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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说&ldo;被人包还不是最伤害自尊心的，想被人包，又找不到人来包，那才是最伤害自尊心的&rdo;，但他低头喝酒没说话。叶小姐笑着说：&ldo;不过你这个人很奇怪的，那些喜欢你的女人给钱你，你却不肯---遂别人的愿，反而要急急慌慌地还钱人家，但是你又准备让那些不相干的女人包你，这到底是为什么？&rdo;他也讲不出是为什么，他只是不能想像他因为接受了谢怡红或者蓝老师的钱，就去跟她们睡觉，用来抵债，那不仅是她们要看不起他，连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好像把她们纯洁高尚的人品玷污了一样。他支吾说：&ldo;哪里有什么喜欢我的女人要包我？&rdo;他把谢怡红和蓝老师的事讲了一下，说，&ldo;你看，人家这是在要---包我嘛？根本都不是，她们只是心地善良----助人为乐----&rdo;&ldo;我不是说她们，我是说---我---&rdo;&ldo;说你？说你怎么啦？&rdo;&ldo;我要包你，你不让我包，反而准备让那些---不相干的---老女人包---&rdo;他愣了一阵，问：&ldo;你说你---喜欢我？&rdo;叶小姐一笑：&ldo;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帮你？我要找个男人还不容易？根本不用我出钱，愿意倒贴的多得很。我要是愿意出钱，那我能找到的就更多----&rdo;&ldo;那---那---&rdo;他&ldo;那&rdo;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是要&ldo;那&rdo;个什么话出来，只愣愣地盯着叶小姐，见她喝了酒后脸颊粉红，眼含春水，说不出的娇媚，胸前两个ròu球，一笑就颤颤的，似乎要从衣服里弹出来一样。他看得两眼发直，浑身燥热，恨不得抢上去固定住那两个ròu球，叫它们别再跳动，免得把他头上的血管跳炸了。他大着舌头，难以置信地问：&ldo;你---喜欢我？为什么？&rdo;&ldo;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呆吧---&rdo;他听叶小姐说喜欢他，觉得很受用，脑子里灵烟一冒，一下悟出了什么，于是卖弄小聪明说：&ldo;其实我不呆，我知道那两个女的是你派来---吓我的---&rdo;叶小姐作清白无辜状：&ldo;哪两个女的？&rdo;&ldo;就是那两个---中年半截的女人---叫个什么&lso;阿媛&rso;和&lso;阿文&rso;的---&rdo;&ldo;我没派人吓唬你啊---&rdo;他生怕叶小姐要说他自作多情，正想说&ldo;那是我猜错了&rdo;，就听叶小姐忍不住笑起来：&ldo;哈哈，你还真的不呆呢，连我的花招都看得出来。怎么样，吓坏了没有？&rdo;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ldo;也不是什么吓坏了，就是觉得---&rdo;&ldo;其实那也不算吓你，那只是些很一般的玩法，比那个危险的还多得很。人家出了钱，想怎么玩你，就可以怎么玩你，你玩不动了可以逼你吃药，一直到把你玩残为止---&rdo;&ldo;我没想到---&rdo;&ldo;没想到吧？你以为就像你在家里跟老婆开工那样？爬上去，打个炮就了事？别想得那么美了。要讲出卖色相，你们男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不然怎么历来都是妓女多，妓男少呢？连妓女的&lso;妓&rso;字都不是为你们造的。对你们男的来说，如果能被哪个富婆包养，那就是你们最好的出路了。不然的话，在外面做散钟，不出三个月，就把你做得皮包骨头，身理上做垮了，心理上也做垮了，那你一辈子就完蛋了---&rdo;他听得垂头丧气，自怨自艾地说：&ldo;我这个人---就是---什么都干不好---不能跟你相比---现在我落到这步田地---你想怎么---笑我---也只好由你了---&rdo;&ldo;我笑你干什么？我是心疼你，你根本不是干这个的料，何必为难自己呢？人家那些做鸭的，都是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东西，虽然身体是在被女人玩，但他们心理上还能自我安慰一把，觉得自己是在玩女人。像你这样的，即使在正规婚姻里都是忙着讨好老婆的，现在为了钱跟人干这个，那还不把自己看低到污泥塘里去了？那叫你怎么受得了？不如就把我这里的钱拿去给谭师傅就行了---&rdo;叶小姐安慰他说，&ldo;你放心，我不会包养你的，只不过是怕你不肯收钱，这么说说而已---&rdo;他原以为叶小姐会顺着&ldo;喜欢&rdo;这条路再说说的，或者就顺着&ldo;包养&rdo;的话题再说说，不论是哪个话题，他现在都愿意顺水推舟。但叶小姐没再回那话题，反而声明不想包他，让他很失落，明白叶小姐只是同情他，想帮他，对他的人根本不感兴趣。他想，那倒也是，人家叶小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识过，会对他感兴趣？别自作多情了。他说：&ldo;你借这么多钱---给我，可别增加你的负担，又要---额外---被人包养什么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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