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县环保局局长梁镜开信誓旦旦的答应,会亲自带队带巡查,然而过不了一小时,他又打电话给张志阳,说这两天走不开,得在后天来。张志阳深知他肯定有鬼,立刻忿忿地挂了线。
正当张志阳在办公室里思忖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为种庄稼的农民寻一个公道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农社办主任杨悦莲站在门外。
杨悦莲问:“张书记,我可以进来吗?”
张志阳连忙对她说:“嗯,杨主任,你找我,什么事啊?”
杨悦莲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她以前跟张志阳曾一起到外面出差,彼此了解和熟悉,不经意间已经建立起一份看不见的友谊,可现在张志阳已经从原来的镇长升迁到镇委书记,她觉得要对张志阳给予更多的尊重和敬畏,因此没再像以前那样的随便,面上多了几分拘紧。
张志阳看到她这个样子,反倒是不习惯,他放松地笑了笑,对杨悦莲说:“杨主任,你怎么好像很怕我那样,别把我当成什么大领导,就当我是个同事,你如果是在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不妨直接跟我说,镇委镇政府内的大小事务,我都想了解清楚,该出手的,我一定会出手。”
杨悦莲终于把她的紧张收起来,张开口轻声地对张志阳说:“张书记,我来这里找你,是想跟你说说关于工厂偷排污水那个问题,因为我在农社办已经接到这样的投诉,当时我也去看过,发现那些农民的田地里确实是因为水质问题而寸草不生,但是...”
张志阳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望着杨悦莲,严肃地问:“但是什么?你快说吧,你有什么见解?”
杨悦莲继续说:“但是,我发现那条河流的污水,并不是工业污染所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在河道里放一些不明污染物质,从而影响到整条河流的水质,农民用这种水来灌溉农田,自然就寸草不生了,而且,我已经知道是哪个水位地段发现这种污染物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看看,保证你会有新的发现。”
张志阳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这是他前所未见也前所未闻的看法,而杨悦莲既然大胆提出来,肯定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张志阳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下去:“杨主任,你是说,有人故意在河道里面投毒,从而让河水受到污染,让农民的庄稼都种不出来?问题是,这投毒的人为什么如此歹毒,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他如果真的投毒,对他会有什么好处?”
杨悦莲回答说:“这个我就不太知道,但我反映的情况确实存在,假如张书记没时间或者不方便的话,可以安排干部跟我一起下去视察个清楚。”
于是杨悦莲提出的这个建议,张志阳一时为难起来,他身为镇委书记,确实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如果为了这个情况而去分心,把工作时间用在这方面,不怎么妥当,可假若另外找人和杨悦莲下去,跟进这件事,他又不放心,总觉得这事的幕后太蹊跷,涉及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想了一会后,张志阳对杨悦莲说:“这样吧,杨主任。我的工作时间确实不应该放到这种调查里面,但我又很想为民请命,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我决定利用下班时间,跟你一起去那个地方看个究竟,你那个时候有空吗?”
杨悦莲立刻说:“有空。”
接着,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张志阳说:“张书记,我下班以后就回到宿舍去的,也就是以前你去过的那个小三层楼,不如这样,你到时就去那里接我,我在那里等你吧。免得在镇政府里面上你的车,让人看见容易被说闲话。”
张志阳点了点头,然而他的心里却在折腾,想着哪怕在外面,也是容易被人看见并说闲话的,只不过他不怕面对而已,毕竟心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再怎么被人说闲话,他也清者自清。
这天他一直工作到六点多,下班后就立刻开着小货车离开镇政府,一直往杨悦莲所在的三层楼宿舍去,那里的县委宿舍自从没了杜峰后,就变得冷清许多,仅有的两个通讯员也走了一个,杨悦莲却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半年之久。
当张志阳到达这三层红砖楼,发现楼下站着的,正是杨悦莲。
只见杨悦莲淡妆素抹,比平时工作时娇艳得多,下身穿着蓝色牛仔小短裤,把两条粉嫩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上身是粉白休闲棉质T恤,把她的腰包裹得很细,看上去就是青春少女的身体,让男性如果望一眼就即时不愿移开视线,直想继续一饱眼福,望个究竟。
虽然张志阳也因为她这身惹火的装扮而心跳加速,可却没有任何失态,甚至故意在杨悦莲上车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望向另一边,仿佛没注意到杨悦莲这份性感。
小货车一路往前开的时候,杨悦莲就像怀春少女一般问张志阳:“你觉得我穿工作服的时候好看,还是现在这样穿便服的时候好看?”
张志阳不假思索地回答:“都好看。可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咱们都是干部,做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至少穿什么衣服,那只需要两个标准,第一个标准是干净,第二个标准是整齐...”
听到张志阳这样的回答,杨悦莲不禁心生尴尬,也就不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她接着寻找别外的话题,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张志阳问:“现在赵书记调到了县政府,你以前跟她好像关系挺不错的,那会不会舍不得她?”
张志阳突然心里一阵黯然,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任何异常,只是冷冷地说:“杨主任,请你别问这些,我们现在是去工作,得抓紧时间,我现在需要集中精神开车,怕到时赶去太晚了,就天黑了...”
杨悦莲只好回答了“嗯!”的一声,接着就再也没有说话,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张志阳,似乎想看张志阳是否留意到她的胸部,毕竟现在她穿的T恤是能把胸部展现得鼓鼓的,她对此很有自信,却没想到,还是没能引起张志阳多大的注意力。
很快,小货车就开到了杨悦莲所说的那个河边位置,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还未黑,只是周围都笼罩着一层灰色。
“快!跟着我跑过去吧,如果天黑了就很难看得见。”杨悦莲一边在这田间道路跑着,一边回头对张志阳喊。
张志阳不得不加快脚步,在后面追上她。
两人跑了一会后,就跑到了河边的某个位置,当杨悦莲指着这里的黄泥地面时,张志阳连忙蹲下身来仔细地看,他当即发现,这里果然有着一堆沙粒般的黄色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看上去有点像化肥,但具体是什么却很难弄清楚,而这些化学物质只在河边的一条线不断延伸,到达某个位置后又完全不见。
而在不远的附近,竟然又发现一个废弃的编织纤维袋,显然就是装载黄色沙粒装化学物来到这河边。也就是说,有人曾蓄意把这类化学物运输到这里来,然后倾倒在河里面去,等到完全倒完后,就把纤维袋遗弃在这里。
“看到没有?这里的一切迹象表现,有人故意倒这类物质进河里去,造成了河水污染,影响到农民们的庄稼种植。”杨悦莲对张志阳说。
张志阳的眼瞪得大大的,他不断注视着这些黄色化学物,若有所思,对杨悦莲点
点头说:“杨主任!你说的对,你的这个发现太有价值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坏人在蓄意破坏环境,我得把这种化学物取一些样本,然后送到县里的化验机构进行化验。”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河边寻找着可以装载这些颗料物的小袋子,然而怎么找也找不着,他连忙叫杨悦莲也帮忙一起寻找,不到一会的时间,天空慢慢黑起来,到最后变成了黑黑的一片,而这里附近没有路灯以及其它光源,几乎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幸好,张志阳穿着白衬衫,而杨悦莲的衣服也很显眼,能在黑暗中很容易分辨出来,他们不致于在这漆黑一片的田地中撞到一块。然而,当杨悦莲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后,她却惊叫了一声,原来她踩到了一块软泥,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立刻就要倒到一边去。
这时张志阳就在她的身旁,听到她的叫喊,立刻吃了一惊,冲上前扶她,却没想到杨悦莲极力挣扎,让他在黑暗中仿佛碰到软如棉花的身体后,跟着杨悦莲摔到地上,他在紧急关头把杨悦莲的身体整个反倒,让自己的身体在下面垫了底。
幸好,这田地里的泥很软,张志阳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感到疼痛,反倒是感到杨悦莲整个软绵绵的身体,就压在他身上,让他能闻到杨悦莲身上的袭人芬香。
杨悦莲刚才这么一惊,现在发现张志阳就处于自己的身下,她一阵脸红耳赤,继而心跳加速,不断喘起气来。此刻,她的脸跟张志阳的脸距离不到三厘米,四目相对,只要她的嘴唇往下轻轻一移,就可以吻到张志阳。
在过去,杨悦莲不知发过多少个大同小异的梦,那就是跟张志阳这位领导有肌肤之亲,如今,梦想好像要成真一般,她闭上眼睛,慢慢把嘴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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