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巨大的王国,它几乎完全潜伏在地下,在这张详细的地图上,随意地揭露了它的一角:错综复杂的通道,宽敞的圆形大厅与地下广场,密密麻麻的各类储物间与宿舍宛如蜂巢的隔间一般,紧密到让人发指,而在地图最末端的那个位置上,则是一大块被可以模糊化的区域。
阿巴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种模糊化意味着什么:看起来他们的运气不错,距离这座庞大的地下王国的核心处,并不遥远。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掠过了地图左下角的那个标志:这个标志也是这些空旷的墙壁上唯一的装饰物与光源:它们散发着一种比这里的冰冷空气更为可怕的黯淡。
那是一只鹰,一只过分尖锐与肃穆的雄鹰。
那是
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
也许他们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甚至是幸存者,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阿巴顿看向了那个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主宰着
想必那位摩根大人,也是为了如此的目的,不过……
这里可真是阴森。
牧狼神最鲁莽的子嗣有些讪讪地摸了摸他干涩的面颊:阿巴顿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阴暗、冰冷、而且没有战争、汗水、又或者是鲜血的气息。
但他还是来了:毕竟那位他的基因之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保护住的基因原体,是
此时,已经是登陆作战开始的
在失去了它们的帝皇之后,这些昔日可怕无比的对手,似乎丧失了某种核心的力量:它们依旧狂呼酣战,死战不退,但却再也不是值得阿斯塔特去珍重对待的,强悍无比的战士了,它们已经从能够与人类帝国争锋的王座追逐者,变成了一种平平无奇的外星威胁:而像这样的威胁,影月苍狼在过去的七十多年中,夷平了不下一百个。
阿巴顿甚至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屑:如果这就是冉丹,这就是让暗黑天使血流满地的那个所谓的最强之敌,那么也只能说明,大名鼎鼎的六翼军,也不过如此。
也许那些扬名许久的内环,也不过一群是靠着过往的功绩薄而洋洋自得的家伙罢了,如果他能够调动一批加斯塔林,一定能够击败几倍于他们的所谓内环老兵。
荷鲁斯的子嗣如此想着,他傲然无比:他当然有充足的理由来这样地傲慢,
毕竟,伴随着这场所谓的冉丹战争的结束,庄森的骑士们,就再也不能挑战影月苍狼的威名了。
从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开始,牧狼神与他的灰白狼群,就是帝国最光辉的力量,并将持续到大远征与一切的终末。
阿巴顿如此想着,也在如此的骄傲着,但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如此殊荣中沉溺太久:虽然和他的伙伴们相比,阿巴顿也许并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但他依旧是一名绝佳的指挥官:在某些方面。
单单是这条平平无奇,毫无装饰的通道,便足够六个加斯塔林终结者并肩前进,还有所盈余。
怪不得那些异形要专门修建一座要塞,来封锁入口,而如果不是那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那些异形要彻底的封死入口?如果不是来自于摩根大人的伟力,他们短时间内别想进来。
阿巴顿眨了眨眼睛,他命令着自己,再一次的观察一遍四周的情况与事物:这座地下王国显然被废弃有一段时间了,它的所有照明设施都已经混坏,只留下了连最毒辣的日光都触及不到的黑暗。
在这种最黯淡的环境之中,哪怕是阿斯塔特战士,也只能靠着他们头盔上的自动感应系统和光学成像系统,慎之又慎地在这片阴影中小心的前行,那些厚重的盔甲在荷鲁斯之子们精妙地控制下,踩在钢铁地面上的声音,并不比一颗轻轻抛落的石子更刺耳,但是在这种极为安静的情况下,却依旧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就这样,这支队伍:一名基因原体,六名摩根之子,十五名加斯塔林战士,还有二十七个身经百战的影月苍狼,再加上
阿巴顿眨着眼睛,精准地计算着时间,同时时刻留神自己掌中的通讯器:早在进来之前,他就给自己的基因之父发去了讯息,一旦发生情况,他需要保证荷鲁斯会是
但目前看来,一切正常。
直到一行人走到了这条宽阔通道的尽头,走到了一片过于深沉的黑暗之中,如果不用头盔上的那些视觉仪器,哪怕是阿斯塔特战士也无法用肉眼在这里看清太远,但即便如此,阿巴顿依旧能够勉强认出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座大厅,一座足以容纳一个凡人兵团的大厅,它恢宏的圆弧穹顶距离他们所站立的【地面】至少有百米,就宛如一座倒映于地底的宫殿。
而在阿巴顿的前面,
这是一座会堂,一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会堂,足以容纳数万甚至更多人伫立在这里,聆听着这个地下王国的主人的声音。
它由五层看台,宽阔的中心大广场和五十米高的弧状内嵌式幕墙所组成,圆弧穹顶、铁石地面、无数的座椅与站位标志以一种最紧密的排序而存在着,彼此之间存在着一个完美却不可撼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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