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艳红花汁让他恐慌,愤怒,无能为力。他自此赌誓再不碰这些美丽娇弱的东西。
比想象中更在乎这件事。主祭临时起意要多留几日,宋姜已经无所事事地闲逛多时,仍思绪纷乱静不下心。
“阁下请小心。”
宋姜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低头道歉。刚刚竟是差点撞上别人车架,还好马夫及时……
没有马夫?他这才注意到拉车的是个傀儡。这般精妙的技艺委实不多见。想再细看时,马车却已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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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明黄华服的少年遣退所有人,独自来到观星台。
上次他上摘星楼时,也是孤身一人,但欢喜极了,因为知晓夫子正在这里等他。
可这次星盘前却是空空荡荡,物是人非了。
他趴在栏杆上,看着星空发愣。
李傀此人,有几分可信犹待商榷,但不论如何,终归是个和外人一起谋害主子的。君主最为避讳的,大抵就是这类不忠不义的小人,可他听了计划后几乎没有迟疑就应了好。不论结果如何,他到底也成了个同流合污的小人了。和柳危摄政王一流没什么差别。
许是他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正想让那些人偿命呢,这般谋划倒正中下怀。
修仙一途向来顺天而行,若使者此举当真是承天命,那他就算活过天罚,也只能转而修魔了。这条路太冒险,但他不想回头了。
闭上眼,忽然又忆起某日和夫子于此共饮,也是这般晴好的天气。
星辰固然令人惊叹,可真正让他说不出话的,是夫子持酒盏偶然回眸一顾。
黑眸如玉,却是有光星星点点地亮在深处,似漫天星河倒转,尽入眼前黑色深潭,映得夫子比往常更温柔更好看了一些。
他那时忙低头灌了口酒,妄图掩饰自己发红的耳根和莫名的羞怯。
最后却是醉了,记得好像说了些胡言乱语,甚至轻声把越人歌最后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都唱出来了。
不过夫子肯定没听到,因为那晚身畔的红衣公子没再笑骂自己“不成体统”,而是脊背挺直,沉默不语,只饮酒,一杯接一杯。
小皇帝翻身坐到了栏杆外。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脚下悬空。京城内禁飞行法器,除非修为极高。这百尺高度,若摔下去,怕是要不留全尸。
可少年帝王面无表情,甚至招出了半坛酒,学着昔日夫子的样子,一杯杯喝了下去。
他又阖了眼,摸索着触碰回忆里的那个人,却在夫子坐的位置触到了一些凹痕。
趁着月光,江钦丕看清了那行小字,用夫子惯常的戏谑口吻——
“不该先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吗?”
酒劲一下涌了上来,心里像被这句话燃起烈火。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却将这些隐秘心事视若无物。
只当自己是没长大的小孩吗?还是打量自己被迷得团团转想说又不敢说好玩?
是了是了,这种美人,爱慕最为廉价。
那我捧来的一颗真心,你是否也嗤之以鼻过?
他简直想把夫子抓回来,将午夜梦回的绮念一点点付诸实施,再慢慢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心意。
冷风吹过,散了些酒意。江钦丕回过神来,笑自己知道的太晚,想的太多。
他已经死了。
又灌了口酒。
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不可爱了!不是我爱的傻崽了!
今天也热衷于写配角的故事
还以为能捅亲王一刀呢,算了推到明天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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