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哦,我和王大夫正在积极给小芳治疗!”孙德亮:“哦,积极治疗,可是……我怎么看,小芳这两天病情不仅没见什么好转,反而倒有些严重了呢?”a:“小芳的病是痼疾,治疗期间有些反复是正常的!”孙德亮:“张副处长,我想问问你啊,你说小芳这个癫痫,你觉得跟一般的癫痫有没有点什么区别呢?”a:“区别?哦,区别肯定是有一些的!”孙德亮微微一惊,看着a。许久,孙德亮盯视着a,道:“那……倒要请教,小芳的癫痫和一般的癫痫到底有什么区别呢?”a沉吟片刻,道:“哦,小芳的病缠绵日久,再加上她的体质比较弱,所以病理表现会略有区别,治疗起来也需要做一些相应的调整。”孙德亮低下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张副处长,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儿啊,小芳这个病有没有可能还有点其他的原因呢?”a:“孙馆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孙德亮:“我是说啊,小芳的病有没有可能……它就不是癫痫,而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引起的这些症状,被误诊为是癫痫呢?”a一愣。孙德亮盯视着a,气氛一时显得异常紧张。良久,a缓缓道:“哦,孙馆长,您多虑了,小芳的病不可能不是癫痫,您放心吧,我和王大夫一定会积极想办法治好小芳的!”孙德亮:“哦,那我就放心了!”顿了一顿,又道,“张副处长,你也知道,小芳留在白山馆我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所以啊,我只能再给你和王大夫两天时间,如果到时候能找到医治小芳的方法就继续治下去,如果不能,两天以后我就得把小芳送下山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张副处长的!”a听到孙德亮的话,愣住了。孙德亮一笑,拍拍a的肩膀,道:“张副处长,早点休息吧!”孙德亮回身一挥手,道:“周队长,送张副处长回去吧!”a最后看了孙德亮一眼,和周八离开了。孙德亮仍站在原地,皱紧了眉头。108的牢门打开,a被看守放了回来。牢门“咣当”一声合上,冯进军赶忙迎上前去,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孙德亮找你干吗?是不是小芳那边又出什么事儿了?”a摇了摇头:“小芳没事儿。”冯进军:“那孙德亮找你干吗?”a沉吟了片刻,说道:“很奇怪,孙德亮找我问了很多小芳病情的事情!”冯进军:“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他毕竟是小芳的爸爸啊!”a:“不对,我感觉孙德亮所问的这些问题下面还有问题!孙德亮表面上虽然是在问小芳病情的事情,但他关心的却不是这件事情!”冯进军:“那是什么?”a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件事的后面一定有隐情!只不过,我们现在只剩下两天时间了。”冯进军大惊道:“你说什么?”a:“孙德亮告诉我,如果两天内还治不好小芳,他就要把小芳送下山了!”孙德亮和周八回到办公室,周八道:“孙馆长,人送走了!”孙德亮:“好!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周八转身要离开,脚下却停下了,似乎有话要说。孙德亮:“还有什么事吗?”周八:“孙馆长,卑职想问……”孙德亮:“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再给张海峰两天时间是吧?”周八:“是!”孙德亮:“这件事不能再按照张海峰的节奏走了,我这一次就是要逼一逼他!如果他不能治,我们也好马上把小芳送走,免得夜长梦多,你别忘了,白山馆里还有个徐行良呢!”周八:“卑职明白!”孙德亮:“但如果他真的能治好小芳,那也是两全其美了。另外,也可以除去张海峰这个心腹大患了!”周八:“是!”孙德亮阴险地笑了。第二天的上午,一号楼的犯人们正在放风,冯进军坐在广场角落的一张长椅上,望了望广场的大钟,时间正指向上午10点整。冯进军望着办公楼的方向,满脸忧色。与此同时,办公楼地下室的通风口的挡板被移开,a和张兰从通风口下来,两人沿地下通道向碎砖墙处走去。张兰显得很兴奋,一边走一边说道:“张副处长,咱们是不是这几天就可以离开白山馆了?”a的心情显然并不好,没有理会张兰,而张兰似乎也没有察觉,继续问道:“对了,等咱们离开了白山馆,你准备去哪儿啊?有什么打算吗?你还打算在国内待着吗?要不跟我去美国吧?我在美国有个亲戚,他开了个很大的农场,你跟我去那儿吧?你会骑马吗?我到时候教你骑马啊!”两人来到碎砖墙处。a回过头看了看张兰,什么也没有说,低身从碎砖墙处钻了过去,张兰见a根本不理她,愣了一愣,也弯腰钻进碎砖墙。a从碎砖墙处出来,快步向前走去。张兰追上a:“张副处长,你怎么不理人啊?我问你话呢,你喜欢打猎还是骑马啊?对了,那边还可以钓鱼,牧场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湖呢!”a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张兰。张兰:“张副处长,你觉得怎么样?”a看着张兰,良久,沉声说道:“张小姐,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话多的女人!”a说完,转过身,径直向通风口的铁栅栏走去。张兰呆了一呆,紧跑几步追了上去。a站在通风口的铁栏杆前。张兰走到a身边,看了看a,小心地问道:“张副处长,你……你怎么了?”a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张兰伸手拉了拉a:“张副处长,你没事儿吧?”a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张兰,道:“哦,我没事儿!我们开始吧!”张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站到一旁静静地观察着a。此刻,她敏锐地感觉到a今天的情绪明显不对劲,但张兰没再问什么。a望着眼前的铁栏杆,静了一静,从口袋中取出怀表和工具,a将怀表递给张兰:“帮我计算时间!”a打开工具,里面盘着一小盘钢丝锯。a先将工具上的小刀取下,将钢丝锯解下来,一头固定在小刀的刀柄上,a比了一比眼前的铁栏杆,双手各执钢丝锯的一端,找好位置,开始用力地锯了起来。不多时,a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张兰掏出手绢细心地给a擦着汗。a这一次没有拒绝,似乎都没有感觉到张兰的动作,他锯得异常专注,甚至都有些疯狂。张兰有些担心地看着a,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a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a用力过猛,钢丝锯一下子断成了两截,瞬间在a的手上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a望着手里断成两截的钢丝锯,喟然长叹。张兰一惊:“张副处长,你……你受伤了!”a:“我没事!”张兰:“你的手在流血!”a烦躁道:“我说过我没事儿!”a的态度让张兰一愣,张兰一下子抓住a的手,迅速拿出手绢按在伤口上。但血很快又渗了出来,张兰连忙将手绢叠了叠,再次盖在a的伤口上,用力地按着。a看着张兰。张兰抬起头来,看着a,神色温柔地询问道:“张副处长,你……你到底怎么了?”a的情绪被张兰软化,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只剩两天的时间了!”张兰一愣,看着a。a:“小芳的病情这几天没有丝毫进展,孙德亮已经决定,两天后把小芳送出白山馆……”张兰一下子明白了,点了点头,温柔地拉起a:“张副处长,我们休息一会儿吧!”a点了点头,张兰拉着a在一旁坐下。两人一阵沉默,良久,张兰突然道:“对不起张副处长,我……也一直没帮上你什么忙,还净给你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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