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权势应得的!你的钱财应得的!你的地位应得的!”
那根紧绷的线彻底断裂,她爆发般推开贺静生,挥着手中的白玫瑰猛地朝贺静生砸过去,说一句就砸一下,发泄着控诉着,白玫瑰一下下砸上他的脸,花瓣上的水珠碰撞到镜片上,留下一片氤氲水迹。枝叶划过他的脸,留下几l条凸起又细细的红痕。
贺静生却连眼都没眨一下,任由她泄愤。
白玫瑰的花瓣凌乱无序地乱飞,掉落了一地,一束包装精美的花,就这样被摧毁了。
芬芳的花香也能变成刀子。
沈蔷意扔掉手里惨不忍睹的花,眼泪夺眶而出,她绝望地痛哭,艰难发声:“你让我的努力就像个笑话!”
她的确非常讨厌ada,讨厌hedy的不公平,所以她只能更努力,再努力一点,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地走好每一步,在自己热爱的行业里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发光发热。
可现在,她竟然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永远忘不了刚才其他人看她的眼神。
这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冰冷,即便她明白自己在背后付出的汗水有多少,可一旦沾上权势和背景,她的所有努力也只会被忽视,被湮没。
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还真是降维打击。她那么拼尽全力奋斗的东西,贺静生只需要花一点对他来说最不值一提的钱财,就能让她轻松得到。
她无法像ada一样心安理得享受这些轻而易举得来的资源。
沈蔷意哭得心碎,哭得破碎,肩膀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整个世界都塌了。
“昨晚我那么
()那么拼命,在你眼里,也是个笑话吧?”
“依依。”
贺静生往前迈一步,踩过满地的花瓣,向她靠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曲解,解释:“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你别过来!”沈蔷意连连往后退,“别靠近我!”
她的情绪这么激动,贺静生似乎也头痛欲裂,心浮气躁。他闭上眼睛,唇线紧抿,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口气后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她,瞳孔已是一片平静,正容亢色说道:“那天在教堂,你说你需要机会。不是吗?”
“捷径,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你付出过的努力比常人多得多,那么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提早得到你迟早会得到的东西,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昨晚贺静生向沈蔷意保证过,一定会在演出开始前回来,可无奈今天在伯明翰有事耽搁了,紧赶慢赶地回伦敦,还是迟到了。
可他刚刚进入剧场,站在剧场山顶地位置,即便是离舞台很远的距离,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蔷意。
她一出场,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不约而同地举起手热烈鼓掌。
她在舞台上,完美地完成了这场演出,结束时几l乎所有人站起身鼓掌欢呼。
贺静生看着她面带微笑,优雅又从容地谢幕。
那一刻,他的心里就这样悄无声息被一股骄傲之意盛满。
“依依,”贺静生又靠近,沈蔷意还是在往后退,他快速迈出几l步,强行来到她面前,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低沉的嗓音依旧温柔而冷静,循循善诱:“观众的反馈永远骗不了人,你的成功毋庸置疑,我只是给了你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用为此感到羞愧和困扰,你要明白,你是值得拥有这些荣誉的。”
沈蔷意被他扣住了肩膀,身体无法动弹,她只能扭过头拼命躲开他为她擦泪的手。
他面不改色能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
“那天在教堂,你对我说,你不会干涉我,不会限制我,不会伤我的心,不是吗?”她没回应他这企图说服她的长篇大论,或许他没说错,或许只是两人的观念不同,立场不同,归结不到谁对谁错上,可最关键的一点是,“既然你这么振振有词,为什么做这些要瞒着我?”
“因为你知道我会不高兴,对吧?”沈蔷意瞪着他,歇斯底里地控诉:“贺静生,你骗我!我们在很早之前就约定好,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在教堂你也向我保证过。你骗我!你骗我!我的生活我的工作,你哪样没干涉?在教堂里,你怎么也能说假话?”
“你说你向上帝祈祷能在伦敦成就一番属于你的事业,”
贺静生目不转睛直视她,一字一句,沉着理性地进行辩驳:“可是依依,这世上没有上帝,根本不会有上帝帮你。为什么你宁愿向一个虚无缥缈,虚构出来的神话人物求助,就不能接受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为你做的这么一点事情?这是不是也不太合
理?()”
贺静生不信神佛,不信上帝,只信自己。
他没有信仰,只知道任何东西都要真枪实弹去争取。
他的确知道沈蔷意会不高兴,所以什么都瞒着她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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