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曾歆筠已经下车,拉开她身侧车门,语气温柔又不容质疑:“听话。湿衣服穿身上要感冒的。先跟我上去。”电梯缓缓上行,孙语潭从金属门上看见湿漉漉的自己,怎一个狼狈了得。她向上吹一口气,刘海都吹不动,只好做个鬼脸缓解紧张。曾歆筠噗嗤笑了,她说:“小潭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孙语潭吐吐舌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好倒霉。”她还是忍不住问:“曾姨,家里还有别的人吗?”“还有一个阿妈在。怎么了?”“没有。就是……您有事的话不用等我,我待会儿打车就行。”曾歆筠不再坚持,她说:“好。我帮你找身衣服。”陈锐本来约了人打球,没想到突然暴雨,淅淅沥沥一直不停,众人便改道去他家看电影。谁知一进门,洗手间走出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她穿着吊带及膝裙,手抓毛巾在擦头发,显然也看见了他,两人对视了一秒,孙语潭抬手:“嗨。”陈锐一反手将身后的大门拍上,好友莫名其妙,袁泽奇在外砸门:“几个意思啊陈锐!”陈锐恍若未闻,他双手抱胸,立在门口,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孙语潭立马意识到了不妥,暗悔方才不该贪图凉快,她主动解释:“我的衣服正在洗,应该马上就能烘干。换了我就走。”陈锐:“你为什么在我家?”“我来找我妈拿钥匙,结果我妈不在这。曾姨看我淋了雨,就让我先上来洗个澡。”她迟疑着,“我去洗衣房等着吧。”“别出来。”孙语潭快步走开。陈锐等到看不见她才又开门。之后人虽然坐在影音室,却总没法像身旁的好友一样全神贯注,他不自知的分了份心在楼下,想她走了没有。她不走他很烦,可大门关合的声音传来,他又不可控的失落。他不会承认失落,顶多承认偶尔,很偶尔对她的关注。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怪她乱动他帆船。寒假期间,小姨从丹麦给他邮了一箱乐高,他翻了翻,随意拣出一个构造精巧,配件庞杂的船类模型,随手放在客厅飘窗上,想起来了才摆弄一下,因此断断续续拼了几天,都还差一点才完成。孙语潭一家是初三来拜的年,那天还有几个叔伯带了小孩过来玩,家中热闹非凡。陈锐起得晚,嫌楼下吵闹,只站在护栏边看了眼,这一眼便看见两个小男孩围在船边,跃跃欲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手。他正要下去,小孩不知起了什么争执,其中一个将另一个一推,被推的小孩往后倒,一屁股坐在船上,未几便要大功告成的帆船瞬间垮塌,散开的乐高颗粒顺着力道崩向四方,陈锐脸都黑了,忍了忍,眼不见心不烦地回房。可当他真正下楼,却发现帆船完好无损地立在飘窗上。他怀疑自己幻视,或者先前的一幕是错觉,再仔细一看,何止完璧归赵,连他差了的那一点都被人补上。他揪了个小孩过来问,小孩这时候倒很乖巧了,手往前一指:“那个姐姐拼的。”陈锐便看见孙语潭。其实这时的陈锐早对孙语潭一家改观。孙家父母非常和善,每次来都笑盈盈的,也不多事。有阵外婆生病住院,陈锐去医院看望,偶尔碰到熬汤送来的苏南,还会主动帮忙提东西。至于孙家的女儿孙语潭,印象中就是一个脸皮挺厚的人。明知他不会搭理,还要锲而不舍的跟他打招呼。陈锐有点意外:“真是她拼的?”小孩头点得很郑重,告状似的说:“是的,姐姐说我和贝贝,每人给她做半个小时丫鬟,她才给我们拼回来。”陈锐这才注意到,孙语潭身后站了另一个捣蛋的小孩,正委委屈屈地给她捶背,而孙语潭憋着笑,毫无负担地使唤童工:“左边一点,对,重一点,嗯,真舒服。贝贝真棒。”陈锐无语片刻,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他之前还想把小孩抓来揍一顿,眼下又逗他说:“她这么欺负人,你们也不反抗?你妈妈呢?”小孩扁着嘴:“妈妈说,做错事要自己承担。”陈锐:“你妈妈说得对。”小孩“嗷呜”一声跑开了,陈锐心情愉悦,连孙语潭老土的高马尾都变得顺眼,他放松坐着,第一次将她长相看进眼里,发现肤色白白,五官分明,还……勉强还算好看。她也看见了他,他却立刻将目光移开。下一秒孙语潭就挨了批,苏南揪着她的脸蛋,好气又好笑:“孙语潭,你好不好意思的,让人家小孩子给你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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