇怪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不是腰,却是在心尖儿。
谢竹声顶着他的目光,实在有些不明所以,又叫了声:“陆哥?”
陆深没说话,半晌,抬手,用拇指蹭掉了他嘴角一点水渍。
谢竹声尴尬,手忙脚乱去擦:“哎?是有口水吗……”
就听陆深清了下嗓子,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话题转变太快,谢竹声愣了下,才说:“明天,明天上午九十点吧……怎么了?”
“嗯,没什么。”陆深说完,就静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谢竹声:“?”
他迷茫地看看陆深,忽然福至心灵,赶紧问:“那陆哥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陆深表情是一贯的淡定,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也明天上午走。”
谢竹声点脑袋,呆毛欢快地摇了摇:“那我们刚好能一块走啦!”
陆深神色柔和:“嗯。”
说完问完,两人一时都静默下来,走廊上恢復了安静,但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难言的沉静与安稳。
不过这安稳却没存在多久,就听见楼下大门忽的哐当一声被人推开,季姚华有些兴奋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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