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一会后,龙永治却匆匆地回来,对张志阳说,他去到秦海基的办公室,跟秦海基的秘书说,张书记想跟秦市长见个面,大家一起谈谈时,秦海基的秘书向华走去跟秦海基说过后,却走出来对龙永治说,现在秦市长身体不舒服,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张书记见面。
龙永治得知是这个情况之后,只好回到张志阳那儿,把实情说出来。张志阳一听,也感到无可奈何,心想他只是想跟秦海基加强沟通,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更加地理顺市委与市政府之间的关系,书记与市长之间的关系。
可秦海基却拒绝跟他沟通,这只能表明一点,秦海基心里已经产生了抗拒情绪,或许是因为过去的某些细节而对张志阳产生了怨愤。想到这里,张志阳也感到很无奈,他对龙永治说:“既然秦市长他确实不想见我,那我以后再主动去找他,跟他聊聊吧。”
龙永治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走出办公室。
这一天张志阳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与烦忧,他想着,本来他跟秦海基一样,都是想为做好政府工作而努力的,他也相信,秦海基并不是什么贪腐干部。然而现在他跟秦海基之间,已经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隔阂,这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拆解得来的。
拖着无比疲惫的身躯,张志阳走到停车场,亲自驾车回到他在市委大院的寓所,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跟家里人打个电话。平时他每隔三五天就会打电话给父母和妻子,只是最近工作方面较忙,因此间隔的时间上有点延长。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后,他醒来,先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把自己一切工作都顺利并且身体安康的消息告知家中父母,并且叫他们不要担心,此外,也把自己被省委任保命为凌州市市委书记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再接着,张志阳要打电话给他的妻子黄秦梅,黄秦梅平时并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工作。但有时会发个消息给他,询问他的近况。现在张志阳拿着手机,在静静地等待着电话铃声不断作响,黄秦梅将要接听这个电话。他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因为在最近,他跟一个旧同学在无意中碰见后,这旧同学说起了关于他妻子的事。当时张志阳只感到一阵气愤,并且立刻打电话向黄秦梅询问个究竟,黄秦梅却矢口否认,说绝对没有这么一回事,说那个旧同学不过是胡说八道,制造谣言。
这个旧同学叫黄凡,是在望山市的一个政府部门里担任外事科员的职务,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公务员,跟张志阳现在处于的这个位置确实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张志阳在碰见他的时候,依然跟他打招呼,并且稍为谈了两句。
黄凡虽然在张志阳面前自惭形拙,可还是走上前对张志阳说:“哎哟,志阳啊,我现在都不敢说我认识你了,你现在当上这大领导,跟我的距离实在太大了。”
然而,张志阳却很谦和地跟他握着手,表示在政府部门里,干部之间是没有职务级别的台阶的,都是把工作做好就行。黄凡于是跟他聊起来,本来张志阳是百事缠身,需要做很多事情的,他正想找个借口跟黄凡辞别,却没想到,黄凡说起了关于他妻子黄秦梅之间的事,对他说:“现在你跟秦梅之间的事,我们同学都知道。但你可能就不知道秦梅的事...”
这让张志阳不得不停下脚步,对黄凡说:“秦梅她怎么了?”
黄凡装作不想说出口的模样,可看到张志阳心急如焚的样子,他终于说出来,对张志阳说:“现在你老婆秦梅可是领导夫人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但她却暗地里做生意,你知道吗?并且做得很大...”
听到这样的说话,张志阳重重怔了一下,他深知,党政领导的直系亲属特别是配偶,是不可以经商的,否则就是视领导有违纪之嫌。可现在,他竟然从一个同学口中,得知自己妻子黄秦梅竟然是在做生意,并且把生意做得很大,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更何况,黄秦梅的父亲黄文波虽然在省人大任职常务会副主任,可好歹也是个省级干部,如果黄秦梅私下做生意的事情被揭发,那就不仅会影响到张志阳,还会影响到她的父亲黄文波。
想到这里,张志阳还想继续问黄凡更多关于外界的传闻,也想知道黄凡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黄凡对他说,他的妻子黄秦梅虽然没有真正开公司,但却是以投资人的身份,暗地里拿钱出来,参股了不少公司,甚至在某些公司里还是控股股东。并且黄凡提醒张志阳,这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否则让黄秦梅这样搞下去,必定会搞出个大头佛来。
张志阳在跟黄凡聊过后,当即就开车到郊处,看到四处无人,一片静悄悄,他立刻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黄秦梅,询问她是不是真在外面拿钱投资很多公司,做起了生意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黄秦梅并不想承认,可在张志阳的一再质问之下,她只好回答说:“那完全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我搞这种小本投资,毕竟现在我们家里开支大了,晴晴要上培训中心,以后要去读国际学校,并且还要给她买一个好的钢琴,这哪个不是需要钱?如果我不搞这些投资,那我们晴晴哪有什么未来?我要给她最好的,所以就得挣一些钱,这根本不需要承担什么风险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黄秦梅这样的说话,张志阳只感到怒不可遏,他对黄秦梅说:“这并不是你要承担什么风险的问题,而是你是否会影响到你的丈夫以及你父亲的问题,我跟你爸都是在党政系统里面工作,如果因为你的事情而受到影响,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很严重的违纪。现在,你必须尽快把你在外面所做的一切投资都收回来,不能再做任何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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