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窝在托盘上,唧唧叫了两声给胖婢女听,后面在托盘上没站稳滚了一圈,竟随遇而安的闭起眼睛呼呼大睡。虽然不知道胖胖是怎么还在主卧里的,但胖婢女全不在意了。她捧着托盘将那什么小妖精忘到了天边,欢天喜地的将冬早给带去了偏房。胖瘦婢女有一阵子没有没见到冬早,更加是宠他护他,又是给他嗑瓜子,又是给他剥小果的。冬早吃的肚皮圆滚滚,躺在自己的小枕头眯眼睡觉,终于觉得有些美了。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冬早眯着眼听,发现是萧绥的声音。“醒过来多久?”“有小半个时辰,后面吃完就睡了,现在约莫也才两刻钟。”随即冬早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手给捧了起来,他睁开眼看见萧绥的脸,垂眸正注视着自己。冬早立刻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气鼓鼓的盯着萧绥,一下躲到了胖婢女的身后,不愿意和他回去。萧绥伸手过去,猛就给冬早啄了下手。胖婢女吓了一跳,胖胖一向十分温顺,今天对着萧绥却满身的不高兴,现在还动嘴伤人。她连忙为冬早请罪求情,“是胖胖不懂事,王爷请勿怪罪。”“无碍。”萧绥道,依旧伸出手将冬早给捞进手心,转身带着出去了。小妖精原来没有对胖胖下黑手,胖婢女心安了一些。那边,冬早给萧绥抱去了主卧中,门一关他立刻飞到小几上,盯着萧绥哼了一声。“我生气了。”冬早说。萧绥走到软榻边,坐下哄冬早,“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他凑过去温柔的亲了亲小胖鸟的脸,酥的冬早浑身一颤,差点儿忘了自己为什么而生气。“昨天晚上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弄了三次,”冬早泪眼汪汪的,回忆起昨天后半程像是咸鱼一样给人翻来翻去,过量的快感让他整个鸟都是晕晕乎乎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给人拆了骨头一样酸疼。萧绥的指尖透着热度,点在冬早的身上,他的眸光深邃,瞧得冬早心慌。“你看什么看,不许看。”他小恶棍似的跳起来质问萧绥,奈何严重底气不足。萧绥现在的眼神就跟昨晚上一样一样的,冬早心慌的很,连忙背过身去用鸟屁股对着萧绥。后面一想又不对,赶紧不敢用屁股对着萧绥,嗖的一下转回来,防备地瞧着萧绥。“我不看我不看,”萧绥耐性的哄他,“先变回人形好不好?早上我看那处好像有些肿了。”“本来就肿了,”冬早委屈极了,“就是你一直弄一直弄,我都哭了的。”萧绥抱起冬早,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万分想惯着手心里的小东西,是以保证道,“以后绝对不那样了,冬早说不要就不要。”虽然这话的可信度,萧绥自己也不太信。冬早听了这话终于有些高兴了,问道,“真的吗?”“真的。”萧绥点头,心想说以后一夜不弄三回,弄两回也不算食言吧?冬早傻乎乎,立刻不生气了。后面化作人形趴在床上让萧绥给上药,又是一番满头大汗的折腾。眼见着那手要往上摸,冬早身形利落的一个转身,胖脚丫抵住萧绥的脸,凶巴巴的瞪着他。萧绥给抓包,无奈停下动作,在冬早的逼迫下退到床角,老实坐着不许动。冬早连忙爬起来自己笨手笨脚的穿衣服。“我都有点怕你了。”冬早费劲的弯腰捞鞋子,瓮声瓮气,“你现在要补偿我。”冬早脑中闪过一点小智慧,美滋滋的以此作为要挟,“我想出去玩。”京城街景的繁盛与热闹他见的很少,作为一只定居深山的土包子胖鸟,冬早好奇的事物多了去。无论是话本里的描述还是胖瘦婢女的说法,亦或是庙会的时候他出去的那一趟,冬早没看过没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他见什么都是新鲜。“可以。”萧绥点头,又问冬早,“那我可以亲亲你吗?”冬早想起昨天晚上萧绥含着他的唇舌,后半程一副恨不得将他整个鸟都吞吃进度的模样,心有余悸连忙将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做错事情的人是不能提要求的。”萧绥遗憾道,“那好吧。”两人收拾一番,坐马车出门。“我想去买书。”冬早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趴在马车上,他现在的屁股还坐不了。萧绥给他剥花生吃,剥好了就塞进冬早软乎乎的嘴巴里,指尖偶尔拂过他的牙齿,磕一下能让萧绥酥半天。对于那说变大就变大的妖怪肉虫,冬早此时已经有些习惯了,他能察觉到萧绥对自己纵容了许多,因此胆子就跟着大了起来。萧绥果然没说反对的话,只让人驾马去京城里最大的书店。马车外的暗处,两道视线紧紧盯着移动的马车。“确定就是他了?”一道声音疑惑。“当然!我本子上记着的名字,能跟错吗?”一道声音跳脚,“早三十年前就该从树上摔死的,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怎么给他多活了三十年。”正说着,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须臾,里头又走出一个高大男子,后面就见一个少年给他半抱着下了马车,两人相携着往书店去。原本的那两道声音安静了一会儿,前头那一道疑惑的声音骂道,“就知道你是个傻子,是人是鸟都分不清。”“不对,”其中一人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哗啦啦的翻了一会儿,找到其中一页停下来后仔细看了,恍然大悟道,“那个少年就是当初那鸟,生死簿上记得是鸟摔下来死了,可当初它还没落到地上就出了变故,中间也不知怎么就活了下来。”“什么变故?”另一人疑惑问。“书上没写啊,”那人说着终于从人群后走了出来,身材高瘦,面白。另一个随之走出的则短胖些,面色也黑。路上人来人往,竟没有一个能够看见他们,毫无意识的从他们身边绕行穿过。短胖那个将高瘦手上的书拿过去看,发现上面的确写的模糊隐晦,没用的写了一堆,有用的却只字不提。“没写是没写,但是书上记着三十年前就要死的,让他多活了三十年,如今还成精化了形,该捉回去放进油锅里炸一炸才成。”道理就是这样,没别的好说。两人于是一起往书店里去,是一刻也不想让胖鸟儿多活了。书店。正月里的书店热闹的很,许多到城里来走亲戚的,有几个闲钱家里又有人读书的,都会过来买点笔墨纸砚。萧绥牵着冬早的手与他一起进入店里,周围人纷纷看过来。两个男子公然如此亲密,必然是要吸引目光的。只不过萧绥与冬早衣着不凡,门口又有带刀的侍卫站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至多用余光偷偷瞧罢了。胖早浑然不觉自己此时有什么异样,也不知道他们不停看过来是因为他和萧绥的亲密。但是给人看的多了他又很心虚,怕自己给看出是一只鸟的破绽。于是小心的凑过去问萧绥,“阿绥,他们为什么老是看我?”萧绥面不改色,紧了紧握住冬早的手,低声在他的耳边道,“他们平常不太看得见像冬早这么可爱的人。”冬早给他说的抿唇一笑,美的脸蛋通红。既然如此,冬早便立刻不怕了,自然洒脱的同萧绥并肩走在一起。萧绥眼里含笑,觉得实在找不到比他的胖鸟更惹人爱的了。那些人再盯着他看,冬早就用圆乎乎的眼睛看回去,坦坦荡荡的将对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书铺掌柜是个眼尖人,一改原本懒洋洋的窝在柜台后面看书的姿态,将原本想上前招待的伙计支开,亲自上前招待。“客官,不知道要买些什么书?各类都有,咱们店里最近新入一批各地才子的诗作,都是精品,如今正月里买两本还能送一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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